星光下,夜色茫茫。和那漫漫的前路一样,这场战争似乎注定了旷日持久、永无止境!战争当中,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中途加入而出现扭转,更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退出而提前结束...
心系战局,一路上,卫清忧心忡忡。
他不知道,自己继续前进,到底是对还是错呢?正如他所担忧的那样,如此贸然加入战局,除了只会给别人增添累赘之外,无济于事。可是,如要就此后退,于情于理,都不得当。
他本是一个正义主义者,心怀正义。然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平凡的人,他没有能力改变什么,他没有能力让凌雁反败为胜,更不具备打败齐羽的本领...
一路上,忧心忡忡。
突然!
他注意了一个问题,一个十分让他困扰的问题。
“凯特!”奔跑的同时,他拉了拉身边的凯特的胳膊。
“你又有什么事儿啊?”凯特明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对于凯特的不耐烦,卫清不以为然,也没有注意。他继续问着自己要问的话题,说:“我记得,这条道路好像不是来时的道路吧!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我们不是要去支援凌雁的嘛,为什么要绕走这陌生的道路?”
这一路狂奔,卫清竟然没有发现他们早已是偏离了之前的道路。看着脚下这积雪皑皑的陌生道路,他认为,这是走错路了。
事实上,他还不知道凌雁的计划呢!对于凌雁之前制定的诱敌深入的计划,他一概不知。
面对卫清的疑惑,凯特也不多作解释,只是不耐烦地说道:“你哪儿那么多的问题,只管跟着前面的人走不就得了。”
前面,在他们的前方大约七、八十米的距离上,一众护卫们,发足狂奔。而卫清和凯特二人,这一路上,都是沿着众护卫留下的杂乱的脚印来作为前进的路线。
卫清仍旧不放心,也不甘心,“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难不成你们想要反悔不去解救凌雁他了?”因为忧虞,所以,他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在讯问。
凯特驳斥道:“当然是去救人了。如果不去救人,我们何至于如此急急忙忙的赶路!!!”
“那到底是为什么?你总该给我一个解释吧!”卫清依旧是讯问的口吻。
凯特不耐烦,挥了挥了,说:“我一时半会儿也给你说不明白,眼下,还是赶路要紧,到了地方,你自然知晓。”
闻言,卫清再次茫茫然,“到地方?到什么地方...?”
凯特险些抓狂,叫嚷道:“白痴,你哪儿那么多的问题!”嚷嚷着,就趔开了几步,和卫清拉开了距离。
随即,卫清又靠拢了过去,“什么是白痴?”依稀之中,他记得,‘白痴’这个词儿,是骂人的意思。但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还不甚明了!今天,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凯特这么骂自己了。总之,他也不知道这个词儿所包含的具体的含义,所以,他也不放在心上。
凯特被逼急,张口骂道:“你缺心眼儿啊...!!!”
卫清为之一怔,随之问道:“我什么?”
“缺心眼儿...”
“什么是缺心眼儿?”同样,卫清对‘缺心眼儿’这个词汇也不甚了解。确切地说,只要是骂人的词汇,他几乎没有接触过...
凯特直接抓狂了,骂道:“你这个混账小子,我被你气的没脾气了...!”
‘混账小子’这个词汇,卫清听明白了。这个词汇,他懂得其中的含义,至打他小的时候起,他的父亲就这么骂过他。凯特说了这么多骂人的话,这一句是他唯一所能理解的,他直接张口还击:“我怎么混账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喽...”
“混账小子!”凯特露出白眼球,十分不耐烦。他不耐烦,也是有原因的!和卫清一样,他同样也是一心系于凌雁的安危,所以,他没有心情去逐一回答卫清的问题。
卫清针锋相对,“我怎么混账了?我是贪生怕死、抛弃同伴与不顾还是卖友求荣了...!”
凯特没有在说话,他沉默了下来,显然,他被卫清气的没有脾气了。
看到凯特没在说话,卫清只以为,他是讨厌自己。兀自不满地嘟囔着:“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至从一开始,你就对我心存不满,处处与我作对!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分道扬镳为好...”
“走吧!你离的远远的,我耳根子清静...”凯特,他在凌雁面前,表现的是那样的彬彬有礼,一旦凌雁不在旁边,他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也许,他只是情绪变化比较快罢了!
“我...”
“你,你什么你!!!”
“我...”
“不服气嘛?如果不服气,你又能奈我如何!!!”
“我...”
抛开赶路的话题,也抛开战局的话题,两个人又在这半路中斗起了口角之战。
比起前方的死亡战争,这场口水之争,形成了鲜明对比。争吵二人,一人为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另一人已过不惑...凯特他看上去年龄约过四十,或许,他还没有这么老!之所以外在比较苍老,也许只是因为西方人种衰老程度较之东方人种比较明显罢了。
一路吵闹不停,倒也将大战之中的紧张气氛冲散的一干二净!
脚不停留,跨过小河,翻过拔地而起的山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