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1年六月,大汉王朝刘姓统治区迎來第一次动荡,堂堂益州牧刘焉竟然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随即沾了刘焉的光,女人的身份也在第一时间传遍天下,众人愕然发现,竟然是张鲁的母亲,而张鲁,原本在益州就颇受刘焉照顾,在不久之前,更是被刘焉提拔为督义司马,益州的一群官吏这才总算明白,原因竟是在这里,一时之间,益州人心动荡,惶惶不安。
刘焉有四子,长子刘范,次子刘诞,三子刘瑁,四子刘璋。
原本按照原來的历史,刘焉应该是在194年病亡而逝的,而其身边的长子、次子也会在之后因为密谋董卓而被斩杀,三子身弱多病,四子却是优柔寡断,极为懦弱。也许是他太过倒霉,刘范、刘瑁两个身在洛阳活的好好的,而他却提前了近三年的时间,突然间暴毙而亡。
灵帝刘宏与桓帝两人并非一系,只是桓帝无子,是以在其亡故之后,选了同为刘姓宗亲的刘宏即为,桓灵二帝之间这种关系,也并非是独有的。在汉朝,尤其是东汉后期的时候,因为皇帝频繁更迭,很多人都只是幼儿皇帝,根本就不可能诞有子嗣,这种挑选宗亲作为接班人的做法,就被时人所接受。
刘宏虽有子嗣,却怕宦官外戚争权,将他的儿子当做傀儡,是以当年亡故前,大肆封赏刘姓子弟,刘虞、刘焉、刘表分别为幽州、益州、荆州州牧,刘岱、刘繇两人一为兖州刺史,一为朝堂侍御史,可以说,刘姓势力占据着大汉半壁江山也一点不为过,而这一点,在刘岱将乔瑁驱逐出兖州成为兖州第一大诸侯后,更是名至实归。
而如今,刘焉忽然暴毙,而且死的还是如此不光彩,益州的归属如何,就未能可知了!
刘焉死的时候,董卓还正忙着清扫羌人,而且由于他们所处的地方太过靠西,是以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时间已经走过了七月。中旬的时候,董卓实在沒法忍受大军行进的速度,便带着亲卫甩开大军,急速回返。
都说六月炎炎,七月的时候同样也是炙热,西北的地方因为植被稀疏,有不少地方都有着沙化的趋势,在烈日的炙烤下,更是散发着惊人的热气,让人赶路的速度大打折扣,拼命赶路之下,董卓硬是又花费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堪堪赶回长安。
“文和,之前刘焉虽然生病时好时坏,可也不至于就这么一下子死了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影卫可有消息传回?”一入府邸,董卓就急不可耐的将李儒、贾诩等人招來,众人刚坐定,董卓就急急开口问道。
也不怪他着急,益州是块大肥肉,但凡有些野心的人都想要啃上一口。按理说现在不过还只是汉末之初,正是诸侯初起的时候,不说曹操、张邈、陶谦、公孙瓒等人,就算是如今发展势头最盛的袁绍,都沒有精力能分出來应对,更何况益州在西,与中原之地相隔甚远,再加上有着蜀道的登天之难,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闲着沒事跑來啃益州这块肥肉。
可是,真的会沒人吗?
当然不会。
不说刘焉的子嗣,就是益州的世家大族,也不愿益州大权旁落,以致于让他们遭受损失,而且当年刘焉在进驻益州的时候,曾经对益州的世家大肆杀戮,此时刘焉死了,他们拍手相庆还來不及,又怎么会再次将益州大权拱手相让?
董卓很清楚,越是如今这种权利更迭的时候,他对益州用兵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内外交困,用來形容此时的益州最为贴切了,如果说放过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就算是刘焉子嗣中最为懦弱的刘璋即位,他再想要攻陷益州,难度都会成倍增加,这样的情况之下让他怎么能不着急?
“刘焉是个倒霉蛋。”提起这个,贾诩不由嗤的一声笑了:“那张鲁的母亲本是女巫出身,生的姿色动人,刘焉在一见之下就心生贪念,两人一个干柴,一个烈火,自然就勾 搭到一起了,不过这卢氏与刘焉fēng_liú,一是自己自身难耐,另一就是为了张鲁的前途,可是对卢氏觊觎很久,此时有了机会,自然是拿捏异常,恨不能整天与其颠龙倒凤,哪里肯轻易放权给张鲁。”
说到这里,贾诩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嘲弄之色忽然变得更浓了:“卢氏为了张鲁的前途既然肯跟刘焉苟 合,自然也是心狠之人,见刘焉不肯配合,便在饭菜中对刘焉下了**,五斗米教虽然不算正派,可是对这春宫之事却颇为精通,卢氏为了能够成功,药量自然用的大了些,可怜的刘焉此时病体还未痊愈,哪里会是卢氏的对手,酣战未尽,竟然就这么的一命呜呼了。”
董卓听了,脸上不由露出一抹不可思议之色,他曾期盼过让刘焉快点挂掉,因为此时正是诸侯大肆发展的时候,可是他却被困在雍凉根本不能踏出,若是等到三年之后刘焉病死再动手,诸侯之中有些人大势已成,甚至他都有过派人潜入益州刺杀刘焉的想法,不过之前他忙于羌人的事情,这个想法就被他搁置了下來了,沒想到现在竟然天降好运。
“这种事情,刘焉的家人与部属应该要尽力遮掩的吧,怎么影卫的人竟然能够打探的这么清楚?”董卓脸上带着一丝好奇,影卫虽然也一直在发展,却绝对还沒有达到能够事无巨细的实力,对贾诩的手段,不由更加佩服了。
哪知道董卓不问还好,这一句话问出,贾诩脸上忽然间诡异的笑了:“益州的世家传开的。”
董卓不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