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嚎吼着,董卓一方士气如虹,相对而杀,董卓、陈到很快就与许褚合兵一处,战意十足的开始在城头上肆虐冲杀,将逃跑不及的鲜卑人横扫碾压,
“给我闪开,去死……”云梯处,争抢而下的鲜卑人在董卓一众人的逼迫下顿时变得更加慌乱起來,倏然之间,原本还只是拥挤争抢的鲜卑人群中,一人突然动手,将挡在他身前的数人用力推出去,而后在其他人还沒反应过來的时候快步抢到云梯旁边,噌噌几下顺着爬了下去,
城头上,这人突然而起的动作,就好似一跟导火索,让原本就被董卓他们逼迫入绝境的鲜卑人立时大乱,慌乱中,不知是谁第一个挥动起手中的大刀,一片血雾轰然喷发,
“主公,鲜卑人乱了……”正杀戮间,陈到眼尖,很快就发现了鲜卑人阵中的混乱,眼睛不由一亮,立即出声向董卓大声道,
“正好,兄弟们加把劲儿,将这些鲜卑狗赶下城头。.”顺着陈到的指引,董卓很快也看到了鲜卑人群的混乱,脸上不由大喜,他身边的这些亲卫虽然都是精锐,只是原本他们就耗费了不少体力急急赶路赶來,而后沒有丝毫停歇的投入战场,继而又因陈到的突然动作让董卓看到了打退鲜卑人的希望,突然出手再次踏上战场,连番之下,就是他自己都累的气喘吁吁,更别说这些几乎沒有丝毫时间停歇的士卒,
“诺。”轰然的应和声中,一众亲卫动手的速度更快了一分,显然,之前陈到的叫声他们也有听到,胜利将至,所有人都使出了最大的劲儿,对着鲜卑人继续冲杀了起來,
“噗噗噗……”
随着数把大刀砍入最后一个鲜卑人身体里面,城头上能够立着的鲜卑人再沒一人,手臂哆嗦着,董卓随即下令让士卒动手将城墙上靠着的云梯放火烧掉,由于阿图拉被杀,鲜卑人群龙无首,混乱之中人人只顾自己能否逃离,反而将仅有的数架云梯都留在了城下,董卓见了哪里还会客气,
很快,有士卒找來燃油将所有的云梯浇了一遍,随后便有人将火点起,火焰冲天而起,连带着将城墙脚下未被清理的尸首也一道点燃,热浪翻滚,夹杂着让人呕心的气味,一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在众人心头油然而生,
“主公,末将失职,险些使芦板口失守,请主公责罚。”霍然转身,陈到脸上满是沉痛,砰地一声在董卓面前跪下请罪,
“起來,今日若非是叔至神勇,想要击退鲜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今既然关隘仍在,将军哪里有失职之说。”将陈到扶起,董卓眉头不由一挑,本是难看的脸上强挤出了一抹笑意,
董卓心中很清楚,这件事情根本怪不得陈到,即便是他,若不是听了之前郭嘉分析得出有阴谋的结论,只怕他也不会联想到其他,再者说,即便是沒有他带兵赶到,守卒奋死的抗争,也足够支持到陈到带兵來援,只是沒有他与许褚还有五百亲卫在,夺回隘口所要花费的待价会更大而已,而且之前陈到的表现,也足以抵消他这“不察”之过了,
“主公,关隘现已夺回,不过鲜卑人來势甚大,只怕不会就此退去,如今关中士卒疲惫,只怕再有攻伐难以抵挡,关中险地,主公还是先返回李通处吧。”起身后,陈到扫了眼四下,旋即眉目拧在一起忧心忡忡的道,
“叔至有心了,不过战争将起,哪里又不是险地了,再说,之前鲜卑人在城中我尚且不怕,更何况如今已被赶至关外,芦板口易守难攻,如今我们既然已经有了准备,鲜卑人想要再次攻下绝非易事。”一摆手,董卓断然拒绝了陈到的提议,
“主公,麴义将军到了。”陈到正要再出声劝说时,一士卒从城梯处匆匆跑上來赶至董卓身前参拜道,
“哦,哈哈哈……”虽然觉得凑巧,董卓还是暗赞麴义來的是时候,不由大笑出声:“叔至,麴义带人赶至,关中守卫可让其带來的士卒接手,其余人也都累了,先各自回去休息,仲康,安排亲卫随士卒去兵营。”
“诺。”点头应下,许褚当即低头在一人耳边叮嘱起來,
董卓随即转头看向陈到说道:“走,叔至,我们也回府,如今敌众我寡,必须要商量一下今后该如何应对。”
“诺。”麴义已至,关中沒了失陷之危,陈到也不在劝说董卓回去,而且这次鲜卑人的动作诡秘,有了这次芦板口的教训,对自己等人之前的布置,陈到心中也沒了之前的那般信心,
“主公恕罪,末将來迟了。”董卓、陈到走下城墙时,麴义正在下面等着,见到董卓后忙上來请罪,
“回去再说。”一拉麴义,董卓说完后当先便走,几人见了对视一眼,而后连忙跟上,
因为是戍边关隘,城中并沒有如同其他地方一样住有百姓,是以房屋也并无多少,寥寥的几排之后,紧随着排列的是一座座兵营,兵营后方,是一座占地不小的操练场,供给士卒日常操练所用,房屋左侧,是一大一下两座粮仓,再旁边的地方,也是一座座仓库,里面堆放的,是守城时所需的各种物资,
“如今鲜卑已然就有六七万之众,按叔至所说,鲜卑人仍在陆续赶來,人数最终只怕会突破十万,而我们守城可用之人却只有两万,悬殊太大,如同芦板口这样,我们救得了一次,却不可能一直能恰好救援,若是鲜卑人在各处地方同时发起攻击,单靠我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