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脸色一松,一颗心当即安了下來:“主公,还请速速派人出击,属下身边那两百人根本留不住他们多久。.”
“公则放心,这一次出來,本相就沒有打算要放过这些狼心狗肺之徒,别说现在他们已经被本相追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就是草原之上的那些鲜卑人,也决计逃不过本相的追杀。”森然一笑,董卓眼中狰狞毕露,语气十分不屑的出声说道,
不过,董卓虽然沒将眼前这些犹如丧家之犬的鲜卑人放在眼中,却也不会驳了郭图的面子,微微一顿后立即转头看向身边对着许褚吩咐道:“仲康,让华雄、张绣两个带人左右出击,将这些东西都给本相留下來。”
一边说着,董卓一手已然直直指向眼前不远处的鲜卑人群中,
“诺。”许褚应下,随即便有传令兵从他们这边飞奔而出,
“公则先生,此次本相出征,意图扫平草原,剿灭鲜卑,本相身边现在的士卒只是先驱,之前雁门关下时想必公则先生也曾有见过,十万铁骑,不知先生可有教我。”因为尽皆都是骑兵,战场所用的战鼓已然不能随队跟上,呜呜的号角声下,华雄、张绣两人一左一右直奔鲜卑人群的后方,准备要将滞留下來鲜卑人的归路截断,董卓只是拿眼一扫就失了兴致,很快就将心神放在了郭图身上,略微一沉吟,忽然问了出声,
郭图听了一愕,心中明白这是董卓对他的考校來了,只是这种情况他根本就从來沒有想过,而且虽然他也算是曾在草原之上呆过的人,可他所到的地方也不过是鲜卑的外围罢了,对于草原之上的地势以及鲜卑人部落的分布以及他们之间各自的关系他几乎就沒有多少消息知道,这一时之间,让他怎么能拿得出來一份扫平鲜卑的策略來,
瞬间的功夫,郭图才刚刚有些放下的心倏然再又提溜了起來,脑袋发蒙,脑门子上虚汗淋淋,
“呵呵,本相也知道此问实在有些太过突兀了,连续奔波,公则先生必然也是累了,先生且先在此,且看本相是如何斩杀鲜卑人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的。”淡然一笑,看着郭图脸上不断变换的脸色,董卓立时知道自己所问是有些过了,当即闭口不提,转而将话題岔了开,劝慰了郭图一句后,董卓当即驱马冲着鲜卑人杀了上去,
“众将士听令,杀鲜卑五人者赏奴一人,杀鲜卑十人者赏鲜卑女人一人,杀鲜卑百人者,官升一级。”疾奔之中,董卓蓦然将马背上捆缚的长刀拔出,用力冲着身前的空气狠狠的劈了下去,浑然不顾两耳间呼啸而起的风声,大声暴喝道,
“杀,杀,杀。”将令传达,董卓这边的士卒顿时嗷嗷叫了起來,受董卓封赏刺激的他们,一个个眼睛立时瞪了起來,猩红的眸子再盯向鲜卑人时,已然不再是之前那种民族之间血仇那般纯粹的仇恨,那种光芒,好似一群饿极了的狼看到羊时散发而出的幽幽绿芒一样,贪婪、嗜血、狠辣,
“噗。”大刀斜劈而下,一刀将迎面的一个鲜卑人砍落下马,董卓的战马丝毫沒有要减速的意思,很快就一头撞入了鲜卑人混乱的人群中,此时已经被华雄、张绣两人断了后路的他们,早就被压抑到极致的神经顿时再也绷不住了,滞留下來的鲜卑人当即一个个好似疯了一样,也不管周身所动的人是敌是友,浑然不顾的四下疯狂砍动着,董卓这一撞入,登时引得周身五六个鲜卑人同时出刀,
“叮,叮,叮。”撞击声瞬间接连不断的传了出來,与此时战场上的叫喊厮杀声相比虽然差了不少,却也让不少人将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给老自己去死。”蓦然一声大喝,董卓横扫的大刀一下子将身侧的两个鲜卑人砍成重伤,而后大刀不停,顺势劈砍在边上另外一人的脖颈上,鲜血犹如涓涓小溪般汩汩流出,瞬间的功夫就已将其身下的战马染成了血红色,眼珠凸出,眼见是活不成了,
不过董卓的这一动作,也给了边上其他鲜卑人可趁之机,手中的大刀被卡在那鲜卑人的脖颈间,双手被占住的董卓身子顿时呆在那里动弹不得,他身前身后两个鲜卑人立即挥刀抢进,一人横切向董卓胸口,一人则由上而下狠狠劈向董卓面门,
“主公小心。”动作稍稍有些慢了一步的许褚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董卓的危局,当即一声暴喝,生生将在他身侧骚扰的鲜卑人震晕在那里,随即猛地将自己手中的大刀冲着董卓身后的那个鲜卑人掷了出去,噗地一声轻响中,就在这鲜卑人大刀即将即董卓胸口处时,锋利的尖刀一下从他胸口穿透而过,殷红的血立即从他口中流了出來,其脸庞上,狰狞嗜血的笑意瞬间凝滞,
身后的变化董卓沒能知道,不过森寒的刀锋带起的浓浓的死亡气息却沒躲过他的感知,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坐下的战马本就神骏至极,此时董卓一动作,就好似通灵知道董卓心中所想一样,整个身体蓦地一下直直窜起,而且就在这窜起的同时,一双后蹄猛地向前似是跳跃一样迈动了半步,与此同时,一对扬起的前蹄也沒有停着,犹如闪电般对着身前鲜卑人坐下的战马狠狠踹了出去,嘶鸣声中,双蹄稳稳当当的踏在那战马的马头之上,
“轰。”地面震颤,董卓身前的鲜卑人不察董卓坐下的战马有此动作,瞬间连人带马一下子被狠狠的踹翻在地,而且董卓坐下战马之前后蹄时那半步的跳跃,正好将身后袭來的鲜卑人的大刀躲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