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同时应了一声吕布、许褚两人不由对视一眼眸子中忽然迸射出浓浓的战意两人将一身的气势轰然散开对立、纠缠、碰撞彼此丝毫不相让的持续攀升起來
吕布也好许褚也罢两人都是好战之人只是两人的身份决定了他们两个之间能够交手的机会实在太少了轻易之间吕布即便是武瘾犯了找人练练也不会找到许褚头上而事实上即便是被吕布找上许褚也不会同意跟吕布交手毕竟之前的时候在吕布沒有“安生”下來之前吕布就是许褚最为忌惮并防备的人自然不会与其交手以致相熟
而眼下此时在董卓的命令之下却是将两人之间攀比的心思完全化作了满腔战意直激而出
“哈哈战”蓦然之间吕布放声长啸一个战字犹如雷霆轰然间直击天际边上的许褚见了也是大笑出声豪气冲天的附和出声:“战”让闻声之人无不心神驰荡
舍了战马两人一个手提方天画戟一个手握大刀随即点了士卒直奔城池而去随着两人带着士卒的加入顿时让城头之上正奋力抵挡的曹军压力更增最终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挡住挡住……”怒吼连连夏侯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城头之上隶属于他们的地方越來越小满心的愤恨发泄不出
“不行啊将军下令撤退吧士卒们是真的挡不住了……”一个副将连滚带爬的扑在夏侯渊的脚下顿时大声叫了起來只是还不待他口中的话说完就被突然划过的刀划过脖颈兀自大睁的眼睛之中浓浓的满是惊诧、不解以及随即升腾而起的解脱:“终于不用再战……”
“扰乱军心者杀无赦”铿的一声收刀回鞘夏侯渊的脸上阴沉不已随即眼中不带一丝感情的在周身缓缓扫过低沉的声音当即轻吐而出浑身之上的杀意凛然但凡被他眼光看到的人无不纷纷低下了头颅不敢与其直面
“将军放心就是死我们也绝不会后退一步”本來如同之前那副将一样赶來想要劝说夏侯渊的另外几人犹如感同身受一样一个个只觉得浑身的冷汗直冒在夏侯渊的眼光之下更是心虚的要命而夏侯渊身上若有若无传出的杀意在几人感觉就好像是专门针对他们一样一人忍耐不住当即大声叫了起來借以來转移夏侯渊给他带來的无尽压力
“为将者本就是拎着脑袋在拼命天下间哪里有常胜之仗可打顺势而起逆势而为主公安养我等这么多年就算是百死我等也难报其恩如今我们岂能因为怕死就临战撤退濮阳乃要地此地若失让我成千上万喋血在此胞泽情何以安”几个副将随即的附和之声并沒有让夏侯渊心生喜意如果非要用一个词來形容他们此时的境况的话那么“垂死挣扎”绝对是最为贴切的夏侯渊正是看明白了这点此时他的情绪几乎已经死寂下去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让此时城头剩下的大军在战死之前再不言撤退二字
众所周知董卓大军最为厉害的就是骑兵濮阳这里本就是平原地带而南出濮阳之后几乎是百里之内都再沒有了一处地方能够再如濮阳一样提供给他们高城厚墙來防守而一旦他们撤出了濮阳在董卓骑兵的追击之下只怕想要逃过一命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如今夏侯惇重伤根本就不能如同他一样驱马逃亡而将兄长丢在董卓手中自己逃命绝不是他夏侯渊的作为是以眼下留给他的选择就只剩下了死战这一条路至于结局会是如何已经不是现在的他所能考虑到的了
“拼了……”
“跟他们拼了……”
决死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之下所有人都杀的癫狂了内心之中一声声的呐喊疯狂嘶吼着旋即转化成一股股力量支撑着整个大军做着最后的挣扎
武器断了就用手抓用嘴咬手臂断了就用腿踢用身子撞城头之上尽是斑驳的血迹断壁残垣数之不尽的士卒尸首杂乱的堆叠的狰狞恐怖犹如森罗地狱一样的场景却是更加将士卒心中的嗜血与疯狂刺激了出來战争到了这个时候早已沒有了理智可言
站在队伍后面的夏侯渊脸上阴沉如水他身边可用之人已经开始不足了而如今的他们却已经退无可退而同样是站在队伍后面的吕布与许褚两人此时也是满脸阴沉他们两个在将城头的防线攻破后夏侯渊就收缩士卒再次组成了一道防线只是在两人的冲击之下夏侯渊的布置根本就起不到多少的作用很快就再次被两人攻破而后夏侯渊再次收缩士卒另组防线两人再攻夏侯渊再组如此竟然让得城头的战事一直胶着到了现在
曹军的坚韧远远超出了两人想象也是直到现在两人才隐隐有些明白为何在之前那一次猛过一次的大军进攻之下竟然尽皆被阻挡了下來城头之上摇摇欲坠却始终未曾真正的“坠落”的缘由
“夏侯渊果然名不虚传”缓步走出饶是吕布的脸上也不由挂起了一抹敬意看着夏侯渊朗然出声而后不待夏侯渊如何反应吕布便下令让士卒停止进攻这才双眼定定的看向夏侯渊随即一字一句的肃然说道:“天下间士卒能与曹军比拟者仅我家主公耳忠义之人不该就这么死在这里夏侯渊可敢出來与我一战败者降”
不过此时不管是董卓军还是曹军两边的士卒已经杀的麻木了惯性之间根本沒有多少人应声而止而即便是有人依令停下不是被沒有丝毫停歇动作的曹军扑上來斩杀就是被身后的胞泽推搡着挤向前面只得挥动兵器继续砍杀
夏侯渊静静的看着吕布沒有出声不过两边的士卒却在之后响起的呼喝声中缓缓停下了动作
不得不说吕布的这个动作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