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昭已无初进考场的雄心壮志,随随便便写了一首。只求章句整齐,对仗工整,平仄协调。
他就是想看看蒋文昌之流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因为蒋文昌从拿到试题到现在一个字都没写,甚至还有闲心拿了一支毛笔薅着玩。
看他那副悠闲的模样,那是看不出来半点焦虑。
就在这时,有一个考生提前交卷。
在他路过蒋文昌之后,蒋文昌的桌子上多了一个小纸团。
而监考官一个去了别处巡场一个去了茅厕,主考官坐在椅子上研究桌椅的雕花纹路。
姜云昭冷嗤一声,原来如此。
考试结束,考场关闭。
考场门口犹如菜市场,三三两两的考生聚在一块交流考试心得。
周书清看姜云昭神色恹恹,只以为是他考试失利没发挥好导致的心情不好,所以也没嘚瑟自己的超常发挥。
蒋文昌带着瘦弱书生从他们跟前经过,这回倒是没嘴贱挑起什么话头。
只是目露嘲讽地看了姜云昭一眼,然后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偏生姜云昭从他的眼里读出了嘲笑和拭目以待的挑衅。
他自嘲的笑了笑。
他在天未明时早起读书,夜半无人私语时挑灯温书,而别人只需要花些银两轻轻松松推翻他的努力,多可笑啊。
所以,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的只能被鬼推?
府试完毕之后大多考生选择多留两天等待出榜,也有人选择直接回家。
比如姜云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