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呲着一口小白牙:“理解理解,舔诶呦”
“蓁蓁!”
场面一时间有些凝重,啊不,凝固。
曾几何时,寇继龙以专业课接近满分的成绩进入理想中的象牙塔,一张脸在魔都这一亩三分地也算轰动一时,被誉为魔都戏剧学院的颜值天花板之一,几乎每个周末都有校外的莺莺燕燕组团前来观赏,处于一个刚迈进校门半边身子就已经入圈儿的状态,如果不是学校一再坚持先练功再拍戏边练功边拍戏只允许他选择性的接下个别角色练手
总之,寇继龙一贯是骄傲且自命不凡的,直到他向人群中多看了一眼
惊为天人。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那就像春天的风夏天的雨秋天的霜冬天的雪,那是只看上一眼就会刻进记忆里且永远无法遗忘时时似曾相识的永恒,那是寇继龙第一次为每一次孔雀开屏的行为自惭形秽以及唾弃从前的自己,再直到再直到那抹白月光在她的导师请来导师的导师以及导师的导师的同门师兄师姐观看她自己最得意的学生演出时公然缺席
是的,独舞。
白月光宿舍的塑料闺蜜传出来的小道消息不胫而走,据说缺席的原因是白月光的男神病入膏肓,当晚索栀绘是哭着飞走的。
按说这事儿也就吹了,恶了导师的导师,导师的导师的同门师兄师姐,基本也就甭想在这个圈子继续混下去,谁料她只是用一场演出就轻描淡写的抚平了导师、导师的导师、导师的导师的同门师兄师姐的小情绪
轰动全校。
再然后,索栀绘就在日益轰动的演出和男神病入膏肓而缺课缺席之间反复横跳,让人不禁怀疑她口中的那位主儿是不是躺在icu里靠咬氧气管子活着的那种植物系男神。
如果说每一个学校的每一届都会有一位风华绝代的学姐和光芒万丈的学长留下一段经久不衰的传奇,那么寇继龙无疑是其中最惨烈的那一种。
他曾在酒后对着一整栋女生寝室楼宣布自己精确到分钟的暗恋时间并许下非她不娶的豪言壮语,换回来的是尖叫起哄闪光灯声中的一盆飘着袜子的洗脚水,寇继龙没哭,但据说索栀绘哭了很久,隔天还专门去超市买了个足浴桶赔给寝室的塑料闺蜜。
隔天校园论坛上的标题:是的,她连自己的洗脚水都舍不得便宜他。
寇继龙在和赵扬的圆场官腔中可持续性的陷入往事编织的漩涡里寸步难移,好在眼前这位赵副指挥实在是个很会聊天的人,即使牛头不对不对马嘴的跨服聊天都没有显得太过尴尬。
“最初进入盲区时,19基地可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可以做到有六成以上的把握判断出某一跃迁点是否为回家的方向,我作为19基地派出所有20支队伍中唯一成功抵达既定目标的团队领导者之一,经历过太多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场面,当然,我会把所有的记录影像与3/7基地共同分享,希望对你们能够有所帮助,也希望在3/7基地和19基地的共同努力下,合则两利!”
寇继龙说这话的时候,视角是很高的,表情是严肃的,目光是深沉的。
只是非常可惜,白月光满心满眼全是别人的影子。
寇继龙是个体面人,重逢不是冲锋,激动喜悦已经逐渐冷却,一颗心一沉再沉,趁着索栀绘被秦蓁蓁拉走到旁边叽叽喳喳的咬耳朵,他果断选择结束与这位赵副指挥意念上的交流伪装的对话,站到李沧面前定定的、仔仔细细的看了他一会,声音严肃中透着一种红尘皆破心力交瘁的寂寥:“绘绘是整个魔都戏剧学院的骄傲,是很多人眼中的风华绝代,包括我,大学时期,每一个熟悉绘绘的人几乎都听到过你的名字,足见你在她心中的地位,我们很羡慕你,虽然我并不认为你配得上绘绘,但请你务必要好好对她,不要把这些东西当成是资本,不要去试图伤害她!”
“否则”
“那时的你只是一个病入膏肓的可怜虫,你没办法、也不配陪绘绘走到最后,这个时代给了你重新来过的机会,别辜负,别试图去做一些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那个人,你要和她断绝关系!”寇继龙撇一眼秦蓁蓁,张开双臂向李沧展示他背后的强大舰队:“这支舰队首先属于我,其次才属于第19号基地,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赵扬听得头皮都开始麻了,身上全是鸡皮疙瘩,后背丝丝的透着凉气儿。
“你认识她多少年?”
“九年,我知道你和她从小一起长——”
“追过她几次?”
“一次都没有”
“我拒绝她都拒绝了几十次”对着寇继龙立起来的两条眉毛,相较于以往那个轨道线上的净街虎,李沧对对方的态度简直可谓慈祥,“首先,一厢情愿不是资本,其次,我说这个不是为了炫耀”
寇继龙愣住。
因为自己快挂了所以把她远远支开避免受到更大的伤害?
这算什么,一种保护?
寇继龙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有所触动,不过更多的则是感觉可笑,刚要出声反驳,就见索栀绘的目光已经转到他们这边,只得温润如玉的笑着对她点点头,走回赵扬旁边:“赵指挥,能具体说说这边的情况吗,还有,你们有找到跨过界限与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