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马儿,口气大的很呐!”
敖东光看了建马一眼,又看向张横:“元伯,钟难道真的是为你敲响的?”
张横笑道:“张某人何德何能,能让万花山几位当家的另眼相看?马儿休要乱讲,敖大人也不必当真。”
本来建马不说,敖东光也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张横独霸四方城,割据连云洲,敢于向大殷朝叫板,早已经天下侧目。
尤其是背后有地龙相帮,来头可谓是惊天动地。
万花山虽然势力惊人,但是面对地龙估计也有点力不从心,怕也是得罪不起,而张横却是连地龙都要甘于效命的存在。
若是得知张横前来万花山,这些万花山的一群老东西定然不敢怠慢。
他心中念头急转,脚下白云却没有丝毫停顿,前方一座大山已经扑面而来。
铛铛铛!
钟声在中间最高的一个山峰上响个不停。
张横看向前方的山峰,只见这座山当真高大,他们此时脚踏祥云,身在半天空中,向前看去,依旧感到看这整座山遮蔽了半边天空。
山上郁郁葱葱,正中间一道主峰,峥嵘向天,三道瀑布化为三条玉带,从半山腰中倾泻而出,绕山几圈之后,方才流下山脚。
主峰周围有四座稍微矮小一点的山峰,将主峰拱卫在正中央,形成群山拱卫的格局。
“好家伙,这里面有大神通者啊!”
张横手指前方山峰,对敖东光叹道:“这些山峰一看就是从外地驱赶过来的,将主峰拱卫中间,形成了一个大阵。”
敖东光明白张横的意思:“圣人虽然有移山之力,但移动的山只是死去的山,上不能连接高罡,下不能通达地脉,乃是无根之山。唯有神人才有驱赶群山的大神通,他们可以如同驱赶牛羊一样,将群山驱赶到指定的地方,然后梳理地脉精气,与山体相连,这些山就根脚。”
他看向前方群山:“万花山这些山峰,就是人力驱赶而来形成的格局,据说昔日人王有一根鞭子,唤作赶山鞭,可以驱赶群山如牛羊猪狗,也不知是真是假,眼前这万花山的手笔,怕是不逊色传说中的赶山鞭。”
张横笑道:“你说的人王,乃是人族第一个王,也是第一個人类。他是元龟所化,鞭子自然非同小可,非但能驱赶群山,还能驱赶星辰,破开鸿蒙迷雾,嘿嘿,面前这万花山,虽然有神通本领,怎么能比得了元龟那个老东西?”
敖东光听张横提及元龟老祖时,语气殊为不敬,不由得大为讶异:“元龟祖师造化万物,乃是开天辟地的存在,元伯,你为何对他不敬?”
张横道:“他开天辟地不假,造化万物却不是他功德!”
敖东光愣道:“那这天地万物,又是谁点化而成?”
张横欲要诉说,终究摇头道:“此事你不能知,若是知道了,必有横祸临头。”
敖东光大为纳闷,心痒难搔,责怪道:“你既然不想说,为何还要故意提及此事?说一半,留一半,忒不爽利!”
张横哈哈大笑:“都是些陈年旧事,说起来徒令人不快,不如不说。”
两人说话间,脚下云头速度不减,眼看就要到了中间那座山头时,山头上陡然冒出五色祥云,随后探出一道七色虹桥,顷刻间到了两人面前。
一群人从群山之中冉冉升起,为首一人站在半空中向张横与敖东光遥遥行礼:“谢云生携万花山一众兄弟姐妹,见过张先生和敖大人!”
这一群人起码得有三千多位,为首的乃是五名男子,站在了众人前方。
五人中,站在中间最靠前的乃是一名大耳圆目丰姿魁伟的老者,这老者一脸络腮胡子,头戴通天冠,身披大红袍,相貌十分威武。
在这老者左右站着一名黄衣道人和灰袍老僧,道人和老僧外面又站着一名书生和一名身穿皮甲的武士。
“看来这五人便是万花山的五个堂主了!”
张横与敖东光对视一眼,当即跳下坐骑。
敖东光弯腰还礼:“敖某尘世间一介凡夫,如何敢劳诸位亲自相迎?惭愧,惭愧!”
那红袍老人哈哈大笑:“本来若是敖大人一个人来,我们五人根本就不会出山,但谁让敖大人请动了张先生呐!四方城张先生大驾光临万花山,我等岂敢怠慢?”
敖东光老脸一红:“原来我是沾了元伯的光了。”
对面几名僧道同时大笑,最边上的武士冷笑道:“区区一条小龙,岂能劳动我等亲自相迎?东海龙族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面子了?”
敖东光勃然大怒:“你是何人?因何辱我?”
那武士抬头看天,淡淡道:“我叫黄宗吉,不知道敖大人听说过没有?”
敖东光一愣,怒色稍霁,行礼道:“原来是国丈大人在此!”
同康帝朱锦盛的父亲朱克业,当年曾迎娶过万花山五堂主黄宗吉的女儿黄先珠为妃,后封起为西宫娘娘,与东宫娘娘闻笑语不分大小。
当初朱克业迎娶黄先珠时,敖东光本想亲自陪同,但恰逢有上古瑞兽建马在东海出世,掀起无边风波,整个东海龙族都被波及。
敖东光有不少族人被建马打伤,整个龙宫的财宝都被建马收了去,使得龙族千万年的积累,差点被建马全都收走。
为此东海龙王又气又急,竟然罕见的生了病,一直病了十多年,直到建马将龙族宝藏还给东海一部分,龙王的病这才痊愈。
当时敖东光忙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