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哥,剩下的这些人怎么办?”
周兴来到刘二身前问道。
他和刘二及其他三人便是西征军退下来的府兵,也是这些蒙面人埋伏的对象。
刘二挑挑眉道:“没听他们说是周主簿派来的?周主簿够狠的,你还是他的远房侄儿,他都对你不留情了,你说怎么办?”
周兴脸红,看着剩下的蒙面人咬牙道:“他不拿俺当侄子,俺也没有这样的族叔!”
“留下领头的交给陛下,其他的杀了,不能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
刘二十分果断的下了命令,五人再次出手,一时间林子里又响起了拼杀声。
刘二五人在西征军时就是一个伙的战友,彼此配合默契,刘二带两人手持横刀近战,周兴与另外一名老兵张弓搭箭,攻击逃跑的敌人。
青皮混混与在战场上拼杀过的老兵一比,立刻就分出了搞下,残余的七八个蒙面人四散开来,刚才的两次弓箭射击已经把他们吓破胆了,只想赶快逃命,反观刘二三人组成了一个攻击小组,刘二和一名战友追击砍倒敌人,另一人在身后防御并不到,周兴和另一人凭借着不错的减法接着月光连续放倒了三个人跑远的蒙面人。
战斗爆发的突然,结束的更突然,前后不到三分钟时间。
搞定小杂鱼,刘二全力追上跑得最快的敌人带头之人,用刀背挡开挥向自己的长刀,猛地提出一脚击中敌人的胯部,敌人吃痛倒地,扔了手中长刀,捂着裆部在地上打滚哀嚎,战斗就此结束。
蒙面人总共十七个,只有带头的活了下来。
收拾了一下战场,刘二把四个战友叫到了一起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二擦干净横刀上的血迹,骂道:“要不是咱们警觉,今天非得着了道不可,这些人胆子真大,这里里长安才多远?”
周兴道:“好在陛下早有防备,让咱们带着兵器弓箭组成了小队,不然咱们五个对付怎么些人肯定会有损伤。”
另一个人担忧道:“刘二哥,你说周主簿敢动手劫杀我们,会不会对我们的家人不利?”
周主簿这样的贪官显然是疯狂到了极点,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他们这几人倒是不怕,可家里的妇孺就不好说了。
刘二想了一会儿,沉声道:“今夜我们潜会村子,带上家人连夜赶会城西近卫军第二团的营地,把这里的事情告诉段将军,他是陛下的亲卫,能直接向陛下汇报,等陛下处理了周主簿和他的羽翼我们再回来。”
几人都是大头兵,能想到的办法不多,自然还是要靠老部队。
等到半夜,几人悄悄回到家中,都没有收拾什么东西便带着家人连夜往长安方向赶去。
……
翌日一早,李元喆正在陪老婆在花园路散步,段长德就急忙来报,把刘二等人的遭遇汇报给李元喆,还带来了那个被俘的家伙。
李元喆很愤怒,他虽然料想这些归乡老兵会遇到困难,但绝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泾阳动手,泾阳里长安才多远,这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乱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立刻从被俘的家伙嘴里拿到了泾阳县主簿周游雇凶行凶的口供,然后把俘虏送到了大理寺,立即让大理寺派人去泾阳捉拿周游。
之后两天,各地又传来十几起劫杀西征军退伍士兵的报告,甚至在雕阴还出现了大队马贼袭杀一百三十名退伍士兵的恶性事件。
为了防备可能出现的危险,李元喆让退伍士兵带走了他们在军中使用的武器,还尽可能的让同路的人结成一个个小队,没想到还有人敢动手劫杀,简直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李元喆哪里还会隐忍,带着刚刚完成射击训练的近卫军第一团就出了长安,直奔雕阴而去。
他要用霹雳手段来震慑一下各方的宵小,免得他们忘记他这个皇帝手里可是有刀的——是会杀人的!
李渊得知儿子又领兵出去了,赶紧派出封德彝和李神通带五千骑兵追了上去,一方面是让两个德高望重的老臣尽量把儿子劝回来,一方面是保护他的安全。
在雕阴附近被劫杀的那些士兵是要回河东道的,雕阴向东没多远就是河东道,有理由、有能力调动大队马匪半路劫杀这些退伍士兵的势力不外乎太原王氏和窦氏两家,窦氏是皇亲国戚,李渊已经提前和他们打好了招呼,他们不太可能去做这样的事情,太原王氏也不会傻到明目张胆的去挑衅皇帝,那么这件事大概率是太原王氏某个握有实权的人的私人行为。
李元喆如果只是对付这个人没什么大问题,事情是太原王氏的人得出来的,他们就得认,无理在前,只要李元喆能不扩大打击面去牵连王氏全族,太原王氏最多就是出点血和几颗脑袋就能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可……李元喆会考虑这些吗?
显然不可能!
李渊担心事态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程度,派出李神通和封德彝的同时,立刻让十六卫进入了战备状态,准备随时应付可能出现的乱局。
他并不打算亲自出面阻止皇帝,因为他很早就察觉到了暗处的危机,皇帝若是回来或是能控制住影响最好,如果引起什么混乱,他就准备敲山震虎了,把危机提前引出来总好过时时刻刻的去防备。
不出李渊所料,封德彝和李神通好不容易追上皇帝,还不等他们开口劝说,皇帝就直接夺过了那五千骑兵的指挥权。
李元喆并没有把两个老人家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