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在蜀国的势力不弱,在官面上,虽然是受到打压的,隐形的力量却不弱,使得太平道中人,行事多少有些骄横。
太平道也是一个颇有凝聚力的势力,谁若敢杀了太平道的人,一定会遭到凶猛的报复。
在张角任命赵极为军纪官的时候,太平道的一万兵,心中有多少不以为然,不问可知。
一万兵之中,有一千精锐划到了赵极的手下,以为赵极作为军纪官执行军纪的底气,但,一个外人,莫名其妙的空降了下来,他们哪里肯服气。
不知是商量好了,还是自发而为的,一千精锐,太不成样子了,而且,对赵极所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种轻蔑。
遇到了这种情况,赵极知道,自己决不能妥协,否则,接下来,恐怕是再也难以翻身的。
于是,赵极采取了极为激烈的手段,身形一展,手中之剑一扬之下,将一名开赌的庄家击杀了。
赵极这一出手,算是捅了一个马蜂窝,遍布四周的一名名士兵,纷纷拿起兵器,向着他杀了过来。
“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
军营之中,众位士兵,无非刀枪剑三种,当赵极使出独孤九剑,破剑式、破刀式和破枪式接二连三的使出之时,果然破了身周刺来的一众兵器。
赵极的眼神,变得冰冷下来,下手毫不留情,长剑轻颤之下,一颗颗头颅抛飞而起。
乱世用重典,太平道的军队,此时就仿佛乱世,想要镇住他们,不使出一些激烈手段的话,根本做不到。
一剑之下,最先冲上来的一波十几个人,全部被赵极击杀了,殷红的鲜血,飙起了老高。
最先冲上来,想砍死赵极的,是这一张桌子上赌博的一众士兵,稍远一些的,还有其他赌桌的士兵。
当那些士兵一出动,是先掀了桌子,才举起手中的兵刃,向着赵极杀来,距离他尚有一段距离之时,一颗颗头颅的抛飞而起,一股股鲜血的飙出,让远处冲来的一众士兵,吓得呆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赵极真的敢下手,而且,出手如此无情,剑下溅血,剑气纵横。
“你们这是找死。”
目光缓缓的扫过周围之人,赵极的目光之中,充满了一种威压,沉声说道:“张教主既然将军纪官一位交给了我,而且,我也接受了,那么,我就必须做好,但凡触犯军纪,我绝不手软。以下犯上,想要围杀上官,杀无赦!”
一个杀字,赵极说的杀气腾腾,煞气横生,手中的长剑之上,更有一种锋锐之意,溅射四方。
觉察到这一股直逼而来的沉重杀意,围拢在赵极身周的一众士兵,更是肝胆俱寒,初始之时的一股锐气,尽数消退,只剩下了游移不定、畏首畏尾。
张角划给赵极的一千兵,是一万兵中的普通水平,大部分士兵,是后天超一流的修为,只有一些军官,才是先天以上的武者,至于先天六层以上的,一个没有。
如此作为,可以看出张角的用心良苦,无非是怕调来修为强横的士兵,赵极镇不住。
事实确实如此,如果军营之中,有一名蕴道境以上的强者,赵极可不敢胡乱动手杀人,否则,岂不被镇压了。
一众士兵,只是普通的后天武者,见识了赵极的厉害,会心生忌惮,毫不奇怪,可,在场不是没有高手。
躲在军营的一角,随意交谈的十几名军官,此时,站了起来,人人脸上都带着怒意与杀意,先天武者的气息暴露无遗,分明想要出手的样子。
“住手,大家都住手,张教主已经下令,让赵极出任军纪官一职,在军纪官的面前,你们还敢不守军纪,莫非,是想要造反吗。”
在一旁看热闹的王九,一看情况不对,再不敢坐视不理,身形一跃之下,上了点将台,高声喝道。
一开始,王九还有几分作壁上观的想法,任赵极和众人相斗,最好把人都得罪光了。
可,令王九都没有想到的是,赵极竟然真的敢下手,一出手,就伴随着十几名性命的离去。
虽说从军打仗,没有不死人的,但,像这样死在自己人的内斗之中,各方面怕都交代不下去。
而且,看事情的发展趋势,有可能越闹越大,这绝对是王九不可接受的,如果真闹到不可收拾了,赵极的下场如何不太好说,他自己一定死定了。
内含一口真气,王九舌绽春雷,大喝之声,似滚滚雷音,在军营校场之中激荡,让不少士兵的双眼暂时性失踪。
伴随着一声大喝,王九先天九层武者的强横气势,丝毫不带遮掩的澎湃而开,如大江大海之波涛一般,滚滚激荡。
王九这一出手,倒让一众士兵忌惮了,没有了那种想要冲上来砍死赵极的表情,但,却依然围着他,不甘心的样子。
这时,那走过来的十几名军官之中,一名身高八尺,长相威武的壮年上前一步,向点将台上的王九质问道:“王九,赵极虽为教主任命的军纪官,但,也不可自己目无法纪,擅杀同袍吧。”
眉头紧紧皱起,面露为难之色,沉凝了许久,王九才苦笑道:“盘千户,擅杀同袍,是赵长官的不对,不过,你们做的也太过分了,刚才的行为,分明没有将赵长官放在眼里。所以,我们一人退一步,你们承认不守军纪之罪,赵长官想来也会承认擅杀同袍的罪名,各人该如何惩处,我们依照太平道的军纪行事,如何?”
眉头不经意地一蹙,盘千户就要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