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传承馆毕竟是抽成的,有交易才有的赚嘛。
而且现在提罗米炉的界域已经被闭维法阵干扰了,无论是进是出都成为了大问题,除了祂们这一方,对方还能卖给谁?
这也是东帝正一敢于交易的底气,毕竟只要界域的入口掌握在祂的手中,对方的钥匙也就成了摆设。
祂们虽然进不去,但对方更是进不去。
直接堵住大门,让有钥匙的作用性降低,这样才能消弱钥匙可能存在的价值,从而才能有机会将钥匙权,通过谈判的方式购买过来。
没错,除了与原国孤注一掷之外,东帝正一甚至做出了两手准备,打算直接从卖家身上动手,试图掌控提罗米炉的界域所有权,到时候,哪怕与原国争雄的天南战争失败,但东帝正一依然是胜利者。
毕竟,哪怕打赢了战争,但你有钥匙吗?
祂大概是想釜底抽薪!
薪︰“???”
……
……
天南海域,固罗蓝国,阿玛斯。
这是阿玛斯郊外一的座山峰旁的农庄,有几栋固罗蓝国特有的木质风格建筑,长长的索道漂浮在悬崖之上,陡峭的岩壁布满了竖纹,尖锐的山峰比比皆是,周遭是氤氲的云雾,使得屹立在山峰旁的农庄看起来稍稍有些如在云端一般。
不过,这处云端却并非凡人所能踏足的领域,哪怕是误闯这片山峰的路人,也会被层层叠叠的雾气所干扰,最终寻不到出路。
很少有人知晓这处区域已经被域固化,甚至暗中成为了传承馆在天南的重要枢纽。
当然了,这里面并不包括顾孝仁。
祂一袭呢绒大衣,头戴高帽,衣衫革履,泛尖的脸颊长满了络腮胡,鼻子高挺,眼窝深陷,在加上手里拎着的龙头法杖与黑色皮包,看起来到有些像前来要账的大资本家。
没错,顾孝仁的确是来要账的。
在路上随便盗用了一个人的马甲,利用陌生的面孔,祂一路疾驰的赶到了这处幽影之神所描述的农庄,准备结算尾款。
毕竟,之前的半年里祂可是没有从传承馆里拿走一分钱,这笔账是该好好算算了。
不过本着将心比心的思想,极端恶意的揣摩着对方的走向,顾孝仁觉得今天这些东西未必会很好拿。
弄不好还是要打上一场的。
为此,顾老二已经做足了准备,看看是否能有幸,将某个“出头鸟”打成一滩液体。
顾老二带着杀心而来,但刚刚度过长长的索道,然后对面就迎面的冲过来一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狗。
没错。
就是狗。
既不是什么超凡之兽,也不会是哮天成精,单纯的只是一种长的奇丑无比的不知名土狗。
那只傻狗咧着大嘴,嘴巴里不断垂涎着粘稠的液体,漆黑的眼珠子凶狠的盯着顾孝仁,然后张口便叫……
“嗷……”
这家伙好像突然被顾老二的一个眼神给吓到了,尾巴突然一扭,竟然一个闪身漂移跑入了茂密的草丛里。
“算你识相。”
不过,对方总不会是准备那一条土狗来给顾老二一个下马威吧?
看看不起谁呢?
就在顾孝仁目光凝视近前,那卡在山峰边上的某处建筑时,那处大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然后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中年妇女,一路疾步的走了过来。
“可是安先生?”
“是我。”
“我家先生有请。”中年妇女低着头,面无表情,只是做了一个会意的手势,示意顾孝仁跟上。
而顾老二暗中探查发现,眼前的中年妇女的确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不是超凡者。
这算什么?
田园生活?
难道传承馆的家伙日子过的都这么“野”吗?
微微摸了摸鼻子,顾孝仁跟着中年妇女的身后,穿过了满是苔藓的大门,走过了满是鸡屎的庭院,越过晒满果干的篱笆墙,来到了偏东一些的厢房之中。
中年妇女推开门之后就离开了,顾孝仁扫视了一眼然后走了进去,听到了里面敲的“噼里啪啦”的算盘响声。
一个梳着短发,鬓角微白,带着一副老花镜,穿着长布衫的男子盘腿坐在榻上,此时正在拨动着桌子上的一个银色的算盘,随着手指之间的拨弄,空气中出现道道涟漪,一些羊脂般的小瓶子,也不断的出现在桌面之上。
随着长布衫的持续拨弄,桌子上的羊脂瓶好像也有些放不下,男人苦恼的停下了手,一边微微叹着气,一边伸手压低了老花镜,浑浊的目光看了顾孝仁一眼︰“你不是来算账的吗?为什么不收?没看我这儿都放不下了吗?”
嗯,这家伙说的好有道理,顾老二竟然无言以对。
祂直接寻了个地方坐下,然后将皮箱仍在了一旁,翘起来二郎腿,手里拄着龙头法杖淡淡地说道︰“什么时候,赤奋若(数学)流派的大君,竟然也成了传承馆的算账先生了?”
那长布衫的眉头挑了挑,饶有深意的看了顾孝仁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小伙子你好像要搞事情哦!
但顾老二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邪魅的一笑︰“还金屋藏娇,果然是宝刀不老啊!”
长布衫气的鼻子都红了,宛若长了酒糟鼻一样,当即甩了甩袖子道︰“赶紧,拿了你的东西赶紧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