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7日。华清池五间厅内,少凡站在外面等待蒋介石接见,里面是一阵喧闹不时传来那蒋介石习惯性的脏话。
少凡问门口的卫兵道:“里面是谁?”
卫兵道:“是张学良将军。”
此时房中传来少帅的哽噎涕声:“委员长!国家已入危难之际要三思啊!让我带部下打回东北收复失地吧!”
“别说了!*一日不灭中国就在危难之中,汉卿你不要执迷不悟!”
“委员长!”
“好了!你就不要说了,我不会改变注意的。”
“委员长!”
“出去!出去!”
不一会张学良从五间厅的正厅摸泪而出,少凡一看肃然起敬道:“少帅!”
张学良昔日曾任过黄埔的教务部主任也是少凡极为敬重的人之一,少凡在黄埔的时候好几次和张学良把酒论英雄可谓是莫逆之交。
张学良那红红的眼中带着几份忧伤和无奈看了下少凡道:“奥!是少凡啊!我现在有事改日再和你聊。”说着就匆匆离去可能不想让少凡看到他那哭红的眼和忧伤的表情。
12月9日。五间厅蒋介石办公室,少坤慌忙小跑来到蒋介石面前道:“委员长!西安城里出事了。西安民众当街游行好象是纪念12.9运动但是有一名警察开枪打死了一个小学生,游行队伍朝临潼而来。”
蒋介石一听大发雷霆拍案而起道:“那个汉卿在干吗?马上通知汉卿出面处理这件事体。”
“是!”
张学良怕中央军对那些学生很下毒手连忙驱车赶往灞桥平息了民愤,但是还是有一支游行的学生队伍来到了华清池前同唱起了《松花江》一直维持到晚上,华清池的卫队如临大敌个个是实枪荷弹。
少凡和少龙站在警戒线内看着爱国情绪高昂的学生,他们两人也是束手无策。此时就见一名士兵一路小跑来道:“卫队长!委员长命令如果这帮学生在晚上九点还未撤离就欲与火力阻滞。”
“什么?”少龙和少凡都为之一惊。
少凡道:“大哥,如果我们执行这条命令的话那我们沈家就要留下千古骂名了。”
“是啊!”少龙道:“但是也不能抗命啊!”
少凡看看手表道:“大哥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九点了,我看我们去和校长说说。”
“嗯!”少龙点头附和。
少凡和少龙来到五间厅就听到张学良和蒋介石正在大吵。
“和他们学生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你平日里放任的。只有机枪才可以跟他们说话。”
“机枪不打日本人反而要打学生,我干不了也不会干。”
就见张学良气冲冲的出五间厅出来连头也没回就朝华清池的大门走去,好在张学良苦口婆心的将游行请愿的学生劝退才未酿成惨案,也是此事让张学良下定了决心发动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张学良在踏出五间厅大门的时候少凡似乎已在少帅的眼中看到一中决心,这种决心是从忧伤;无奈;绝望中所产生的他带着一种霸气和杀念但同时也能感到侠义。
西安的夜是那样的宁静雪花在空中飞舞用一种优雅的方式飘落到了地上在瞬间化去,少凡独自一人坐在一棵石榴树下静静的望着远方,手中握着那条银制的十字架项链。每当他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他都会想同一个人不管在国外还是回国后都是这样,那个人是他在国外求学时的一个寄托是他一直想见到的所爱。少凡遥望远方心中默默的想念着雯雯,不知她现在过的还好吗?少凡回到南京后没有去找她因为三年前他们的书信突然中断了,少凡想了好多但终归没有想到答案,可能是雯雯不想再和他来往了吧?因为他们认识的时间实在太短了短短的一个晚上的相识似乎有理由把他淡忘和抹去。少凡在感情上是个内敛的人他的心高气傲和优良感觉无法倍受打击,所以他终究没有勇气去找金家千金,不管少凡对她是一见钟情还是一往情深,六年中始终认为金希雯是他的唯一挚爱但是他也知道世上有一种词叫“一厢情愿”。
“雯雯!你现在是否也和我一样在想念着我。”少凡望着雪夜的天空回忆着金希雯那迷人的微笑和可爱的脸蛋嘴角边露出一丝笑容。
“少凡!”旁边一言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少凡回头一看原来是他大哥少龙,问道:“你怎么在这?”
少龙笑道:“这几日老感觉心慌的很,总象是要出大事一样。”
少凡站了起来道:“当今中国最大的事就是国土失守,我们还在窝里反。可悲!可悲!”
少龙眉毛一邹道:“哎!你这种话可别让校长听到,到时小心和张少帅一样唠了一顿臭骂。再说了人家少帅和校长的交情非浅少帅唠骂,你啊!小心办你。”
“我说的是事实。”少凡道。
少龙道:“事实也不行。我们沈家能到这一步不容易,可别被你给毁了。”
少凡笑道:“少吓唬人。我们沈家可是铁打的为国民政府立下多少汗马功劳,辛亥革命;推dao满清;北伐;东征还有几次大围剿那次没有我们沈家的人。就这一句大实话就给毁了,至于吗?”
“至于!”少龙斩钉截铁的道:“我告诉你,校长这人对事不对人。你在南京的大放厥词校长可是很给我们家老头子的面子了,换了别人早被戴笠那班人给办了。”
“哼!”少凡道:“东三省就是被这些个人给卖掉的。”
“好了!”少龙道:“你少说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