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把她抓起来。”国王下令道。
一群杂牌军不知从哪跑出来,吴佩这会儿也是气得无话可说,这些人更不会放在她眼里,身形一转,脚下微一用力,吴佩就越过那些人。
“站住!”
这些家伙可不知道什么叫厉害,又一次围上来。
“吴小姐,乌托邦不可以使用暴力。”国王大声叫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吴佩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随意抛飞几个围得最近的执法队员,正想离开皇宫,就在吴佩一只脚刚离开大门,另一只脚还没跨出去时,吴佩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怎么回事?”
“乌托邦不可以使用暴力。”门外走进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国王很恭敬地对老人行礼。
“大祭祀。”
“怎么弄成这样,这件事情很严重。明天召开元老会,对此事进行审判。”大祭祀冷冷地道。
“是的。”国王也没办法了,大祭祀身份特殊,即使是他也不能违背。
所谓的审判根本就是一群老不死的家伙耀武扬威,吴佩连一点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就被判处乌托邦最严厉的刑法:石刑。至于乌托邦的市民,自然以元老会的裁决为准。
一夜之间吴佩就成了乌托邦中最最罪大恶极的人。
中午的时候,在郊外,吴佩被绑在一跟柱子上,腿部以下被埋在土里。
所谓石刑是乌托邦最严厉的刑法,也是乌托邦唯一的死刑,暴力是乌托邦最严重罪行,只有滥用暴力的人才会被判处这种刑法。
吴佩今天将被人用无数的石头砸死或者活埋,周围围观的都是乌托邦的市民,不少人的手里还拿着石头,就等着大祭祀宣布开始执行了。
平静的乌托邦人其实有时也需要点刺激的,到现在吴佩还是动弹不得,此刻她忽然觉得很悲哀,过去她的力量不如别人时,她被人欺负,受尽ling辱,如今她的力量比以前要大的多,却到了一个不可以使用暴力的地方。
吴佩迷惑了,死亡对她来说倒不是很可怕,她只是不甘心。
“行刑开始!”大祭祀下令了。无数的石头向吴佩砸过来。
吴佩已经不觉得疼了,石头越来越多,慢慢超过吴佩的腰、胸、脖子……最后吴佩整个人被乱石埋起,但周围的人似乎还是意犹未尽,石头越堆越高。
“停。”大祭祀大声宣布。乌托邦的民众习惯了服从,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一堆乱石陪着垂死的吴佩,吴佩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自己快要窒息了。
“死就死吧。”吴佩自嘲地想着。好累啊,终于可以休息了,来生,做个平凡人也好。普通的相貌,普通的才智,最重要是再不要气傲心高了。来生,我越甘于平凡!
“原来这里也有不公啊。”吴佩不知道,石堆外站着两个人。
“你有完没完?说好带我去找人的,你怎么带我到这种地方来?”第二个声音很不耐烦。
“你难道不想看看,所谓的良知有多么可笑?”第一个声音讽刺地问道。
“什么叫可笑?任何世界都有自己的规矩。”第二个声音似乎在勉强耐着性子。
“是吗?你所谓的规矩是当权者定下的,只对平民有效的规矩吧。你对妓女有兴趣吗?”第一个声音还是不温不火。
“我不会像你那么无耻。”第二个声音骂道。
“无耻?是吗?那恐怕未必。都知道妓女脏,可是谁又都想玩一玩,搞一搞。”第一个声音冷笑一声。
没等第二个声音回答,第一个声音忽然道:“有人来了。”接着两个声音都消失了。
来的是个老妇人,是洛比奶奶,慢慢走到石堆前,洛比奶奶显得很悲伤。
“可怜的孩子,哎,怎么会这样。那帮畜牲,畜牲啊!”颤抖着已经干枯的手,洛比奶奶艰难地扒开一块块的石头。
“这才是良知呢。”第一个声音又响起,“老人家,这里交给我吧。”
洛比奶奶还没反应过来,就昏了过去。
“大地的慈母,红尘的泪水,凝聚起你们的力量,把最后的公正还给卑微的生命。以我李杨之名,与你星神之力,赐汝名‘天泪星’。”第一个声音原来就是李杨。
一指点在乱石之上,整个大地以那堆乱石为中心颤抖起来。接着从乱石间的缝隙里,投射出无数笔直会聚的光束,杂乱交错,不时还有新的光束从石缝里射出,照的整个原野一片光芒。
乱石开始移动,一些较小的已经朝上漂浮起来,慢慢地,一些较大的也滚到一边。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吟声,乱石的正上方冲出一道粗直的光柱。乱石纷飞,蹦散,石堆随之消失不见了。
光柱的正中,吴佩双目微闭,身上原本破败不堪的衣服已经被一身飘逸艳丽仿佛敦煌壁画中的飞天衣裙取代。
吴佩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水蓝色的仿佛眼泪一样清澈悲凉的光晕,背后搭在两肩之上,绕在颈后的飘带因为破石后带出的劲风在身后飞舞,配合着吴佩的娇艳容颜显得是那么飘飘若仙。
仿佛从梦中醒来,吴佩睁开眼睛,一切的一切都给她黄粱一梦的感觉。面前的两个人,李杨和俄塞里斯。
吴佩只认得李杨,眼中出现疑惑。
“李杨,是你吗?”吴佩不是很确定。
“嗯。”李杨点点头。
“回去吧,玉蟾她们都希望你能回去。”
“我,回去?”经过这次的生死徘徊,吴佩忽然想通了很多,外面的世界再好,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