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书院的确恨死这楚君生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死小子最后还来阴他们一下,你要说这事儿是楚君生跑路之后传出去的根本不可能,全修真界都想要他的小命!他怎么可能和任何修士接触,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小子早就把消息在升仙岛传开了。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当日那掩面离去的无极书院长老满脸怒色,把弟子呈上的消息玉简砸的粉碎。
他猛地一拍桌子,颓然地坐下,苦着脸说:“你们说,这可怎么办,我无极书院的脸面,就这么丢了个到底啊!“
当日那白面书生却没有愤怒,他放下手中的玉简,不冷不热地说:“我无极书院的脸还丢不了,此等事情,只要我们不承认,没人可以扣在无极书院身上。”
另一个青衣书生长老含笑放下玉简,笑着道:“这楚君生果然有趣,我本想把事情安他身上,谁知那火山老祖之子还真是他杀的,当然,他这一招反击也甚是有趣,此人若是我无极书院的弟子,也算一大幸事。”
“三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此等逆子,莫要被老夫撞见,否则老夫不一巴掌拍死他!”闻言,砸碎玉简的长老胡子都气歪了。
白面书生看着柳三变,点了点头道:“太亿传信来,曾与这楚君生有一面之缘,信中把这小子夸上天了,看来这小子也不简单。”
青衣柳三变微微眯眼,笑着说:“自然不简单,能让钟神秀帮他拦住火山老祖,甚至不惜下潜龙榜,舍弃这第一的天降气运,又是一般的人情能做到的?可我观这人剑法与辉翼所用家传剑法极为相似,似乎是出自同一脉,却不知这两者之间有何联系。”
他看向白面书生,白面书生顿了顿,歪着脑袋说:“沈辉翼虽然是我记名弟子。但他自出生起便在无极书院长大,所修炼剑法也是家传,自出生起便存于识海之中,我对他了解不多。倒也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丑事来。”
“既然尔玉兄都不知道,想来只能从沈辉翼出生查起了。”柳三变笑着站起,飘然离开了。
那暴躁老者也恼火地走了,出了沈辉翼这样的败类,师傅应该首当其冲。可他偏偏无法对这个温尔玉发火,只能怒气冲冲地砸门而出。
白面书生温尔玉坐在原地,抬起一杯香茗来,吹开上面漂浮的茶叶,喝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沈辉翼有问题我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惹出这么多事情来,楚君生么?你到底是来救那女修士的,还是为了星河剑法所来?沈辉翼这小子,自以为行事隐秘。却以为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楚君生,你到底来自哪里?”温尔玉眼中射出一丝精光,似乎一瞬间看穿了君楚楚。
再次打了一个喷嚏,君楚楚尴尬地看着对面的男修士,道:“我大概是时间到了却忘了服用宁大哥给的丹药,这才再次寒气入体而不自知。”
对面的宁大哥却红着脸笑着说:“没想到师姑娘是个如此粗心之人。”
君楚楚尴尬地笑了笑,把事情退了过去。
她跟着这几人找了半拉月,终于在临近白驹国的地方告别,虽然这对她有意思的宁大哥百般不舍,简直恨不得跟着来了。可君楚楚还是勉强脱了身,神清气爽地去找裴其墨了。
“假死计划的话,用一号还是二号呢,还是二号吧。否则合欢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话,那小墨蛇带个假尸体回去我可怎么办?”君楚楚看着地图,离目的地只有半天行程,已经计划好带着裴其墨如何作死了。
“小墨蛇,我来了。”君楚楚又换了一身打扮,开心地冲进那个破庙。正好看见枯坐着等她一个月的裴其墨。
墨蛇看见君楚楚进来,缓缓站起,一双细长眼睛盯着君楚楚看,舒了一口气,道:“你可知道近来发生这么多事,我还真怕你被人杀死了。”
“我觉得你还活着才是,我可是洪福齐天,谁死我都不会死,沈辉翼死了你知道吗?”君楚楚把他挤开,就这么大刺刺地坐在他边上说。
眼神闪了闪,裴其墨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听说了。”
君楚楚笑着说:“死了好,小墨蛇,你说咱们下一步去哪里玩?”
裴其墨歪了歪头,愕然地说:“玩?不回宗门?”
“反正我就快化丹了,寻点好的化丹宝物,到时候回去直接化丹多好。”君楚楚没心没肺地说。
墨蛇细长的眼睛猛地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说:“可是,你不是才筑基初期吗,最快的人到筑基大圆满也要几十年啊,你就打算一直在外面玩?”
“有问题吗?”君楚楚猛地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问。
裴其墨突然低下头,道:“没问题。”
“我有件事和你说。”裴其墨突然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君楚楚。
看他表情认真,君楚楚有些意外,也稍微态度认真了一些,道:“什么事,说吧。”
“我问一个问题,当初你去救我,真的只是为了我背上的疤痕?”裴其墨细长的眸子里满是认真,似乎这个答案对他很是重要。
“小墨蛇,我来救你了。”这句话就像梦魇,在他耳边不断地响起。
君楚楚笑了,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再说一遍,要为这个我不会搜魂大法吗?”
“那就好。”裴其墨突然笑了,这男人笑的惨白,他许久没有笑了,努力回忆,似乎从入了合欢宗便未再笑过。
君楚楚咦了一声,却猛地嗅到一股香味,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