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子真是。”君楚楚走在村子的小路上,感觉脚底都在被针扎着一样不舒服,这村子不是诡异,而是十分诡异,偶尔有村名看到他们,都面无异色,似乎这四个陌生人本就应该存在村子里一般,而村民面上的祥和之色,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怪事连连,让人出逃的地方。
回头看了一眼无心小尼姑,这个应该是第一次出山的小尼姑正用最小的动作张望着,观察着这与众不同的小村庄。走到无心边上,君楚楚表情正常,说:“无心小师傅觉得这里如何?”
无心正在看一家人家的狗舍,听到君楚楚的话后,忙转过头来,说:“这里感觉很舒服,与那鹤城不同,干净清爽。”
抿嘴笑了笑,君楚楚眯眼看向一个偷看过来的村民,对对方点头示意,那人见君楚楚发现自己后转身跑了,似乎是去通知别人了,见到这人的反应,君楚楚反而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有点怕那些对他们视若无睹的村民。
她自己且不说,就说无花这么大一个风华正茂,气度非凡的光头和尚穿着一身一尘不染的月牙僧袍面带笑容地在路上走着,这些整天缩在一个小小村子里的村民就不应该用一种看路边生长了几十年的树的表情来对待。
而这个半路偷偷跟着他们,一直在观察他们的村民反而显得真实的可爱,让君楚楚本就提着的心放下了那么一丝。
村口,清泉村石碑边的那口小温泉泉水溢出,如有生命般有目的的流淌出来,直到没过君楚楚血液滴落的那寸泥土,把吸附了血液的泥沙裹挟住后,又再次如有生命般缓缓后退,退回了泉口,而泉水流淌过的地方,却没有一丝水渍,如同没有碰过水一般干燥。
君楚楚这边,却隐隐有笑意,被无花发现后,说:“无花大师也注意到了吧,我想很快就会有人来找我们了。”
无花点头,朗目带着笑意,说:“却也是从未和这里的村长提过,冒然来不知会不会带来麻烦。”
无心跟着低头宣了声佛号,念了声罪过罪过,似乎觉得自己不经允许就闯入村子,给别人带来麻烦了。看到无心的反应,君楚楚脸皮微颤,她觉得无花根本就是胡说,这和尚眼里哪有愧疚,何况这村子又没有立着外人禁入的牌子,谁爱来去都是自由,也只有无心这么单纯的孩子才会被无花一句话给搞得心有不安。
不一会儿,果然有一个村长模样的人带着十余村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村长年约四十余,样貌虽普通,却有着不属于这里的气质,依君楚楚的眼光看来,比之前的带头之人气质也不差多少。
“有意思了,一个小村子的村长,本应该是泥腿子一样的糙汉,却有着修真之人常年打熬灵气才有的一丝轻灵之感,我对这村子感到越发的有兴趣了。”本来只是想跟着几个和尚混半年的君楚楚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会无聊了。
与人交流应对这种事儿,必须由无花来做,之间这气度斐然的和尚过去只说了一句话,宣了两声佛号,就把村长一行治得服服帖帖,让君楚楚打心眼里佩服的舍绽生花也不错如此了吧。”
跟着无花住进村长安排的敞亮的小院,君楚楚深深的觉得无花这和尚生下来的时候就明悟了魅力这一门神通,这院子虽然是别人废弃的,但明显废弃时间不过几日,桌面上连灰尘都未积起。
“无花大师,你就说我们是来调查温泉涌血之事,这些村民就给我们安排这里住下?”君楚楚站在中堂发呆,这院子就一个主屋,剩下东边是柴房和厨房,西边就一个房间,虽然不小,但君楚楚算了算还是不知道怎么分配。
眼神看向柴房,在看看还没意识到这一点的小尼姑无心,君楚楚一咬牙一跺脚,指着柴房说:“我就住柴房吧。”
小尼姑无心咦了一声,掰着指头开始算:“师兄与他徒儿一间,楚施主你可以与我一间啊。”
此话一出,吓得君楚楚念了三声阿弥陀佛,道:“无心小师傅,可不能这么分。”说话间求助地看向无花,她被这小尼姑吓死了,虽然她本体是女的,可此时女扮男装的状态连喉结都有,这要跟无心躺在一个屋子里睡哪怕半夜,这小尼姑的名声可就毁了。
无花一手拨弄着佛珠,看到君楚楚求助地眼神后,淡淡笑了,不知为何,君楚楚总觉得这笑容让她有不好的预感,“无心自小长于无量山,并未有男女观念。”
见无花解释,君楚楚忙说:“我懂,无心小师傅心思纯良。”
“我佛门自是不在意这些,若是楚施主在意。”无花看向君楚楚,不知为何笑着说:“为了施主的名声,那就我与楚施主一间,我徒儿与无心一间,他们本就一同长大,同屋休息并非第一次。”
“什么叫为了我的名声啊!”君楚楚脑子里顿时炸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和尚说出来的话,“和你在一间我才没名声好不好!我堂堂合欢宗外门第一跑来这里和一个风华绝代的和尚同一个屋檐下呆了几天几夜,你让我和别人说什么都没有谁信啊!”
“我自己都不信啊!”君楚楚觉得自己一定要拒绝,否则她一个不小心身份暴露了,佛子诱惑不到不说,还有可能被一群和尚追杀,非常不划算的安排,斜眼看了看无心,有心说我还是和无心小师傅一间,可没能说出口。
君楚楚沉默不语的反应被无花理解为默认,淡淡点头道:“若是楚施主嫌弃,我住柴房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