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蓁宁现在,看着夏澜难受,她自己心里就痛快。
“妈,你摸着自己良心说,当年,你跟遗传科的许阿姨关系好,趁她不注意,偷换了……”
“啪!”徐蓁宁没说下去,因为,夏澜冲过来,给了她狠狠地一耳光。
夏澜额角青筋突起,指着口无遮拦的女儿:“徐蓁宁,你要再乱说一个字,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
徐蓁宁说着,眼角崩落了泪珠,“当年,爸爸来找我们,明明我们有一家团圆的机会,可是,你放弃了,甚至不问问我的意见,只因为你看上了人家的丈夫,想要跟他在一起,就把我爸爸给赶走了。”
“爸爸?”夏澜冷笑,“徐蓁宁,你确定,你要认那样的爸爸?”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亲生父亲!”徐蓁宁喊了起来,这也是她多年不喊徐敬衍爸爸的原因。
“一个不思上进、吃喝嫖赌,整日想着靠女人的寄生虫,你认他,是打算养他一辈子?”
徐蓁宁反唇相讥:“那也是你曾经爱上的男人。”
夏澜不想再跟她争执下去,“如果你真想废了你这条腿,那就留在这,我不逼你!”
说完,夏澜拉开病房的门就出去了。
……
夏澜走到外面,打过徐蓁宁的手心,红了,隐隐作痛,当她在女儿眼中看到轻蔑时,气愤了。
她急着离开丰城,不仅是因为徐蓁宁的伤势,还有,她怕夜长梦多。
只有回了首都,徐敬衍才会收心,才会不跟白宁萱牵扯不清下去。
她下楼,给徐敬衍打了电话,那头很快接了,但语气很冷淡,夏澜也不生气,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柔声音,而不是昨晚那样的咄咄逼人,徐敬衍见她这样子也没再计较,她们母女坐军用飞机,他则乘坐民航回首都。
“等到了首都再联系。”徐敬衍说。
等夏澜再回到楼上,病房里,已经没了徐蓁宁的人,就连洗手间里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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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蓁宁失踪了。
白筱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盛汤,一不留神,手指烫到,碗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徐家那边找不到,不得不拉下脸去问郁老太太,问徐蓁宁有没有找过去,但郁老太太表示一无所知,白筱知道时已经是晚上,听到碗摔破声,那边,李婶连忙去拿了药膏要给白筱涂:“怎么这么不小心?”
外面,传来钥匙开门声,白筱出去,郁绍庭下班,把郁景希也接回来了。
小家伙甩了丢到沙发上,扭头对白筱说了句‘我要吃哈密瓜’就拿了遥控器坐在地毯上。
白筱哈密瓜一小块一小块切好,放了牙签,才给郁景希送过去。
郁绍庭换了一套休闲装,从楼上下来,细心地看到了餐桌上的烫伤药膏:“谁受伤了?”
“刚才不小心没拿稳汤碗,被汤溅了几滴,没什么大碍。”白筱伸手,让他看自己有些泛红的手背,没有水泡。
“过来。”郁绍庭在椅子上坐下,把旁边的椅子一并拉开,对她说。
白筱刚一坐下,他就打开药膏准备往她手上抹,她缩了缩,却被他一把握住:“不擦药,躲什么?”
“李婶已经帮我擦过了。”
郁绍庭把药膏挤到她的手背上:“再涂一遍,好得快。”
“这又是哪个医生说的?”药膏涂在手上凉凉地,他的手势很轻,白筱心里甜蜜,脸颊微红。
郁绍庭抬头,看了她一眼:“我自己说的。”
……
吃完晚饭,白筱觉得今天胸闷,提出去散会儿步,郁绍庭没说好不好,但终究是陪着一块儿去了。
郁景希最积极,也不用白筱邀请,自发地帮她跟李婶收拾碗筷,然后跑到玄关处换鞋。
距离沁园十来分钟的脚程,有一个比较繁华的小夜市。
等天黑下来,夜市里灯火通明,小吃摊也随处可见,白筱牵着郁景希在前面走,郁绍庭跟在后面。
小家伙明明吃过了晚饭,但瞧见什么都馋,看了眼后面的郁绍庭,贴着白筱胆肥地说:“我要吃香蕉拔丝。”
白筱没带钱出来,又伸手去跟郁绍庭要,后者酷酷地,直接把钱包给了她。
趁郁景希和路人不注意,白筱踮起脚,亲了郁绍庭的脸一口,然后去帮儿子一起等香蕉拔丝。
郁绍庭走到她身边,两人垂在身边的手,手背相贴,然后他握紧了她的手。
“……”
白筱没有去看他,却默契地反握了他修长好看的大手,油锅里的热气,熏得她一张小脸都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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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的手机有电话进来时,他正坐在夜市一家大排档里,看着母子俩吃着一碗牛肉炒饭。
是一个公用电话的号码,丰城本地。
他拿着手机,走出大排档,又走了一段路才接电话:“哪位?”
“……”那边,一直没有声音。
郁绍庭刚打算挂电话,徐蓁宁的声音在那边响起:“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体贴?”
“你在哪儿?”郁绍庭反问,他四下环顾了一圈,总觉得她就在附近。
“你甘愿为了她坐在这种没档次的地方吃一盘十块钱不到的炒饭,也不肯来医院看我一眼,郁绍庭,你到底有没有心?我因为你瘸了,你听到没有,因为你,我以后都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走路了!”
徐蓁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