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芜?她不是死在国外了吗?”
墓园。
人们目光打量着那个笔直站在墓碑前,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女孩。
沈芜静静的看着照片上那张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漂亮的眼眸里散发着说不尽的冷冽和悲伤,一身黑衬得她纤瘦且压抑,眼角一颗泪痣很有辨识性。
众人多看了几眼后,纷纷泛起了嘀咕。
“当年她把沈老爷子推下楼,被送出国后就失联了,大家都以为她死了,没想到还活着!”
“嗐,在国外那么多年不被问济,不死也是个废物了吧?啧啧,你看老沈前妻留下的这对双胞胎,一个脆弱不堪自杀了,一个成了废物。
好歹也是名门世家,怎么一个个都成了这个样子,还是小女儿沈凝好啊,弹的一手好钢琴,为沈家光宗耀祖着呢!”
人们的话如一阵风被吹散,沈芜缓缓跪下,这一跪,便长跪不起。
姐姐,是阿芜回来晚了。
“暖姐姐!呜呜……”一道女孩的声音打断了场内人们的交谈。
一抹红色停在了墓碑前面,女孩长得一张我见犹怜的俊俏模样,她脸上挂泪,声音几度哽咽,“暖姐姐,对不起,我刚参加完比赛就过来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我想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对吧?”
沈凝眼泪啪嗒落下,不停抽噎:“为什么……为什么想不开?”
沈凝的声音软糯温柔,哭腔一出,更是让人怜悯心疼。
闻言,正沉溺在悲伤情绪中的沈芜缓缓睁开了眼,一双冷冽的美眸直扫沈凝。
当年妈妈去世,沈明林带着一大一小大张旗鼓的进了沈家,他对着自己和姐姐说:“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妈妈了,她叫姜兰,那是你们妹妹,沈凝。”
沈凝乖巧懂事嘴巴甜,十分讨沈明林的喜欢,进沈家不久,她和姐姐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后妈姜兰为了能一人独得沈家财产,背地里处处打压她和姐姐,更是设圈套将爷爷推下楼,直将矛头指向她,由此当借口把她送出国,强迫她和姐姐分开。
她和姐姐八年未见,没想到再见却是阴阳两隔!
想到这儿,沈芜不得不冷笑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不过如此。
正假装悲伤的沈凝听到一声嗤笑,不得不抬起眼。
目光不经意间的对视上沈芜寒光毕现的凄冷双眸,看到和沈暖一模一样的脸,沈凝瞳孔里满是震惊。
她双手紧紧的攥住拳头,往后跌了一下,指甲摁的手心生疼,不由得的紧张。
姜兰闻声从老远走来,在看到沈芜的瞬间,同样震惊。
这是沈芜?她竟然还活着?!
“芜姐姐……”沈凝颤抖着叫她,吞了下口水。
沈芜冷着脸,清冷桀骜的眼里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压低嗓音,吐出一个字:“滚。”
穿着一身红奔丧,纯属恶心人。
沈凝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瞬间心尖一颤,往后退了一步,转过头看姜兰,格外委屈。
姜兰脸色黑了半分,调整震惊心态后安抚沈凝,“凝凝,姐姐也是因为暖暖去世了心情不好,没事儿的,姐姐没有恶意的,你不用怕。”
“是吧?小芜。”姜兰还去拍拍沈芜的肩膀,像极了一个善解人意的慈母。
可心里,却气的山雨欲来,眼底也闪过一丝恨意!
她当年煞费苦心把沈芜送出国,以为她从此就消失了,结果这小贱人命够大的!这都没死!
“小芜,你也别怪妹妹,妹妹实在是来的匆忙,不然她不可能这么不懂事穿一身红的,凝凝也很难过的。”姜兰继续温和解释。
周边人都忍不住咂舌,“这姜兰脾气够好的!”
沈芜面无表情抬起手,在众人的注视下,那只纤细好看的手落在被姜兰触碰的肩膀处,轻轻的弹了几下,眼底里的不屑和恶心展现的淋漓极致。
沈芜懒懒看向姜兰,嘴角挂笑,又孤傲又危险,“是么?”
姜兰眯了眯眼,不禁垂头冷笑了一声,这小贱人怎么看着脾气见长?
沈芜能感觉到姜兰眼底里的讥讽和不屑,如她十岁时被她送走那般,她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弄死自己,好像是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姜兰不得不逼近沈芜,用着只有沈芜能听到的声音,威胁道:“沈芜!如果我是你,捡了条命就乖乖藏在国外不现身!因为,现身未必是好的!”
她当年能把她送出国,她现在就还能!
不过是个小废物罢了,她姜兰若是没有点对付人的手段,又怎会坐在沈太太这个位置上?
沈芜沉眸,嘴角翘了翘,眼底带着几分桀骜张狂,“可惜,我回来了。”
姜兰注意到沈明林过来了,忙着面带笑意,假模假式的安抚着沈芜:“回来就好,小芜,当年爷爷的事情也过去了,他最疼的就是你,一定会原谅你的。”
姜兰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在场的人听见。
这话表面听着是在欢迎沈芜回国,实际上,是在提醒大家,可别忘了爷爷就是被她推下去的!
提及爷爷,沈芜上前一步,身上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你也配提爷爷?”
“她不配,难道你就配吗?”沈明林的声音腾空而现。
沈明林大步走来,一双眼含着无数恨意,“废物东西,这么多年了竟还不知悔改?”
“你爷爷因你而死,这辈子你都别想脱了干系!”
见到沈明林,沈芜裹满寒意的眼眸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