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苑君璋去岁裹挟从军的吧?”李善心里琢磨了下,“尔朱仲珪如今掌代州、忻州折冲府,许其登记造册,闲时操练,以待来日。”/p
反正暂时是派不上用场的,但这些人出身云州,不敢说武艺射术,但至少都擅骑马……又是李靖那厮来摘桃子啊。/p
想到这儿,李善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自己去年赴任,那是何等的烂摊子啊,李靖可太有福气了!/p
民众入关,安排食宿,一阵纷乱之后,李善才在议事厅内坐定,马三宝、张公瑾、张士贵和刚刚赶来的苏定方分坐左右。/p
“殿下,这位是……”/p
“新野县公之名如何不知?”李善笑着说:“适才忙乱,怠慢……在下年少,称一声武安兄,不知可否?”/p
张士贵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这位青年虽然字怀仁,声称与人为善,人脉甚广,但从其行事做派来看,锋锐十足……适才从头到尾都没搭理自己就是明证。/p
不料此时却温文儒雅,如此客气……张士贵起身拜倒,“下官拜见邯郸……”/p
话还没说完,还没拜倒,李善就疾步挽起了张士贵,“不敢当此礼,还请武安兄安坐。”/p
这么礼贤下士……张士贵性情稳重,也不禁有些手足无措。/p
一旁的马三宝打了个哈欠,苏定方面无表情,而张公瑾有点不忍直视……就在年初,也是在这儿,刚刚大捷归来的李善召见众将,虽略有敲打,但总的来说,言语亲切,和蔼近人。/p
结果呢,不过一个多月后,漫不经心的段志玄就被赶走……这个耻辱只怕他要记一辈子,说不定还会留在史书中呢。/p
其实张士贵的手足无措,很大程度在于他发现……这位年轻郡王的眼神有点奇怪,蕴藏着一些自己看不懂的东西。/p
呃,李善对张士贵还是挺好奇的,这可是历史上不多的例子……名臣良将变成了演义小说中的白脸奸臣,回雁门关的路上,李善想了又想,似乎只有北宋的那位潘仁美相仿。/p
所谓的潘仁美实际上是北宋初年的名将潘美,演义小说中被其害死的是大名鼎鼎的杨家将的杨继业。/p
而这位张士贵在演义小说中害死的那位也大名鼎鼎,所谓“脱帽退万敌”、“三箭定天山”的白袍神将薛仁贵。/p
李善一边寒暄一边在心里计算,薛仁贵虽然在演义小说中是贫寒出身,但这种说法……来到这个时代也几年了,李善绝对不信,八成是河东三望族的薛氏子弟。/p
薛仁贵好像是李世民亲征辽东时随军,贞观一朝记得也就二十多年,这时候出生了吗?/p
正好自己和河东薛氏的关系不错,要不回头去找找?/p
刚开始李善还挺兴奋的,高宗年间最著名的将领无非是薛仁贵和苏定方,如果能都揽入怀中……但很快他就失望了,因为他想起了前年和苏定方是如何相遇的。/p
以苏定方称呼,但实际上,所谓的定方是字,本名是烈……就像房玄龄本名是房乔,秦叔宝的本名是秦琼。/p
那薛仁贵……仁贵是字,他本名是什么?/p
如果没有意外情况的话,一般男子要二十岁才得长辈赐字……自个儿上哪儿去找人啊,再怎么算,薛仁贵在武德年间也不会已经二十岁了。/p
“去信秦王殿下,没想到二兄居然送来如此英杰。”李善亲自将张士贵摁着坐下,脸上颇有喜色,“代州上下,能承担如此重任的,张弘慎算一个,但他如今身负军屯重任,难以分身,如今有了武安兄……”/p
一旁看戏的马三宝也不禁点头,的确,论才干,秦王府这边比东宫要强的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秦王殿下喜纳英杰。/p
李建成的礼贤下士是有固定的群体对象的,他常年居于东宫,也没办法接触视线之外夺嫡英杰,更何况他的基本盘摆在那儿……前朝老臣,晋阳老人,是他的嫡系,如魏征这样的外来者已经是异数了。/p
而李世民纵横南北,常年在外征战,年方弱冠,军功盖世……这样的人物,如何不让英杰聚而来投呢?/p
寒暄了好一会儿后,李善才将人送出厅外,笑着说:“倒是耐得住性子。”/p
苏定方没吭声,他知道李善指的是,张士贵到最后也没问出到底是什么重任。/p
“此人看似非晋阳老人,前朝也未出仕,但实则资历颇深。”回到后院,苏定方才低声道:“天策府内,论文武双全,少有出此人之右者。”/p
李善知道,这是凌敬的评价。/p
寒暄了好一会儿后,李善才将人送出厅外,笑着说:“倒是耐得住性子。”/p
苏定方没吭声,他知道李善指的是,张士贵到最后也没问出到底是什么重任。/p
“此人看似非晋阳老人,前朝也未出仕,但实则资历颇深。”回到后院,苏定方才低声道:“天策府内,论文武双全,少有出此人之右者。”/p
李善知道,这是凌敬的评价。/p
寒暄了好一会儿后,李善才将人送出厅外,笑着说:“倒是耐得住性子。”/p
苏定方没吭声,他知道李善指的是,张士贵到最后也没问出到底是什么重任。/p
“此人看似非晋阳老人,前朝也未出仕,但实则资历颇深。”回到后院,苏定方才低声道:“天策府内,论文武双全,少有出此人之右者。”/p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