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吹着不大不小的风的天气里,云帆出了些汗。很容易结束这个上午的练习,他返回屋子,他需要休息一下,顺便对付午饭。
“大师兄,二师兄,今天出去走走不?”回到屋子的云帆问道。
“出去也可以,不出去也行。”喝过一口茶,田鹏飞轻轻答道。
“师弟你想到什么地方去?要不叫上文通兄弟他们?”二师兄挪了挪屁股,其实他的对于在别院内呆着或者外出走走,态度跟大师兄是一样。山上生活了二十多年,虽然到了山下时间不是很短,可骨子里的一些习惯,总还是倾向且爱好山上清净的修道,而不会立即爱上如此热闹繁华的山下世界的。
适应性是一方面,人的天性中所喜好的动或者静,当形成了固有的性格,却是很难改变的。若一个人由一头走到另一头,除非发生些大的变故,大的变化才会到来的。而田鹏飞和胡铨两人到山下来历练,需要这种猛药般的变化吗?
不需要的,他们只需要在山下悠悠地游逛人世间,近距离接触普通人,看一看听一听这些人的生存状态,他们的喜怒哀乐,以利于两人的各自修行,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或者说修道包括修心,那么,融入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去,同时保持住个人的**,感悟在山上不能或者不容易得到的,就是修行的重要一课。他们的师傅,云帆的老道士师伯,就是从这条路走过来的。
既然是欠缺的,田鹏飞和胡铨皆明白到他们的不足之处,是以拿出了决心,从而不枉费这一趟难得的山下之行。
云帆搔搔脑袋,他想了想这几天来他们一行所走过的地方,虽然同样是在金陵城内,某些街道已不陌生,某些走过一遍的地方,印象不深不浅,而从悠闲般的游逛中,他见到了这座城市的繁华热闹之处,见到了大越朝的京城的一些不同于其他地方之处。但他没有如何深入去总结,去深入对比。这时候他的提出或外出一趟,他以为,不正是跟前两天的目的一样吗?那就是看一看市井,见闻些未曾见过的事物而已。同时他又觉得,如果找一个合适的景点去游玩的话,心中所想,又不能立即刮出来,于是云帆还是来了一句老样子的话“师兄,不如咱们走到那就逛到那,如何?”
“师弟不继续练习珠子了?”大师兄问,昨日的云帆于暗器的发射兴致不浅的样子,使得他以为就算云帆继续这样的练习一天两天,都不出奇的,怎么只坚持了一个下午和一个上午,就要出去透透外面的空气了呢?
“劳逸结合嘛,大师兄。”似乎早就等待田鹏飞的这样的疑问,云帆不假思索般回答。
“哈哈,我还以为师弟已经沉迷到珠子的练习中去了呢?”大师兄忽而一笑。
“那到底是出还是不出?”胡铨不解。
“你说呢,二师兄?”云帆沾染上了大师兄的笑意,他将皮球踢到二师兄的怀里,需要后者投篮。
“那,”稍微想了想,胡铨说道:“你们决定。”这只皮球还是回到了大师兄和三师弟的掌握之中,拍打皮球,且将之送到篮筐中去,二师兄不在行。
几人未对付午饭,正在谈论着琐碎之事的时候,有人来访了。在昨日的那个婢女的通报且得到云帆几人同意之后,一个陌生的,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被带了进来。
“你是?”云帆站起身来,他审视着来人,此人他并不认识,而他的两位师兄同样如此。
“这位公子,还有两位道长,是这样的,小人奉我家主人之命,上门来是为了昨晚唐突一事,先送上一份薄礼以为歉意,希望公子还有道长们原谅我们的不敬之处,若有得罪请多多包涵。不日我家主人会亲自上门,赔礼道歉的。”来人嘴巴打开,一番话出来,就表明其来意,原是为了昨晚的一群人上门抓捕金砖客一事所造成的误会,行补救的办法。
“哦?你家主人怎么称呼?”对着递上来的礼物,云帆视而不见,他只是顺口问一句,因为在他看来,这样的所谓误会,说是误会也可,划入冲突亦说得过去。他有几分惊讶,想不到在金陵城内,子芋兄弟的来头果然不小,一个晚上的事情,就可以换来来历不明的对方的服软,虽然这样的服软,是因为对方有错在先。
“鄙主人姓康,这一带人呼康老板。对于昨晚冲撞一事,我家主人深表歉意。此物请公子务必收下。”汉子在此递上礼物,他的态度够谦卑,他的诚意也十足。毕竟在金陵城内,忠勇侯一名,足够太多的人仰视的,他们府上的客人,地位也可想而知。忠勇侯一贯以来的受到尊敬,并非他的权势,或者财富,而只是数代人积累下来的,如前面所讲,对大越朝的北方大敌匈奴人骁勇善战,所建立的赫赫功绩而已。此人如此,他的主人康老板也同样不会轻易得罪民心够高的,忠勇侯一脉以及其尊贵客人,因为就在这个早上,此人上门之前,他们一方已经核实,此间别院就算不是忠勇侯的别业,也跟他家有联系。
这时候的云帆仅仅以眼神跟他的两位师兄简单交流一下,大师兄便跟着起来,他接过话来,正经地道:“礼物就不必留下了。昨晚之事,错在你们,既然你们已经表明了态度,做出了道歉,那么,我们也不会如何追究的。阁下请回,顺便将这句话带回给你家主人就好。”大师兄果然是大师兄,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就进入了角色,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直生活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