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丽夫人上前一步,脸上的傲气凛然:“跟你说一句是礼貌,我并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许。”说着,不理睬格里芬直接朝着院门走去。才迈了一步就被身边的德利给拉住了。
“你干什么?”克丽夫人甩不掉丈夫的手,不满的望了过去。德利没解释,他认真的盯着格里芬,他能感觉到格里芬身上隐藏的斗气,还有那不掩饰的杀气。相信克丽要是真迈进了这个院门,格里芬还真敢痛下杀手。
得,可不能真死人。
呆在临时药室里的米洛将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她有些好奇纳德夫人来的用心,但半点也没有想要与她打交道的意思。当然,听到那个年轻男孩与格里芬吵架的话,知道那个男孩是她弟弟,也没有半分想要出来与他相见甚至亲近的冲动。
也许,在她的心底那一家人真的与她无关了,十年前就无关了,不会恨他们,也不会恼他们,当然也不会有半分的好感,就像是一个陌生人,只有擦肩而过的那好奇的一瞥,见过即忘,不会留下半点波澜。
可后来这对就不一样了,是玛莎的父亲,要是真与格里芬打起来了,还出点什么差错,那今天晚上的换魂一定会泡汤。
在格里芬忍不住准备动手时,米洛推门出来叫住了他。
“玛莎。”克丽夫人欣喜的越过格里芬直接朝着米洛扑来,米洛连忙闪开,躲过了她热情的拥抱,冷冷的道:“我不是……”话还没说完,她的右臂被人给紧紧的抓住了,回头对上了纳德夫人的泪眼:“艾莱克……”
米洛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松手。”她生气的去拽纳德夫人的手。纳德夫人抓得紧紧的,任由她拽也不松手,原本小块的哽咽这下也变得大了起来:“艾莱克。我知道你还怨恨着我们,可是……那真的是意外,你是被绊到的马车给抛下去的……当时我们没有发现,事后我们就回去找你,一直找……”
米洛不敢置信地转眸看向纳德夫人。胸口起伏不定。她有没有听错?她当着她的面居然说了这样的话?
她这是在逼她么?想用一句她年龄小记错事轻描淡写的将当年他们所犯的事轻轻带过?
她真把那个时候的她当成不记事的孩子呢,还是存心要向所有人宣布她因为怨恨父母而撒下这谎言。
为什么?
明明是他们做了那种事,却还要反口说是她的错。即使当面对着她,还能这样的颠倒黑白。
“嘭——”米洛心中怒极了,她的脑袋都要炸开了,没被抓着的那只手朝着旁边的树木处用力一推,白色的光球从掌心里迸发出来,瞬间将树木拦腰劈成了两截,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她怒了,彻底的被纳德夫人的这种行为惹怒了。
四周所有人的都像是感觉到了她身上的那股阴冷的气势,看到她的脸色阴沉到了极致。纳德夫人都有些惧怕的松开了手。
“滚。”米洛强忍着心头上的怒意,眼眸眯了眯,冷冷的道。
纳德夫人听后,身子随之一僵,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你知道不知道。那天你的父亲因你受了罚,而且父亲不允许神官们为他治疗,他的伤越来越恶化,如果得不到好的治疗,他会死的。我不敢乞求太多。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瓶治伤药。”
米洛断然拒绝道:“不给!”
“不给他会死的。”纳德夫人尖叫起来。
“与我无关。”米洛说出口的话字字冷颤。
在旁边一直劝解着纳德夫人的男孩因这句话猛地抬头看向米洛,低声喝道:“你说什么,与你无关?要不是你在大神官面前挑拨,父亲也不会受重罚,要不是你的狠心,父亲也不会在这院门口不吃不喝的强撑了三天。现在他可能伤重而死,你却说与你无关?”男孩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上面的青筋凸起,像是米洛再应一句是,他就要朝着米洛抡起他的拳头。
“当然与我无关。”米洛又重复了一遍:“我在异魔社里留下的条件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救男人,不管是他,还是其它人,所有的男人生死都与我无关。上次中毒的人要不是女人,就算洛佩斯威胁,也别想我会给出噬魔刺的解毒剂。”
男孩果然冲了上来,格里芬拦住他,一把将他砸向了旁边的守卫,守卫接住了男孩。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做,就听到了米洛冷冷的话:“怎么,你们的职责只是看热闹吗?”
守卫们被这一喝,马上反应过来,两个人架起了男孩,一个人拉着纳德夫人,飞快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站在一旁从头到尾看完了这场闹剧的夫妻大概是有些了解了。他们明白眼前的小女人不是他们的女儿玛莎,而是姐姐失踪了近十年被寻回来的女儿艾莱克。当然,他们也不相信艾莱克是长得与女儿一模一样,这具身躯摆明了就是女儿。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她们之间被换了魂。
“玛莎在哪里?”克丽夫人有些急了,冲着米洛就冲了过去,德利倒是比她要知晓得多些,一把就抓住了克丽,束在怀中,朝着米洛点点头:“她爱女心切,请别与她太计较。”说罢将克丽拖到一侧,低头在她耳畔道:“你别冲动,这是在神殿里。”
听到丈夫这么说,克丽夫人冷静了下来。打小她不如纳德夫人得宠,所以她相对纳德夫人要对人情冷暖明白得多,也对神殿里的规矩清楚得多。她也隐隐的知道父亲一直在追寻艾莱克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