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着,孟青夏的脸色蓦然一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些酒的缘故,她推了推白起的胸膛,别开了脸,一向不怎么会撒娇的孟青夏,嘟囔着小嘴,竟真有了些娇嗔的意味:“不许这么看我!”

“好。”白起漂亮的嘴角凝聚的笑突地深了,而那句“好”,明显也只是在敷衍她……

孟青夏正感到无地自容的时候,倒是她的“老朋友”湛解救了她,白起见了前来似乎有什么事要向他禀报的湛,也只是淡笑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此刻愉悦的心情:“湛,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今日难得让你也可以放心与你昔日的朋友们多喝几杯酒,就不必再拘禁着了。”

作为白起身边的近身侍从,湛和涟兄弟俩的地位一向是很高的,说起来,他们的父兄亲族也全是有名望的贵族,在这样的盛事上,他也很难得能够与昔日部落里的旧友叙旧。

湛咧着嘴,笑道:“白起大人,兄长在出发前可是一再嘱咐我,不能玩忽职守,虽然是您宽容地恩赐了我玩乐的时间,但我可不想在兄长回来之后,再将我一顿好训。”

湛这是变了法子地在白起这儿替涟求情呢,况且从前因为有涟在,湛吊儿郎当一些,也总有人收拾残局,如今涟暂时不在白起大人身边侍奉着,他当然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不敢出半点差错。

白起似笑非笑地挑了唇,看得出来,因为孟青夏的缘故,白起的心情还算不错,也并没有拆穿湛的这些小把戏,只是淡淡道:“罢了,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你的父亲也难得来禹康一趟,应当很是挂念你,至于你的哥哥涟……待他忙完了分内的事,自会回到王城向我禀报。”

“白起大人……”湛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又见那被白起大人抱在怀里的小奴……不,或许他该称那小奴隶为“青夏大人”了,此刻她也正满脸疑惑地看着他,湛只好暂且将为涟求情的事放到了一旁,认真地向白起大人禀报起了正事来:“九夷西首领派来的使臣到了,同时还带来了一份您大婚的贺礼,不知您……是否现在要看一看?”

来自远方的邻居派来的使臣不少,贺礼那样多,自然不需要白起亲自过目,但湛如今会刻意提起来自九夷的使臣……

孟青夏歪了歪脑袋,她虽然有些晕乎乎的,但不至于会听不明白湛话里的意思,九夷……西首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位神秘而又美艳的西域女人……声明赫赫的九夷女巫绛?虽然作为九夷西首领,和白起又算得上是“朋友”的关系,派遣使臣送来贺礼,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但湛刻意将这一件事向白起禀报,还请示白起是否要先在就亲自过目那份使臣送来的贺礼,这未免,也太古怪了一些……

孟青夏撇了撇嘴,就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这出口的话,竟然还带了些微不满的意味了:“想必来自九意的使臣千里迢迢来此,极为辛苦,且人家都这样诚意地奉上贺礼了,白起你不亲自过目一下,似乎也说不过去……”

那分明是……醋味。

白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女人嘴里所的话,和那话里的口吻,根本不是一回事,为此白起此刻看向湛的目光,也不免带了些责备了,虽然是坦荡荡的事情,但这小女人也不是轻易就会吃醋的,除却先前檀舟的事……她似乎对九夷女巫绛也格外地介怀。

湛的背脊一凉,脸色也是一滞,十分茫然地看着神情忽然变得有些莫测的白起大人,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自己……似乎是又做错了什么事?湛的衣服底下微微有些发冷汗了,察言观色着迟疑地又请示了一遍:“白起大人您……是否现在就召见来自九夷的使臣?”

由于路途遥远,中间也不免长路艰辛,九夷使臣也是刚到不久,但使臣刻意强调了,这份礼物希望白起大人能够立即就看到,湛也是无可奈何,现在才硬着头皮来的。

白起淡淡地收回了目光,将孟青夏放了下来,吩咐道:“罢了,既然是九夷西首领的好意,我自然是不应该推却的。虽然在这里召见使臣不符合规矩……”沉吟了片刻,白起意味深长地扫了眼那嘟着小嘴的小女人的脸色,只好无奈道:“将人请上来吧。”

湛领了命,不多时,就让人带来了一位分明是风尘仆仆,也才刚刚抵达禹康的西域人模样的男人,那男人身穿着使臣的服饰,高个深眼窝,高鼻梁,毛发卷曲,是很典型的西域九夷人,看起来,也是出身于身份尊贵的贵族,如此,更能表示九夷女巫绛送来贺礼的诚意。

在见到白起的时候,那来自九夷的使臣十分自然地向白起行了个君臣之礼,他单膝跪下,以手抚心,口中说的,是有些蹩脚的中原各大氏族所通行的官话:“尊敬的白起大人,请原谅我此番的冒昧,因为中途出了一点变故,我们没能按照预计的行程,赶上时候见识到白天盛大的场面,但好在,我们终于没有错过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将我们美丽的绛大人,特意为您和您的妻子准备的大婚贺礼奉上。”

说罢,几名西域人便将一个不大不小的桃木盒子奉了上来,以同样的姿势,单膝跪在白起的面前,恭敬道:“绛大人吩咐了,这份贺礼特殊,我们一路上为了保护这份贺礼,花了不少功夫。按照绛大人的吩咐,希望白起大人您能尽快见到这份贺礼,并且亲自接受它。在我们临行前,绛大人命令小人转达白起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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