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冷笑着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也亏得她现在年纪还小,白起还尚能无视她这些小孩脾气。
松开了孟青夏,白起便倏然起身,他的脸上,早已恢复了平日的冷酷与淡漠,唤了一声:“湛。”
帐外的湛听到了动静,立即将早已准备好的药汁端了进来,恭敬地在白起面前欲行礼,因他手中正端着药,白起却也只淡淡地一抬手,示意他免了这些礼节,将准备好的药端上来。
湛奉命照做,脸上的表情却颇有些古怪地扫了那刚才叫得凄惨的小奴隶一眼,看湛这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分明有些幸灾乐祸。
白起淡淡地扫了湛一眼,只说了一句“把这药汁灌她喝下去”便阔步离开这个大帐了,很显然,白起很清楚此刻的他已经被孟青夏那该死的奴隶招惹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真有些担心自己若再在这待一会,会忍不住直接掐死她了事。
湛手中的那晚药汁,气味难闻,黑乎乎的一片,仔细一看,还能看出药汁里残留的药材,那些长长的,黑乎乎的,蠕动的虫,恶心的动物内脏,就是湛看了这一眼,也需要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这虽是对孟青夏的伤势极其有效的药材,可依照那小家伙的犟脾气,恐怕打死也不肯喝下这种东西的,白起大人大概就是早料到了会如此,才将这难题丢给了他,索性眼不见为净,可这可难为死他湛了,照白起大人那意思……他今天要是不将这碗恶心的东西给那小家伙灌下去,倒霉的要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