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胡子将领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碰上的是未来的蜀汉名将,还没来的及喊出自己的威名,仅仅一个照面便被砍了脑袋。
魏延一刀得手之后并没有停下,而是纵马疾驰冲进了对面泰山军中,轮着大刀大砍大杀起来。
此时在后面的丁辰也顺手一挥,赵云陈到带领一众军兵杀了过去。
此时泰山军主将被杀,早已乱成了一团,没有了战斗力,被三将一阵冲锋,立时崩溃,大部分人都扔下运粮车四散奔逃。
剩余少数几个脑袋不灵光的,试图负隅顽抗,也瞬间被赵云等人刺死。
这场战斗前前后后不过盏茶的工夫便已经结束,丁大王轻而易举的就把粮草给劫了下来。
不过他随即下令,能带走的带,带不走的一把火全部烧掉。
赵云在旁边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把粮食运回白虎洞去?有了这些粮食,乡亲们应该能多吃很长时间。”
丁辰摇头解释:“我们不可能一直驻守在白虎洞保护他们,好在那洞口位置极为隐秘,一般人发现不了,若是大张旗鼓的把这粮食运回白虎洞,难免会暴露那洞口的位置,到时候于他们更不安全。
再说,我们烧泰山军一批粮,开阳方向必定会紧急再调一批粮过来,并派重兵押送。
所以我们此时应当早做准备,立即组织伏击,没有时间搬运粮食。”
“还是主公考虑仔细,”赵云点头表示佩服。
这时候陈到在旁边满不在乎的道:“就算泰山军派重兵把守又如何?
咱们只要冲入敌阵,斩首敌将,他派再多的兵马押送都没用,主公何必要伏击?”
“这你就不懂了吧?”
魏延笑着道:“跟着咱们主公打仗,不用点阴谋诡计,那还叫打仗?”
丁辰狠狠瞪了魏延一眼,怒道:“我还不是为了少死几个弟兄?”
魏延吐了吐舌头,吓得不敢说话了。
不过魏延说的的确很对,无论到了任何时候,丁辰都不打算跟敌军兵对兵,将对将的硬拼。
哪怕他手下的武将在这个时代都是一流的。
能耍些阴谋诡计,当然要耍。
此时军兵们随便抬了几袋粮食,作为这几天的口粮,剩下的点了一把火,连车带粮烧成了灰烬。
那拉车的马匹,则装备了二十几个骑兵。
至于伏击的地点,丁辰早已选好,就是在这里。
先前他早已询问过活地图于七,此地乃是开阳去往邹县的必经之路,且两山夹一沟,两侧山壁陡峭,路在中间谷底,正是天然的伏击场所。
时间紧迫,他带领一众军兵们爬上一侧的山顶,开始做准备……
……
三日之后,日上三竿。
一队人马行入山谷之中,只见那队人马旌旗招展,足有千人之众,只是骑兵就有两百余。
在这么多人簇拥之中,却仅仅护送着二三十车粮草。
军中为首的乃是一员身材魁梧的战将,三十多岁,手持一柄凤嘴刀。
这人正是臧霸手下第一大将孙观的哥哥孙康,字伯台,后来官至城阳太守。
此前孙观率军围攻邹县,后方运送的粮草却意外被劫了,城阳方向当然要继续补给过去。
为了防止再次被劫,所以派出骁勇的孙康亲自率领一千之众前来押运。
孙氏兄弟从臧霸起兵时就追随左右,兄弟二人皆骁勇善战,乃是臧霸的左膀右臂。
由孙康来运送粮草,虽然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但是已经被劫过一次,实在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要不然邹县前线就该断粮了。
“将军,前面便是上次被劫的地方,”有个逃回去的小卒,躬身向禀报孙康道。
“看见了,”孙康板着脸,只见被烧成黑炭的粮车就摆在前面。
他冰冷的训斥道:“简直是一帮废物,竟然被区区一帮山匪给劫了,还有脸活着回去?”
此前粮草被劫的消息传回开阳之后,所有泰山军头目都快气炸了。
没想到在泰山郡还有敢于打劫他们的匪徒,简直无法无天。
所以孙康前来运送粮草是任务之一。
任务之二,就是彻底剿灭这帮有眼无珠的白虎山匪,好让对方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那小卒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道:“那劫匪可是厉害的很呢,我们都尉都没来得及报名字,就被杀了。”
孙康没有听见这话,他率人来到已经烧成的黑炭粮车跟前,跳下马,从地下抓了一把黑炭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又拿大刀拨了拨地下的炭渣,脸色越来越凝重。
他低头自言自语道:“奇怪,粮食怎么会没被运走,而是全部烧了呢?”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头眼睛一瞪,沉声道:“不好,那些必然不是匪徒,而是曹军。”
这年月,粮食对谁来说都很紧缺,若是山匪抢劫,其目标必然是粮食,抢到手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运回去。
而这帮人却选择烧掉,那必然不是为了劫取粮食而来,而是为了搞破坏,那必然就是敌军所为了。
此时泰山军的敌军,只有曹军。
“小心戒备!”
想明白这一点后,孙康也不敢大意了,大声命令。
毕竟山匪之中哪有什么厉害角色?他孙康自然不惧。
可是曹军阵营却是猛将如云,名声在外的大有人在,随便挑出来一个都够他喝一壶的。
好在他手下有一千之众,而对方深入泰山郡境内,人数必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