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把儿子弄醒了怎么办。”听到他又以嗨皮为借口回避这件事,她简直就像疯了一样不停的蹬着齐修。突然齐修也用力的蹬了她一下。
“你疯了!”
唯昭见齐修踢还没出月子的她,一下子陷入了绝望,嗖的一下坐起来,对着齐修就是一顿拳脚相向。齐修生气了,用拳头打了几下她的小腿。见唯昭越来越疯狂,他担心会伤到儿子,用一只手按住她的小腿,另一只手捉住她的双手。虽说他的力气很大,但也压制不了一个崩溃疯狂的女人。
“你要疯你出去疯,不要弄醒儿子。”齐修说着用力推开还在奋力挣扎的唯昭,这还是齐修第一次这么下手打她,还是在她生完孩子身体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她很难过,瞬间觉得卧室很压抑,想要逃离这里,她撑着还不习惯坐的身体,刚才那样突然的坐起来,瞎折腾了一番这会儿感觉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她强撑着身体下了床,开了房门来到了客厅,心里太憋屈想要坐一下,可是伤口太痛又不能坐,就用手臂撑着沙发边的扶手,半边屁股落在沙发上,斜歪着身体坐在沙发上。她这样难受的坐在那里,大概是因为身体还没恢复,她感到力不从心,想要做一个好妈妈,好女儿,好妻子,好儿媳,可是她就一个人,一下子这么多角色,她也分身乏术,怎么没有人多为她着想,做一个好丈夫,好母亲,好婆婆呢?加上齐修刚才还对她出手,小腿有些痛,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唯昭想到了刚生完孩子那一晚,齐修觉得他一个新手爸爸,啥也不会,都不会抱孩子,怕抱紧了伤着,抱松了摔着,在嗨皮刚出生的第一晚就把他们母子扔给月嫂照顾,月嫂接手后他就自己回家了睡觉去了。月嫂哪有亲人那般用心照顾,初为人母她也是各种不安,再加上身体不适,整晚她都没怎么睡着,半夜嗨皮醒了,哭了很久都没有见月嫂有任何反应,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喊了好多声,隔壁病床的宝宝都被吵醒了,月嫂还在那边装睡。第二天唯昭同齐修表示月嫂不靠谱,他只是说他连抱孩子都不会,泡奶粉,换尿布,喂奶这些对他来说简直堪比上天摘月,月嫂不管怎么样都比较有经验,都比他照顾得好。更何况现在月嫂来都来了,也不能白白就这样让她回去了,不能了让她拿了钱不干活。齐修就是不明白唯昭现在需要的是丈夫的关怀而不是月嫂的照顾。至于不熟不会这些都只是逃避的借口,哪有人生来就是会做父亲的,医院医生护士那么多人他可以学。更何况这些他迟早是要学的,孩子都生下来了他还在那里拖延,他只是跟月嫂说了晚上要多费点心,然后第二天晚上自己又回家睡觉去了。月嫂五十多岁也就是一老油条,那划水的本事也是贼遛,晚上不照顾婴儿跟自己睡,白天一边抱着孩子还一边刷剧,有时候还跑得不见人影,待在医院那几天她就没有睡好的一天。没休息好伤口也恢复的慢。出院的时候伤口还是淤肿的……
想到这唯昭感觉她都要炸了,顺手就把手边的东西都掀到了地上,可是她心中的这团愤懑不想这些物什一样,一掀就能抛出去。她就这样待了一会儿,感觉心中的饱胀的厉害,于是她站起身,开了门就上天台来了。她看着在月光下照着还很亮堂的天台,走到围墙边上,往下看,楼下的地面也很亮堂,一个人也没有,显得有些凄清,比平时看着感觉有些高。南方的冬日这时候还是有点冷的,流动的气流从她刚流过眼泪的脸颊上经过,带来抽丝般的凉意。她把手扶在围墙上,准备用力往上撑起身体。
“这不是唯昭嘛?”唯昭循着声音看去,是杨姐。她手上还拿着水瓢,她朝唯昭径直走了过来。
“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上面?小宝睡着了,抽空出来喘口气吗?”唯昭听到杨姐说到了嗨皮,说到嗨皮睡了,杨姐以为她是出来喘口气的。眼泪再也关不住了,似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
唯昭想到小宝天使般的微笑,松开撑着围墙的手,身体一软就要瘫坐在地上了。杨姐迅速上前一把扶住她:“地上凉。你看你穿这么少哪行。来我扶你上那边的凳子上坐坐。”
唯昭还在神游状态,迷迷糊糊地被杨姐扶着上漫兮家那边。漫兮在天台上留了一把椅子,应该是搬上来休息用的。杨姐正要扶唯昭坐下,她臀部碰到椅子的那一刻,突然像回过神一样用手撑着椅背:“杨姐,我还不能坐。”
“为什么不能坐?你坐吧没事,那边还有一个小马扎。我坐那个。”杨姐以为她在推辞,跟她客气。
“不是这个意思。我生完孩子的侧切伤口还没有愈合,坐着会痛。”唯昭这样说着。以前她要是跟别人说这么隐私的事情肯定会觉得不好意思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很多事情她完全没有不好意思,也许是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