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烨深看她一眼,轻声问道:“怎么了?”
丹凰摇了摇头,淡淡浅笑,“只是想起了以往。”
抬手抚上她的脸庞,墨烨手指指腹在她侧脸上轻轻摩挲,声音深沉却勾着淡笑,对她说道:“先前,你的命是我的,而今后,你的人也是我的。”
他说的坚定,语气中有着不容人质疑的霸道,让丹凰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轻若淡风的问语在他耳边响起。
“我可以信你吧?只一次了。”
闻言,墨烨脸上的笑容忽地尽敛。
丹凰心中哂笑,一次,就再信一次。
转过头,看向这铺就了红毯的十里长街,在经过刚才那场混乱,这时的街道两旁,再次走出了百姓,他们探着头看向街上那些伏尸,又看向那醒目的红鸾喜轿,以及轿中的丹凰。
惊艳,赞同,和讶然,种种情绪在收到红包的那一刻,统统化作祝福,无论真心与否。
她知道这场他给予的婚礼,很是盛大,同时又因着他的身份,让凌国皇帝都不得不亲口将一处宫殿,暂时作为他成亲之地。
但是,就是这空前盛大的婚礼,却让凌国的文武百官们不敢前来参加,一面是他们自己国家的轩王迎娶侧妃,一面是这天恒大陆上最强帝国的太子,无论他们去往哪一方,都会得罪另一方。
就是凌皇,也无法在这中间做出合理的选择,是以当他国家利益为主时,便是弃了轩王,选择了祁国太子。
但那些官员们就没这么幸运,皆是称病的称病,告假的告假,一边在家捶胸顿足这千载难逢的攀好祁国太子的机会,一边又庆幸自己没有参加而落下把柄。
喜队再次前行,一路上繁华重重。
紧挨在街道上的夙圜阁,素来清静隐蔽的二楼里,凌皓辰所在的包厢大门敞开,独自饮酒,这些日子,他常如此,似是只有这样才能排解他心中那份难以言说的痛闷。
魏延自楼梯走上,路过他所在的包厢时,回身侧看,见是他独自一人饮酒,便挥手让身后的人前去,自己则走近凌皓辰所在的包厢中,来到桌前,径自为自己先倒了杯酒。
“向来*倜傥的辰王殿下,怎么如此潦倒地在这里一个人喝起闷酒来。”魏延呵笑一声,饮下杯中酒后,笑对眼前的凌皓辰说道。
凌皓辰听到说话声,抬起那双已喝的醉迷迷的双眼,看向魏延,许久才认清对方是谁,拿起酒壶举起,“来,陪我喝酒!”
“辰王有心事?”魏延拿过他手中拿不稳的酒壶,问道。
凌皓辰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不予多说什么。
“若是放不下,当初又为何要离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魏延看他这般痛苦买醉的模样,于心不忍的说到,当年他离开的事,魏延是知道一二的,也隐约知道了他与凌丹染的事,只是那时他并未在意。
如今看他这样,该是早将凌丹染放在心里,然这样的结果,他也不知该如何劝说于他。
很多后悔了的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挽回的。
“你不懂……你不懂……”凌皓辰只是摇头重复着这三个字,酒过千杯,他心里仍是一片敞亮。
魏延无奈摇头看他,“你喝醉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凌皓辰挥着手摆动起来,嘴上醉言醉语道:“不回去,来,一起喝酒。”
他在魏延来到前,就已喝了不少,魏延刚第三杯酒入喉,他已经醉倒地趴在桌上没了动静,任魏延怎么唤他,都得不到半点回应,只好派了人将他小心送回辰王府。
魏延出了厢门右转,进入到相隔不远的另一间包厢,刚迈入,早在里面等候的人立即起身,异口同声唤道:“主子。”
“查到了?”魏延颔首,走至首座的位置坐下,脸上的笑容在他进入厢房时就已顿消。
“是!陵安传来消息,说前几日凌大小姐曾回了凌国公府,并在国公夫人的院子里挖出了她娘亲的尸骨后带走,陵安后来调查,发现那个院子里另有一处非常隐蔽的位置有被翻动的痕迹,他回信说那份地图定是已经被凌大小姐一同带走了。”说话的是一名身着青墨色紧身衣的男子,脸上露出对魏延的恭顺神态,硬声硬气的回话道。
魏延点头表示知道了,话题一转,问道,“方才那场刺杀,可查出是哪方人手派来的?”
青墨色男子摇头,“前来刺杀的两批人皆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属下暗中观察这其中一批,该是死士!”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地图!”魏延陈述道。
刚才他也隐在暗处,看那场刺杀的情形,他看出这些人并非是凌皇这边派出的,尤其是从那批人的出手招式来看,很像是边陲那么所特有的招式。
众所周知,边陲国所在的地理位置,本就去其他各国不同,虽地域宽广却是遍地沙漠横行,其国家建在沙漠中的一片绿洲上,边陲国的百姓皆是身材魁梧之人,无论男女,而且多是以刀来作为防身武器,不似其他国家则是配以利剑。
魏延会说出这话,自是听到了那黑衣人在袭击丹凰时出口的话。
如今,知晓地图一事的人,越来越多,这对他们很不利。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那些人并非是边陲国派来的。
试问,有哪个人会傻得在做了坏事的时候,还会在身上带着代表自己身份的标志来?
这不就等于是不打自招吗。
“现在可知还有那些人知晓这些事?”魏延见他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