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蒂站在凉亭正中间拉琴,吹长笛的真儿和吹萨克斯的郑纯锡各据一旁。
曲子融主奏的小提琴之清丽,长笛之明亮,还有萨克斯丰富的音色,虔诚的行板,d大调,通过三种乐器的多段式变化、对比、转承,感人至深。可是我却从长笛的音色间捕捉到一丝不稳定,我的目光穿透人群,看见真儿的手在颤抖,即使她在用吹奏技巧掩盖,就算瞒得过游客也瞒不过我。结尾g弦开始减弱音力,以泛音的取而代之逐渐消失而结束。
“啪啪啪啪……”游客们拍手称好,“真好听,再来首。”
演奏结束后已是傍晚,游客们渐渐散去,真儿他们开始收拾东西,我看见菊蒂的提琴盒里堆满了粉色的百元钞,来柚山音乐公园的大多都是山之东的住户和山下的游客,一般出手也比较阔绰。
“收益不错嘛。”我看着菊蒂笑着说。
“临樱你怎么来了?”菊蒂略吃一惊,“葵恩和尊尊同学也来啦。”
葵恩和文痕尊礼数周到的点点头,是他们演奏得太忘情直至现在才发现我们三个。
“我们来散步的。”我回应道。
“散步?”站在菊蒂身后的郑纯锡愣了愣,接着嘴角一弯,邪邪地笑着说,“诶,我看临樱姐你们是来刺探军情的吧。”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组和临樱他们组肯定能一同晋级。”菊蒂没心没肺的笑。
“堂姐,真没看出来,你到挺自信。”
“那是。”
真儿把厚厚地一沓人民币数好放进了信封里自嘲道:“你们姐弟贫了一天了,也该够了。”
他们这才住了嘴,我留意到真儿似乎很不开心。
我忍不住问:“真儿,你有点不对劲,刚才你们合奏的时候,你的手为什么在抖?”
“呃。”真儿一怔,躲避我目光,“临樱,我今天累了,想先回家。”
“乐乐姐,我送你。”郑纯锡一手抱着萨克斯跟上去,另一只手缠住真儿的手。
“不劳你费心。”说着真儿一把甩开他的手,郑纯锡呆在原地。
菊蒂抓起地上的提琴盒,匆忙的将小提琴放进去:“真儿,等等我呀。”
真儿见菊蒂追来,她面无表情的转过脸:“你也别跟来。”
“真儿这是怎么了?”菊蒂喃喃自语。
我上前拍了拍菊蒂的肩膀:“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