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书案前,看着跪在地上的胡忠,我阴冷的说道:“你真是大胆啊。一个逃犯,竟敢在本官面前出现,你是不怕死吗?”
我就是在吓唬他而已。如果想要他的命,根本也不会这么麻烦。
“求驸马救我!求驸马救我!草民冤枉啊。”
“当年,你主胡惟庸嚣张跋扈,结党营私、党同伐异、谋反陛下。你这个漏网之鱼,竟然还叫冤枉。”
胡忠一脸的土泥,不断的磕头。嘴上还不断的念叨着:“驸马爷,小人胡忠冤枉啊。”
“你有何冤枉?”
“当年小人只是一个管家,主胡惟庸所做之时,我岂能左右。驸马您说的很对,我主却是结党营私、党同伐异,可是我主绝对没有谋反。”
“这些事,你跟我说不着。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
胡忠看着我阴沉的脸,全身颤抖的回道:“驸马爷,小人一定如实回答。”
“我来问你,当年刘基之死,是不是你主胡惟庸下毒所至?”
胡忠瞬间就愣住了。没有马上回答。
我脸色一沉,朝着来冠和张峰说道:“给我砍了。”
其实我就是吓唬他而已。虽然我是驸马爷,天师、太保等重要官职。不过也不可以随便杀人。无非就是见胡忠不说实话,特意吓之。
张峰和来冠都明白我的想法。来冠连忙把腰中的佩刀拽出,瞬间就架在胡忠的脖子上。
来冠叫道:“好小子,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今天就让你这个老小子明白明白。”
胡忠被吓得瞬间大哭道:“驸马爷饶命啊!驸马爷要命啊!”
来冠叫道:“还不快说!”
胡忠连忙冲着我磕了好几个头。
我怒道:“快回答我。”
胡忠咽了一下口水,缓缓的说道:“刘大人的死,小人略知一二。”
“少他吗废话,快说。”我怒道。
胡忠颤抖一下,紧张的说道:“当初朝堂之上,我主胡惟庸、韩国公李善长、诚意伯刘基三人共同辅佐陛下。不过我主与韩国公李善长同气连枝。我主胡惟庸确实对诚意伯刘基有一些不和。”
“啪!”我狠狠的拍打着桌子,然后怒道:“你少废话,难道让我再问你一次吗?”
我再一次发怒,吓得胡忠连忙说道:“当初诚意伯刘基大人重病无法上朝。确实我主胡惟庸前去看望,确实我主在诚意伯的药中下毒。不过、不过这都是陛下受益的。”
“你说什么?”我瞬间就是一瞪眼。
胡忠连忙说道:“没错,我主告诉我,是陛下受益的。我主才会给诚意伯刘基大人的药里下毒。”
我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一想到我最后一次见到刘伯温的时候,我就感觉刘伯温似乎有话要对我讲。不过那时候的刘伯温已经开始糊涂,而且话也并不多。以刘伯温的机智,刘伯温也猜到了胡惟庸来看病,就是要置他于死地。而让他死的人,并非是胡惟庸,而是朱元璋。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本来我心里还有一丝的幻想,朱元璋并没有那么狠,所谓朱元璋受命让胡惟庸毒死刘伯温,那都是道听途说。
不过从胡忠讲出的话,现在就已经坐实了。杀死刘伯温的人,正是朱元璋。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而胡忠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驸马爷救我啊!驸马爷救我啊!”
我心乱如麻,根本就不愿意看到这个小人。
我咬着牙说道:“给我架出去。如果此人在靠近天师驸马府,就给我乱棍打死。”
张峰和来冠恭敬的回道:“是!驸马爷!”
来冠和张峰两个人快速的夹起胡忠。
来冠叫道:“老小子,你给我闭嘴,在大喊大叫,别怪小爷我弄死你。”
张峰和来冠给胡忠架出去不提。我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当初在钟陵县第一次见到朱元璋和刘伯温。那些年刘伯温跟我的多次接触。在三教堂时期,刘伯温如何照顾我三兄弟。
真是伴君如伴虎,刘伯温当年可算是朱元璋身边的第二谋士。为了朱元璋一统天下,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没有想到最终却被朱元璋毒死。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道:我又该怎么办呢?
我相信,跟在朱元璋身边一起打天下的人,朱元璋都会狠心的除掉,那就更别提我了。
我陷入到沉思之中。
“两位大人,您让我再见见驸马爷,我有重要的事要对驸马爷讲。”
“老小子,你少废话,快点给我滚。驸马爷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如果再来我们天师驸马府,我们就乱棍打死你。”
张峰和来冠两个人把胡忠从侧门扔出去。二话没说便把侧门关闭。
胡忠本想着在求求张峰和来冠,可是见到大门紧闭。胡忠又不敢叫门造次。
胡忠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这么如何是好!”
胡忠在没有办法之下,也只有灰溜溜的离开。
胡忠原先是胡惟庸的大管家。虽然胡忠不是官。但胡惟庸乃是当朝的宰相。一个宰相的大管家。不言而喻,也算是上等人。
自从胡惟庸被抓入狱。胡忠趁机逃跑这才没有受到牵连。不过这两年东躲西藏的日子,胡忠早就已经受够了。
现在穷困潦倒的胡忠,早已经没有往日的那股狐假虎威的气势。
胡忠返回到住所,本打算喝口水,突然间胡忠的脖子不知道被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