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看不出喜怒,“你还挺关心江家的事嘛。”

如情淡淡地道:“只是好奇而已。”

“真是如此?”

如情不爽了,板下脸道:“不然王爷认为呢?”

李骁收回目光,撇唇道:“当初你差一点就嫁进江家了。”他不提及江家的事,不代表他是真的放下心了。

如情冷哼一声,“这还多亏了江夫人瞧不起妾身。”

“那女人真是瞎了眼。错把鱼珠当珍珠了。”李骁望着如情,咧唇笑道:“而真正的珍珠却当成鱼眼珠了。”

如情抿唇,不响。

李骁呶了呶唇,周妈妈悄然退下,顺带把屋子里做事的丫头也一道带了出去。

李骁侧头,盯着如情面无表情的侧面,道:“怎么?生气了?”

如情沉默半晌,轻声答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若不是王爷解救妾身于水火,哪有妾身的今日?”

李骁摇头,“撒谎。又不说实话了。”

如情豁地转头,“王爷真想听实话?”

眼前由女孩子转变为女人的小女子,锦衣玉食供着,好汤好水养着,渐渐生出无边的妩媚与成熟的风情,平时候的她都是娇憨且庸懒的,偶尔会俏皮、会使气,也会像大多数小女子那样蛮不讲理,甚至无理取闹,但她很懂得适而可止,知道及时给他捎痒,及时降他的火,使得他无法再生她的气。

而现在,小女子明显的生了他的气,却又一味隐忍着,他知道,他实在没必要无端吃江允然的飞醋,可想着当初若不是太妃从中使了记手段,如情肯定会嫁到江家去。单这一点,就令他极不舒适。

江允然与如情从小就认识,并且那小子对如情确实是上了心的,有如此英俊且优雅的公子哥喜欢,区区养在深闺中的姑娘哪会不动心的。

他不知道如情对江允然是什么样的心思,他不敢问,也不敢去求解,就怕得出的结论会让他崩溃。

李骁承认,他是真的爱上如情了。以前执意要娶她,有部份喜欢,也有相当一部份是觉得娶了她,他的人生不会再无趣。也有一部份是出于私人原因,他对她确实生出了无端的爱怜及喜欢。

而如情也没有让他失望,她偶尔的索性,天真,偶尔又露出的娇憨与俏皮,都令他怜爱至极。大事上她的精明与深明大义让他对她的宠爱里又多了几分敬重。

在人前她是端庄且温雅的,人后却又是另一种让他又爱又恨又怜的风貌,嗔宜嗔喜的面容,能屈能伸的性子,无不紧紧攫取他的心,使之无法再把多余的目光瞟到其他女人身上。

当然,他是男人,骨子里也想着左拥右抱,可是,昨晚品荷那一身呛人的香味及令他作呕的嗲声,使得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品荷含着不甘与委屈离去后,他也在不甘,想他纵横女人堆里多年,居然也会被一个小女子给擒拿住。

不过这种不甘,在瞧到她庸庸懒懒地斜躺在炕上,如云的秀发松绾,一身轻便简单的袄儿,枕着香腮,似笑非笑的恬静模样,啃着苹果,极其闲适地与下人说着话,这副画面,却陡然让他感到温暖与轻松。

他的妻子在家里是如此的闲适写意,这种打从内心散发出的闲适与满足,似乎可以侧面映证了他对她还不算太坏。

脑海里一旦有了这种认知后,他也跟着满足起来。

他伸出大掌,握着她的柔荑,放在唇边细细亲吻,目光微睑,小妻子的手很细,也很纤巧,但却很有肉感,相书上说拥有这种手的女子,是个有福气的。他相信,以她如此让人喜气的性子,命运之神是该好生眷顾她的。

“江允然的事,我早已不放在心里。不过,他毕竟生的那么俊美,你真的对他没一丁点心动么?”早在十年前,江允然就有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的头衔了。那时候京中好多待字闺中的姑娘为了能见他一面,无不削尖脑袋,什么办法都用尽了。

如情靠在他怀中,吸取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闷闷地道:“和两个哥哥比起来,王爷可要逊色三分呢。不过,现在瞧着,却是无比顺眼的。”

对于江允然,直到如今,如情的心思还是挺复杂的。真要说对他毫无感情,那是假的,毕竟此人曾让她动过心。虽说后来被他老娘及他的所作所为寒透了心,但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再来江允然目前过的也很不如意,对他的怨恨早已消去。这人曾在她生命中停留过,真要把他忘得一干二净,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知道李骁对此人的介意,但她不愿说谎,只能另劈奇径来安扶他。

李骁先是不爽,但渐渐地悟出了什么来,眉开眼笑地摸着她的脸,轻啄她的唇,“刚才是我的不是,我向你道歉。”

如情微微一笑,也回吻他,声音轻柔,“对于江允然,我也不打算瞒你。我们认识了十多年了,哪能说忘就忘呢。我就不信,王爷对昔日曾侍候过你的女人真的一辈子都不会想起?”

李骁不再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他对她的歉意。

……

今年过过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给下人妾室们发放“年终奖”,lùn_gōng行赏,今年的如情不再是往年新进门的小媳妇似的战战兢兢,这回大开大合狠狠整顿了刁奴懒奴甚至恶奴,妾室们与她实在不是同一级别,所以暂且还没有给她们狠立规矩。仍是按往年那样,发放了足额的银米赏银,也赏赐了不少的金银帛棉及各色头面首饰。

紧接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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