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每次都被曹团长玩得焦头烂额,甚至于还没结束就已经气得脸色发青乃至于粗口不断,皮教头也得承认,自己确实在和曹团长的博弈当中受益匪浅,而且输得心服口服。
什么化整为零,骚扰战,麻雀战,游击战……这些皮教头都是知道的,也同样会使用。但是当这些战术到了曹团长的手里面之后,就变了一个味道。曹团长擅长的是利用一切的条件,以局部小规模积累优势。到了某个时候忽然整合起来,达到一锤定音的效果。
很多时候皮教头都是输了之后方才回味过来自己输在什么地方,但很遗憾的是,这顶多就只能算是马后炮。而曹团长则是心里明白自己的优势在什么地方,曹团长也同样受过军事教育,无论是书上看来的还是其他途径学来的,都刻在脑子里呢。皮教头输得并不冤,毕竟泛美大陆的这些东西相较于曹团长的故乡还有着一定的差距,因为文明的差距就在那摆着。
孙子兵法皮教头看过吗?三十六计皮教头认得出其中的几种?再加上曹团长还有毒辣的眼光,猥琐多变的思路,以及对对手的分析能力,皮教头不输才是怪事。
皮教头值得称道的只有一点,就是赌品还不错,愿赌服输。
曹团长刚开始玩了几把之后,就丢下了话,没有赌注的话他拒绝在和皮教头这种初级选手继续博弈,那是在羞辱他。那时候皮教头哪里知道曹团长的难缠,当下拍板用自己的资产来赌博。最后皮教头不但输了自己本就不对的积蓄,甚至于连他的唯一最珍贵的宝贝佩剑都已经改姓曹了。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现在那柄剑是曹团长友情借给皮教头使用的。
还好曹团长赌的都只是身外之物,不接受皮教头以自身硬件为筹码的赌注,不然的话,皮教头的双手双脚早也该砍下来送给曹团长当纪念品了。
多么痛的领悟!皮教头愕然惊觉的时候,发现自己欠下的赌债浩瀚得如同汪洋一般。如果按照劫掠团的标准工资为曹团长扛着家伙在战场上打工的话,即便不吃不喝皮教头的命也必须要比三百来岁的奥老爷子活得更长才有可能还清!
面对皮教头无助的目光,奥老爷子最后也很光棍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有办法了。本来奥老爷子就已经看皮教头输红眼了,外加有点不爽曹团长的嚣张气焰放才多搞了几把不那么公平的游戏出来。皮教头输得那么惨,很大程度上也和奥老爷子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但是奥老爷子也能拍着胸口说自己已经尽力了,是皮教头自己玩得跟****一样,都帮到这个程度了还被虐成这样,怪得了谁?用曹团长阴阳怪气的话来说,皮教头还是能赢的,比如说就给曹团长一个伙食团站在悬崖边上,皮教头带着千军万马长枪大戟的堵在面前,那应该还是有机会赢的。
输的资产让皮教头肉疼,而同时面对这些冷嘲热讽,让皮教头心疼。最后,几乎连人生自由都已经不属于自己的皮教头终于选择了放弃,并且发誓自己有生之年绝对不再和曹团长在同一张赌桌上一较高下。
皮教头之所以看到曹团长的笑脸如此讳莫如深,原因就在这个地方。哪怕现在曹团长又让皮教头去掏大粪,皮教头也得老老实实的执行,掺不得半点假水。现在皮教头在曹团长面前唯一还剩下的就是赌品了,要是偷奸耍滑,那就连这玩意儿都没有了,皮教头以后真没办法再抬着头做人了。
“放心,老皮。这次我跟你保证,绝对是肥差。”曹团长一把揽过皮教头的肩膀,拖到了一边就是一阵合计。
虽然在曹团长面前没有什么面子,但是在劫掠团其他兄弟面前,皮教头还是央求着曹团长不要大肆宣传,皮教头的理由是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曹团长满足了他这个愿望,所以皮教头在其他人面前还是那么趾高气扬。曹团长这一说就足足说了大半天,不过显然这次皮教头是真乐了。只要看到了皮教头这副嘴脸的人都可以想象得到,这次老板分给他的差事必然是属于他最想要的那类型。而皮教头在被面授机宜之后,也下了一个定论。
在泥螺幽地周围左近的那些流寇盗匪,已然是秋后的蚂蚁——蹦达不了几天了!
皮教头最想干的买卖是什么?就连劫掠团养的狗都看得出来。自从和劫掠团越走越近之后,皮教头最想的就是能够带着劫掠团的这些悍匪出去干几票大的。哪怕不是皮教头希冀的正规战场,但是剿匪同样也能让皮教头过过干瘾。
更何况现在皮教头和劫掠团的关系隐隐间已经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不把周围左近的盗匪都给打服,那么不但曹团长开辟的商路会受到他们的威胁,甚至就连皮教头都觉得龟缩在泥螺幽地里面过活是懦夫的行为!
曹团长的意思很简单,现在四通八达的隐蔽地下通道已经能够让劫掠团的人来去如风了。天天都接受地狱式操练的劫掠团悍匪就如同是已经打磨锋利的屠刀,那么现在就是真正开始在这流亡之域打响劫掠团名头的时候了。
打从一开始,曹团长的建团思路就只有一条,就是和平头百姓和睦相处,并以异界雷锋的形象展示劫掠团。衬托劫掠团雷锋形象的,当然就只能是流亡之域多如牛毛的盗匪。只要劫掠团不表现得张牙舞爪,只是一个劲的专注于剿匪,那么即便是流亡之域的土著也没有借口和劫掠团过不去。
剿匪,就是在这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