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头,却见仙妮亚在弓上并排搭了三支箭,手指张开,三支箭都指着那一片海面,箭头上都闪着寒冰箭的蓝光。
“三连发试试。”仙妮亚再次松开了手,三支羽箭一起飞出,三朵水蓝色的水花,在平静的海面之上溅起。
“成了!”雷克萨斯兴奋叫道。
三支羽箭射到同一个目标,表层的海水被冻凝成一块还算厚实的冰板,随着波涛缓缓浮动着。
“我走了!”雷克萨斯当然知道机不可失,鬼知道这冰片什么时候又会碎掉,跟仙妮亚匆匆说了一句,一个飞跃就照着冰面扑去。
一道黑影在冰面上一弹,哗啦一声,冰板破碎,但雷克萨斯已经借力再度起跳,在空中飞速甩出了手上的绳索。
“咔嗒!”钢爪扣住了船沿,雷克萨斯紧紧握着绳子一端,像荡秋千一样飘在了船舷之外的半空。
“得想个法子进去才行……”雷克萨斯抬头看着高高的船舷,掌心渗出汗水,抓着绳子的手被磨得发麻。
“什么声音?”船舱中腓特烈顿时就警觉起来,飞索扣到甲板上时,船身稍稍晃了晃,但这一点晃动,已经足够让他警觉。
凝神倾听了片刻,腓特烈没有再听到什么声响,这才放心了。
“船开出这么远,雷克萨斯是肯定游不过来的!看来,我还是太疑神疑鬼了啊……”腓特烈略微放松了些,俯下身子,唰唰几下撕开了凯瑟琳身上的衣服。
此时此刻,我们的小公主也只能心有不甘地盯着腓特烈,坚韧的牛筋绳紧紧绑住她的身体,阻止着她的反抗和挣扎。
海族的发育速度要比人类慢些,用人类的眼光来审视,凯瑟琳也不过是稚气未脱的少女,身体带着一种含苞待放的青涩。
洁白的胸衣下,圆润白嫩的胸部微微隆起,暴露在腓特烈的眼皮底下。
凌乱的衣衫之下,流露出无限的春光,尤其是少女左边胸前衣襟中露出来的若有若无的一丝粉红,更是引人遐思。
可是腓特烈却像是没有看见这一切,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对不起你,但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有一个家伙,毁灭了我的家庭,杀死了我的亲人,夺走了我的一切……家族的荣耀,贵族的尊严,全都在那一夜丧失殆尽……”腓特烈抬起头,深深地叹息着,“血海深仇必须要用血来偿还,阿卡利从我身上取走的,我会千百倍地拿回来。”
“为了得到力量,我可以付出一切。”
瘦削的少年低下头,凝视着凯瑟琳的脸,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情,但旋即就消失不见:“公主殿下,今天我暗算了你,没奢求过你的理解和宽恕,等我复兴了格雷夫斯家族的荣耀,要怎么处置我都行。”
最后叹了一口气,腓特烈脱下了自己的内衣,精壮的胸膛微微起伏着。
凯瑟琳的身体颤抖起来,她的心理防线,正在一点点地崩溃。
“没办法了,闯吧!”
抓着绳索在空中悬挂了片刻,雷克萨斯用力拽住绳子,晃动着身体,像钟摆一样,向船舷侧面的一扇舷窗撞了过去。
“咵啦!”
在这个时代,玻璃的造价非常昂贵,只有一些贵族家庭才用得起玻璃窗户。这条普通帆船的舷窗,都是用木头框架加上亚麻布或者窗纸,根本禁不起什么大撞击。
一声闷响,木片碎屑扑面而来,雷克萨斯的身体直接就撞碎窗户,滚进了船舱之中。
这是个普通的舱室,雷克萨斯摸黑从里面打开了门,走到了过道里。
过道里也只在墙上挂着几颗油灯,基本是一片昏暗,只在最靠里面的一个小房间里,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
“怎么回事?”雷克萨斯一惊。
难道是有敌人上了船,把凯瑟琳和腓特烈都囚禁到那间小屋里了?
雷克萨斯从储物手镯里找出了武器,蹑手蹑脚地接近了走廊最尽头的那一间小屋。
在离开绿橡树酒吧之前,比尔见雷克萨斯没有兵器用,就找出一把剑给了他——经常有些卫兵老爷来酒吧喝酒,遗漏一两把武器在酒吧里。
雷克萨斯握着这柄剑,飞快但却安静地靠近了这间小屋。
“什么声音?”腓特烈皱眉。那一声窗户破裂的大响,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为了保险起见,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剑,走到门口。
门外悄无声息。
雷克萨斯正站在门边,凝神倾听,屋里并没有什么声响。
他心中认定,是有歹徒仇人或者卫兵来船上找事了,心中更是警惕,双手握着长剑,只等有人开门,就立刻动手砍人。
腓特烈站在门边略一沉吟,还是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这一步还没迈到地上,昏暗的船舱过道中,一道闪亮的锐气就从旁边劈了下来!
腓特烈吓得魂飞魄散,匆忙之间,连鞘举起了手里的剑。
当的一声脆响,硬木制成的剑鞘直接就被劈断,两剑相交,强悍霸道的震荡之力让腓特烈整条小臂都是一片麻木。
走廊里灯光灰暗,雷克萨斯也看不清出来的是什么人,一剑被挡住,左手铁拳已重重击在腓特烈脸上。
鼻血飞溅,腓特烈倒在了屋里,原本俊美的脸扭曲成了一团。
雷克萨斯迈步进屋,借着屋里的灯光,总算看清了,原来被自己一拳放倒的家伙正是腓特烈。
正想说几句道歉的话,可是……腓特烈怎么没穿衣服?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小短裤。
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