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些古怪的传闻流于坊间,听说东北闹蝗灾时,有人曾见到他给灾民发放粮食;东夷扰边疆时,官军半年难攻,反倒损兵折将几万,他杀入敌营取其寇首,高高挂在军帐顶上;忠臣刘正居遭奸人陷害押至刑场斩首时,他孤身劫刑场甚至托人为他平反……
此人亦善亦恶,极其古怪,让人捉摸不透,天下人对他的惧怕远远不及对雷钦,但不代表他身手功夫比雷钦差,在场不论离雁亭还是晓月大师,都曾与他交过手,但多年来始终未能占得上风。
离雁亭见到虞止寒时,不由吃了一惊,他知道虞止寒虽与雷钦为同门,但他一向看不惯雷钦担几乎从来不与他共事,今夜却突然前来为他助阵,实在大为古怪。
怀揣着疑虑,离雁亭的目光转向雷钦的右边,不禁皱起了眉,在那边静静地站着一个紫衣女子,脸孔陌生,似乎未曾见过,他看向晓月,晓月摇了摇头表示不识。
这是个绝美的女子,面容光润晶莹,一抹烛火照在她身上,给她笼上一层柔软的明辉,一袭紫纱衣在秋风夜雾中缥缈朦胧,俨然一枝临风芍药,格外风姿绰约、神态俊逸。
离雁亭和晓月心中在想,这个女子看来是新入的墨梅门众,不知是何方出身的女子,从未在江湖上听过名号,恐怕她才是这三人之中最为棘手可怕的。
不论雷钦或虞止寒,天下人对他们非常熟悉,离月二人不止一次与他们交手,知道他们身上功夫和出招习惯,对付起来有章可寻,而这个女子大家皆不知晓,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依照墨梅雪刃的惯例,此女应当不会功夫平凡,可大家不知道她有多厉害,会出些什么招,行事是否阴险毒辣,对付起来完全没有经验套路可寻,而她或许对场中人都了如指掌,这是最为棘手的地方。
今夜这一仗,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一场死局。离雁亭和晓月对视一眼,心中都无奈地对局面作出了如此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