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襄觉得这兔子精好玩，想她逗一逗，摇了摇头笑道：“我不是妖怪，我是神仙。”
女童哈哈一笑：“你骗三岁小孩吧，神仙还打不过一匹妖马？”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神仙也分族类，有专门负责打架的神仙，有掌管花草树木的神仙，还有掌管世间姻缘的神仙，我们各司其职，各有所长，打架这事不归我管罢了。”
女童不轻易相信：“胡编乱诌，少在这儿装神棍了，你不说算了，我才不稀奇。”
陆襄点了点头：“好啊，你不信算了，我来问你，那石头是什么东西？”
女童将头一昂：“我纵然知道，也不说给你听。”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哈哈，小兔崽子不知道，还差点丢了命。”
女童翻了个白眼：“谁说我不知道，只是不想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石头么，叫灵石，对吧。”陆襄知道，灵石汲取天地灵气，对人类和妖精修炼都大有帮助，随口猜测。
“咦，”女童吃了一惊，“你都知道，那怎不跟我抢？”
“我是神仙嘛，哪会跟凡人抢东西。”
“哼，少来了，你明明知道，还故意问我，想干什么？”
陆襄摆了摆手：“我是怕你不知道，好心提点你。”
“要你瞎操心，天底下哪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听到这话，陆襄心头一动，这话虽大有吹嘘之意，不过万一她真的知道十里烟波谁家姓戚，那就赚到了，可这兔崽子刁滑的很，挑明了问她一定不说，少不得要逗她一逗。
“哈哈哈哈哈哈。”陆襄捧腹大笑，笑得花枝招展，一边笑还一边用奇奇怪怪的目光瞧那女童。
“你又笑什么！”女童被她笑得心烦意乱，不仅脸涨得通红，头上的兔子耳朵都冒了出来。
“哎唷哎唷，这世上有这么不害臊的兔子呐，敢吹嘘自己什么都知道，好好笑啊哈哈哈哈。”
女童跳了起来：“干嘛？你不信？”
“我信我信。”
“少来了，你不信是吧，我告诉你，随便你问我什么，我都能答得上来。”
陆襄摆了摆手：“不用问，我信你。”
女童越是听她这样说，越觉她瞧不起自己，拽住她袖子，道：“不行，你非问不可，不然你以为我吹牛。”
陆襄叹了一口气，十分不情愿的作出妥协：“唉！好吧，就问你个简单的。”
“不行！挑难的问。”
“好吧，就问问你，长安城十里烟波，谁家姓戚？”
那女童“咦”的一声，神情变得疑惑：“你问这干嘛？”
“别管我问什么，反正我问了，你就得答出来，不然就是吹牛。”
女童没有立即回答，瞪着双红眼睛，上下打量陆襄一遍，然后才说：“你也喜欢我姑姑，要去比武招亲？可你不是男儿啊。”
“啊？”这没头没尾的话把陆襄听迷糊了，“你说啥？”
女童“哼”一声，露出几分洋洋得意的表情，这才回答：“十里烟波只有一家姓戚的，戚家有位戚老爷是我爷爷的八拜之交，戚家小姐也就是我姑姑，今日要比武招亲，你打听这个，难道不是为我姑姑么？”
“噢！……“陆襄忍不住感慨，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啊，这种好事也能被我遇上，实乃天助我也，感叹：“你太神了，当真什么都知道，你才是神仙，好神仙，带我去戚家好不好？”
女童嗔怒道：“去去去，少拍马屁了。”脸上却颇为欢喜，“你既然喜欢我姑姑，带你去嘛也可以，不过你要全听我的。”
“听你的，听你的，”陆襄只要能去，当然无条件惯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胡灵儿，你又叫什么？”
陆襄摇摇头：“我没有名字。”
女童“哈哈”一笑：“哈！你爹妈没给你取名，好啦，别废话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