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风拂动少女身上有些宽大的衣袍，玲珑的娇躯有些颤抖，但一双如水的眸子却坚定的望着李轩，抓着李轩裤脚的小手因为用力，指节变得有些苍白。
“系统提示：非剧**物向您发出追随请求，是否接受？”
系统的提示声被李轩忽略，低头看向少女的眼睛，柔声问道：“跟着我们，会很危险的。”
“我不怕死。”少女摇摇头，眼中没有丝毫对死亡的畏惧，有的只是一种刻骨的仇恨，这是李轩从未体会过的感受，从小天生地养的他来说，已经习惯了社会的残酷，很少会有事情让他生出这样的感情，但此刻，他却能够体会少女此刻的感受，国破家亡，大概就是这样吧，这是一种大悲痛，无关乎身世。
“也会很苦，我们可以把你带到下一个城池，可以帮你找一户好人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李轩继续和声说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耐性。
“生活在鞑子的统治下，哪里会有真正的太平？我也不怕苦，只要能杀鞑子，就算再苦，我也愿意去。”少女坚定的摇了摇头，清脆的声音中，却带着与她年龄不符合的沧桑。
“你叫什么名字？”李轩突然笑了，轻轻地问道。
少女怔了怔，李轩的笑容并不美，没有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却有一种别样的感染力，很阳刚，也很有安全感，少女低了低头，糯糥道：“穆清雅。”
一个很陌生的名字，至少李轩可以确定，倚天中没有这样的名字出现过，但这里并不完全是小说的世界，而是一个完整的位面，小说中未提到的地方，也许某一刻却发生着未必比小说差的精彩故事。
“很清秀的名字，可以跟着我，我们每天都会修炼，你可以看我们修炼，但我不会教你，直到有一天，你获得了我的认可，才有资格真正加入我们。”李轩没有选择接受，也没有选择不接受，只是淡淡的说道：“答应的话，就跟上，我不会刻意去保护你。”
“谢谢大人！”少女稚嫩的让人心疼的脸上却泛起惊喜的笑容，双膝跪地，认真的对着李轩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时，原本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淤青一片。
“起来吧。”李轩伸手虚扶，并没有制止少女的行为，不是他冷漠，而是这是少女目前唯一能够表达心中感谢的东西，拒绝，只会让她更难受。
“这里是什么地方？”李轩看了看周围，如同混乱三国时一样的开场，系统并未告知自己所处的位置，一切都需要自己自行去摸索。
“这里属于四川嘉定府境内，往西五十里就是嘉定府。”穆清雅指了指西面道。
“有其他衣服吗？这样的打扮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李轩看着穆清雅询问道。
也许是重新找到活下去的动力，看了看自己身上宽大的衣袍，少女脸上首次出现醉人的晕红，虽然年纪还小，但却带着一股少女独有的魅力。
看着小跑着往村子里跑回去的少女，李轩心中刚刚积蓄的杀气消散了不少，旅途寂寞，有个活泼的小妹妹在身边，也许会为这寂寞的旅途添加几分颜色。
……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对于李轩乃至李山四人来说，很难体会这份艰难，体质随着升级一次次洗礼，进阶的一次次蜕变，早已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但对一个连家门都很少走出的少女来说，这份艰难恐怕还要提升几分。
“主公，走了大半天，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儿吧？”李山有些不忍的看着咬牙努力跟在他们身后的穆清雅，来到李轩身旁低声道，这个一直以来，对李轩只会听命行事的大汉，还是第一次表达出自己的意见。
“再走一段，翻过这座山我们就休息。”李轩看向李山的目光带着几分揶揄，这个沉默寡言的汉子今天还是第一次摆脱固定的说话模式，多少是一种转变。
李轩的话并没有刻意压低，走在最后的少女自然听得到，原本已经力竭的身体仿佛突然注入了活力，看得李山四人一阵不忍。
李轩同样不忍，但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少女身世虽然凄苦，但就像她自己说的，生活在这片天空下的汉人，又有哪个不苦？既然选择了自强之路，那就该有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和决心，也许在小姑娘心里，别人此刻的怜悯才是她自己最不愿意接受的东西。
夜幕降临。
原本以李轩五人的脚程，此刻早该在嘉定府最豪华的客栈中享受高床软枕，但此刻，因为穆清雅的存在，却不得不在这山谷中风餐露宿。
望山跑死马，直到日落，众人最终还是没能翻过那座山，小姑娘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坐在李轩的身边，只是小脸上坚定的表情却始终未曾改变。
“疼吗？”在小姑娘羞涩的表情中，脚上的靴子被李轩脱掉，露出雪白的小脚，只是本该玲珑的小脚上，此刻却已经磨起了好几个水泡，一碰就钻心的疼，但小姑娘却没有一句怨言，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李山早已弄好热水恭候在身边，李轩点头示意后，轻轻地摆放在地上，李轩在小姑娘有些别扭的表情中，将一对小脚丫泡进水中，同时体内的真气透过肌肤，导入少女的脚步，原本酸疼的脚顿时舒服了不少，少女甚至发出一声轻微的低吟，看到李轩的目光，立刻羞涩的别过头去，只是心中，却有股从未有过的温暖，很淡，却很真实。
“前方朋友，在下峨眉丁敏君，奉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