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言,个人恩怨绝对难以阻碍他的意志,在帝王眼中,看到的永远不会是佛教对自己的帮助,而是佛教在这其中,所爆发出来的隐藏力量,一个足以左右一个国家领导人地位的恐怖势力,今日可以推自己上位,拿来日是否也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再将自己拉下来,这对于武则天而言,是绝对不允许的。

武则天那段日子过得的确很苦,母亲为了武家,沦为那五位堂兄的玩物,不止如此,那五位堂兄在武则天长成后,竟然将魔爪伸向这位妹妹,最终虽然在武则天的机制下,化险为夷,不过在这场家族内部的争斗中,也让李轩看到了武则天可怕的隐忍功夫和狠辣的手段。

虽然不怎么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但一个女人,太过工于心计,狠辣冷漠,在抛开那光鲜亮丽的外表之后,直看本质,多少会让人有些抵触,至少这样的女人,李轩不会喜欢。

所以,从一开始,他与武则天之间,就只是棋手和棋子的关系,这也是李轩尽量避免与武则天之间有太多接触的原因。

收回了帝王玉玺之后,李轩自屋内走出,院子里,侯明正带着一帮云轩寨学子做早课,看到李轩出来,连忙查收行礼,对于这些自小便在云轩斋长大的孤儿而言,李轩无疑是神一般的存在,又敬又畏。

“都免礼吧。”挥了挥手,李轩目光在一众记名弟子身上扫过,微微一笑道:“十几年前,为师收养你们之时,最大的令狐珞,也不过八岁,而今,最小的慕容喆也都成了翩翩少年。”

“师尊?”几名弟子突然觉得李轩今天说话有些不同寻常,似是在感慨,又仿佛在交代什么一般,一时间,众人的心里突然如同压了一块石头一般沉重,侯明张了张嘴,到最的话,却被李轩以眼神止住。

“师尊,您是要离开了吗?”慕容喆看向李轩,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舍,作为一众记名弟子之中,年龄最小的一个,虽然天资聪颖,却有些藏不住话。

“阿喆?”没有回答,李轩看向这个最小的记名弟子道。

“师尊。”最小的弟子慕容喆闻言连忙出列,拱手道。

“众师兄弟中,以你天资最佳,但也以你性格最为跳脱,为师在,自然能够护你周全,但若有朝一日,为师不在身边,切记遇事三思而后行,令狐珞虽然天资不及你,但修为却是众师兄弟中进境最快的一个,可知为何?”李轩微笑着问道。

“二师兄比我们更加努力。”慕容喆低头答道。

“不算笨,可惜,这点聪明,没有用在正道之上。”李轩点点头,随即看向令狐珞道:“为师离去后,云轩斋就由你来继承,记住,凡事量力而行,这世上,没有永恒的东西。”

以武则天的性格,日后独掌大权之后,云轩斋的命运可就不好说了,他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这群弟子天资都不错,否则当时也不可能被李轩看中收养,不过对于这帮临时收养的记名弟子,李轩并未报太高的期望,平日里,也只是指点一些凡人武功,更多的却是各方面学问,他一身经历奇幻,所学更是包罗万千,即便只得之鳞片抓,但于凡人而言,已经足以受用一生,在各自的行业,都算的上顶尖之选,但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身在大唐,又如何能与大唐人皇抗衡。

“师尊放心,弟子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定会保住云轩斋,等待师尊回归的一天。”令狐珞沉声道。

李轩闻言,看着一众弟子的目光,心中不禁感叹,却也并未再劝,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随手取出一块令牌,抛向令狐珞。

令狐珞伸手接住,看着令牌上一个硕大的炎字,有些疑惑的看向李轩。

“此乃为师随身玉佩,若你我师徒他日有缘再会,这枚令牌,会告诉你们该如何做。”终究师徒一场,大炎炎龙令,若真有一天,大炎的势力蔓延到这里,而这些记名弟子还在世的话,那就说明这场师徒之缘未尽,李轩也不介意赐他们一场造化。

“弟子谨记。”令狐珞闻言,郑重的将玉佩收入怀中,对着李轩再次一拜道。

“既然已经猜到,那为师也就不再多言,相见时难别亦难,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尔等各自保重。”挥手间,众人只觉一阵眼花,视线恢复清明后,却哪还有李轩和侯明的影子。

“师尊,为何……”看着脚下的长安城,侯明说不上什么感觉,有伤感,有不舍,还有不解,种种思绪萦绕在一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心脉,这是一种在他几百年生涯中从未有过的感觉。

“为何不带他们一起回朝吗?”李轩微笑着问道,他已见惯了离别,那种情绪虽有,却很淡,远不像侯明这般。

“嗯。”侯明点点头,六耳猕猴天赋神通,让他能知道许多常人所不知道的隐秘,但道可传而不可授,有些东西,却非言语所能传达,只有亲身感受之后,才能有最深的体会。

“好好记住现在的感觉,日后,你自会明白。”李轩没有解释,六耳猕猴,自今日开始,将走出一条迥异于原本的道路,也不枉他荒废这十几年的光阴。

一路西行,侯明兴致不高,一路跟在李轩身后,沉默不语,猴性仿佛消失了一般。

一路走了半晌之后,脚下的祥云却是停下了。

“?”侯明抬头,不明所以的看向李轩。

“下方有一熊妖,将他擒来。”李轩指了指下方一处山洞,对着侯明道,那里,正是黑熊精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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