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和刘义两人拉长的影子,越来越远,最后这个地方,只剩下目瞪口呆的爷孙俩,以及一只黄色的土狗在夕阳下,“呼哧……呼哧……”。
“爷爷,外面的人,真得都这么有钱了啊?”听了付新和刘义的话,以及刘义走之前的那重重一脚,让一直对自己爷爷言听计从的游佳俊,这个时候也开始有了疑惑。
游老头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他在想的是,太祖真得去世了吗?四个祸害组成的团体真得被抓了吗?政府真得在给过去受过冤屈的人平反吗?
游老头原本是西江工学院机械工程系的教授,主攻金属材料学科的专家,在一九七三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全家被迫害,最后只剩他跟他孙子逃了出来,躲在豺狗洞这个人迹罕至地方,一直不敢出去见人。
这个地方消息闭塞,游老头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不是每一个人才都是火腿族,也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有广播,更不是每一个地都有电,所以游老头对外界,一无所知!
直到游佳俊实在忍不住了,使劲地摇了摇自己的爷爷,游老头才反应过来看向自己孙子,疑惑地问道:“佳俊,你有什么事儿吗?”
游佳俊气呼呼地说道:“爷爷,我都问你很多遍了,这个外面的人,真得那么有钱啊?”
游老头被付新和刘义之前的话说得有些心动了,也不再刻意去抹黑外面的人,误导自己的孙子。于是说道:“佳俊,这个问题。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年我抱着你逃到这个地方来的时候。外面很乱,人民很穷,很多人吃不饱饭。现在的话,爷爷七八年没有走出这个地方了,也不知道外面变得怎样了?”
“哦!”游佳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对了!佳俊,你去把那东西捡回来,我们把其中还能吃的东西捡了,就这么扔了,怪可惜的!”游关山又很没骨气地朝自己的孙子说道。
游佳俊早就对那三斤肉和两个西瓜垂涎欲滴了。听了游老头的话,立即跑了过去,先捡起了那三斤肉,又捡起一个爆裂开来的西瓜,最后准备捡那个被刘义一脚踢得稀巴烂的西瓜时,游老头开了口,说道:“佳俊,这个就不要了,放大黄去。让它吃掉!”
游佳俊点了点头,不舍的抱着那个爆裂的西瓜和三斤肉,往家里面跑。
游老头也没停着,一把放开了拴住的大黄。然后牵到这被刘义一脚踢爆的西瓜旁边,指挥着它,让它去吃。
大黄并没有见过这西瓜。不过这天气已经很热了,渴坏了的大黄。闻到这西瓜上面有水汽,看了自己主人一眼。见自己的主人轻轻地踢了他一脚,也不再犹豫,低头就吃了起来。
“想不到我游关山也有这一天,唉……看来要出去看一看了!”游老头看着欢快的大黄,已经蹦蹦跳跳跑过来的孙子,自言自语,感叹了一句。
……
“新子,你之前就不应该拉着我!”一路上,刘义还在为付新拉住了他,没让他动手而抱怨着。
付新抿着嘴,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刘哥,你这是混回去了啊!尊老爱幼懂不懂,你上前去打了那老头,你心底过意的去吗?”
刘义听了付新这话,立即跳了起来,反驳道:“你还说我,你最后不也在人家面前口口声声自称老子,你这算是尊老爱幼吗?那老头可是比付叔还要大!”
付新又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我承认,我那会儿确实很丢份,但是我们两个的性质不一样!你那是真得要上去打人,是真怒;我不是,我那是激将法!”
“好好好!你那是激将法,你说的,都是对的!”刘义有些不爽地说道。
“好!我承认,我是有真怒,不过更多的,确实是激将法啊!”付新勾住刘义的肩膀,拍了拍,说道。
付新三番两次地强调激将法,这让刘义有了疑惑,于是问道:“你是说,你那么冲动的口口声声自称老子,其实是激将法,是为了让那老头动心?”
说到这里,刘义趁付新不备,一把勾住付新的脖子,将他摔倒在地,然后说道:“你少骗我了!你这都是狡辩,我们这都已经看到那崇文塔了,里豺狗洞那鬼地方已经很远了,你激将管个屁用啊!难不成,那死老头还会追出来找你不成?”
付新也没有怪罪刘义,知道他这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气。于是双手撑地,一跃而起,拍了拍双手,又将自己身上粘住的树叶、草根、泥土等赃物拍掉,接着刘义的话说道:“追出来不可能,但是他出来找我,我起码有六成的把握,你信不信?”
“切……”刘义嗤之以鼻,完全不相信付新这个说法,还向付新比了一个中指!
付新双手插在裤腿里,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说道:“刘哥,我就知道你会不信!好!我来说服你!”
“愿闻其详!”刘义依然没好气地说道,心中还在腹诽,“你就知道吹牛、装逼,前一次把牛皮吹爆了,看你这次能吹到哪里去!”
付新解释道:“我已经可以断定,那老家伙一家,肯定是被那四个祸害组成的团体给迫害过的。我估计他儿子、儿媳,甚至老伴,都被那四个祸害组成的团体给害死了,而他却带着孙子逃了出来。所以,他一直对外界感到恐惧,感到憎恨!所以他在教孙子的过程中,都不顾教坏他孙子的可能,全力把外界的人给抹黑!而且是油盐不进!
鉴于此,我判断,我们好声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