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楼”,写了后人拿《题临安邸》大做文章的作者林升,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见到过。出生1106年的诗人林升,今年25岁了吧。据说,《题临安邸》写在临安城内某家酒店壁板上。她就安排建造楼外楼,看看会不会写到此楼中。按照内容,应当是定都临安后,才可以写“直把杭州作汴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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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央,就这样人在跑马,思想也跑马,糊里糊涂的,到行宫了。
反正,轻车熟路,只要对羚驹儿说一声,就可以了。
刚刚到她的住处门口,吴盖已经等在那了。她赶紧开门,让弟弟进去。
“姐姐,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看样子我师傅要成亲了。哥哥要我赶紧向你报告。按姐姐吩咐,我们昨日租到了房子,今日就搬过来。安顿好了,我们就去拜望师傅。没想到,张如舟也在那。又是端茶,又是为师傅生炉子,还为师傅揉捏肩膀等等,很是殷情。见他们眉来眼去,很是黏糊。弄得我们不知怎么称呼他,只好称他张前辈了。哥哥便赶紧找个托辞,拉着我告辞。回到住处,哥哥说,师傅比姓张的大了十几岁,还不知他以前的浑家是死了还是休了。姓张看似fēng_liú倜傥、彬彬有礼,样貌也英俊。这样的人,怎么会要我师傅?难道,真心仰慕师傅才华吗?哥哥表示怀疑。”
水开了,吴央给弟弟泡茶。一杯接一杯地喝,也不说话。
“姐姐,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以后,还去不去看望师傅了,哥哥还等着回话呢。”
吴央,看着即将按诞辰日,行冠礼,结束“少年”,进入“成年”的弟弟,想着应当可以要他做点事了。便道:
长辈情感方面的事,你们莫管。这就好比俗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无从管。尤其感情的事,谁也管不了。他们是否合适在一起生活,就犹如鞋子是否合脚,只有你们师傅自己知道。就连姐姐,也对此无可奈何。
告诉哥哥,你们别再上李师傅那,以免象这次一样,很尴尬。之前,我就说过,春闱前的师傅,只有吕师傅。你们哥俩,要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春闱以后,吴益应当就会有官位,也许还得离开临安,就剩你自己,可以保护师傅了。那时,如果姓张的别有用心,就会原形毕露。你要隔三岔五,就到师傅那走访。明面上,带上自己的书画或者文章习作,请教师傅,实际上就是探察去了。如果一切安好,你不要逗留。如果发现师傅有被殴打的迹象,你就私下给我狠狠修理那个男人。除了脸上别碰,哪都可以揍。修理一顿后,警告他,再敢欺负易安大师,便要了他的一条腿。
吴盖,见姐姐停止说话须臾了,便说“姐姐,我记住了。姐姐你放心,凭我现在武功,揍扁那个fēng_liú子,小菜一碟。姐姐说过,师傅,等同母亲,我岂能让母亲受欺负!?而且,我不会当着师傅的面揍他。修理他时,我会化装。不能连累姐姐,连累吴家声誉。姐姐,那我走了,哥哥该等急了。另外,姐姐也放心。这个事情,我不会告诉哥哥,以免影响他考试。”
听着吴盖的话语,她很欣慰“好,好!告诉哥哥,今晚我会去指导你们。”
“真的啊?吔!”吴盖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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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吴央走出行宫,到弟弟那去。
建炎二年五月初,皇上诏命:“参酌元佑科举条制,立诗赋、经义分试法。”
不管有没有因为昭慈献烈(元佑皇后)在世时的缘故,至少可见,皇上是很认可与推崇宋哲宗前期,即元佑年间之科举制度的。
“立诗赋、经义,分试法。”应当不是问题。立诗赋,李清照之长。立经义,吕颐浩之长。她只要,指导大弟弟,益哥儿,如何避免读死书,如何融会贯通,即可。
吴央,又是一路走,一路想,不觉已经门前。益哥儿、盖哥儿,已经站门口等着她了。姐弟三人,围案而坐。她吩咐,要弟弟们不要紧张,权当闲侃。
她接着说“《论语》之《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我们下面简称《侍坐》,我们也采取问答的法子,一起讨论,说说各自的看法。”
问:吴盖,子路,即子由怎么说,怎么理解?
答:子路说“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意思是,子路不假思索地回答说,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大国之间,常受外**队的侵犯,加上内部又有饥荒,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功夫,就可以使人人勇敢善战,而且还懂得做人的道理。
问:……答:……问:……答:……
问:吴益,你说,为什么孔子会哂笑子由,认可曾点,而他真正认可的,是谁?
答:吕师傅说过,孔子认为子由不知谦让,难以成大事,所以笑了一下。冉求说的也是诸侯国,却体现了自己的谦逊。孔子表示认可的,应当是公西华。认为公西华,即公西赤,说的可以做小事,其实可以做大事。而心里最称赞的,还是曾点。
问:为什么呢?曾点说的“莫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