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扭头:“求饶还不快点张嘴,是等着我们动手吗?”
耶律信德道:“那秘宝也是因为一次偶然才被发现,我当时正在打仗,没工夫挖掘便做了记号想等以后再说。”
郑州:“地方呢?”
耶律信德忙道:“就在北氓域边际。”
郑州回忆后说:“那可是一处杳无人烟的荒漠。”
耶律信德:“我特别做了记号,只要到哪儿就能发现。”
郑州点头,挥手跟命长虹走出门。
这儿的问题解决了,可还有另一个问题横在郑州心头。
无人路上,郑州问:“黎幽道宗进犯西北的事你们怎么知道?”
命长虹:“大宋朝廷也有我们的人。”
“掌教错了,你们就是我们,您现在才代表着衍天宗。”
郑州恍然,倒把这事给忘了。
“黎幽道宗狼子野心,收拾完大宋下一个目标是谁?”郑州问出人尽皆知的问题。
命长虹也不犹豫:“剩下两大仙门!”
郑州点头:“知道就好,先抗黎幽道宗和大宋铁蹄,再去北氓域边际寻找秘宝,我今晚就下山。”
命长虹知晓郑州俗世身份,再加上黎幽道宗阴霾又在头顶挥之不去,他不敢阻拦,当夜为郑州做好准备以后,派人送他下山。
山脊处,长孙忘情还在等待着,她窥见郑州向自己走来,眸中闪过一抹喜色,却又被很好地抑制:“衍天宗如何说了?耶律信德呢?”
郑州道:“衍天宗关押耶律信德只是为了北氓域的一处秘宝,他们不会帮黎幽道宗,也不会干涉我们。”
长孙忘情总算是放心,有郑州这句话,她就放心了,不过,她心中又升起疑云:“你怎么在衍天宗待了这么长时间?”
郑州扭头如实说:“做了衍天宗掌教,浪费了点时间。”
长孙忘情板着脸:“不愿意说就算了。”
郑州:“???”
怎么没说?
明明如实相告!
女人可真奇怪。
二人一路上鲜有交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北氓域。
此时,整个边关乃至北氓域都进入战备阶段。
北氓域皇宫里,郑临沅心有余悸地说:“你们可算是回来了,黎幽道宗和大宋已经发兵,估计再过不久就将进犯雁门。”
“他们还不知道北氓域与我们连纵,放弃雁门或许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只不过黎幽道宗修炼者是个麻烦事,我们能挡得住他们至强者,却无法抗衡大军。”
长孙忘情立刻进入备战状态:“只能用人数碾压,十个人换一个黎幽道宗修炼者,这一仗怕是要拼到最后。”
战场之血腥不言而喻。
玄甲苍云大将李焕说:“统领放心,黎幽道宗也是人,他杀得了我们,我们也一定能杀得了他们。”
郑临沅垂头叹气:“只能如此。”
战场之上,人命轻如草芥,十个人换一个人可能是最好的结局,甚至还有可能二十人换一个人,这都说不准。
长久保持安静的郑州,忽开口说:“黎幽道宗你们不用太担心,我有对付他们的办法,不说百分百应对,至少也能让战损低些。”
郑州的话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天底下除了衍天宗和长生宗,谁敢说出这种话?
李焕皱眉,意有所指地说:“兵马大事不是过家家玩游戏,这可是真的会死人的!”
“郑公子才识过人,却不会理解战场惨烈。”
郑临沅面色一紧,却又无法帮郑州反驳李焕。
他说的没错,战场的事不管是谁,或多或少也都经历过,唯独郑州,刚从东京城出来,莫说大战,恐怕连短兵相接都见过很少。
而战场布局最大的忌讳就是说没把握的话。
这是真的会害死人的。
郑州笑了起来,反问:“我能不能理解,跟有没有办法对付黎幽道宗有什么关系?”
李焕更加不屑:“就连郑相遇到黎幽道宗都无计可施,你又能有什么办法?这军情讨论可不是菜市场,不是谁都能开口的。”
“郑相,请您将郑州谴出,军情讨论不许闲杂人等扰乱思维。”
李焕直接施压给郑临沅,郑临沅又不得不承着,他宠溺郑州,却也还没到疯狂之地步。
“州儿,你先回去吧。”郑临沅无奈说。
郑州气性上来,正待反驳,却听长孙忘情清冷说:“我也想听听郑州的办法。”
众人看去,她面无表情,好似未掺杂入此事。
李焕略有不满:“统领,他有什么用?”
长孙忘情斥责:“肃静。”
郑州紧随其后说:“其实办法很简单,衍天宗愿助我们一臂之力。”
郑临沅闻言,眼眸闪烁着光:“衍天宗若是愿意出手此事就简单多了。”
“哪怕只派来几百个人,也能缓解些我们的压力。”
“战场上衍天宗能发挥的功效,可比黎幽道宗大的多。”
李焕泼凉水:“衍天宗就算出手又能派几个人?我看数十人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各位,那衍天宗可跟黎幽道宗一样,都是仙门之一,他们能有什么好心眼?八成是不想西北土地被黎幽道宗占去而已。”
他的揣度还算理性。
战场要是跟西北无关,衍天宗肯定不会倾巢而出,不过,李焕的语气倒是让郑州眉头大皱。
“衍天宗会倾巢而出。”郑州开口,引得在场所有人或皱眉或仰头大笑。
其中笑的最猖狂者就是李焕:“还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