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威严,郑州身后慢慢浮现出金龙真容。
苍云堡里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郑临沅甚至满脸呆滞,已经不会开口说话。
谁都没想到国运金龙竟然在郑州手中。
所谓国运金龙就是龙脉。
也就是说,只要郑州愿意,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毁掉大宋朝。
这简直不可思议。
长孙忘情长吸一口气道:“这国运金龙是大宋的龙脉吗?”
郑州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那日离开东京城以后,它就一直跟着我。”
来自东京城的金龙。
那就没什么可解释的了。
绝对是大宋国运金龙。
郑临沅终于回神,喃喃说道:“国运金龙愿意跟着你,说明他已承认你有帝王之才。”
后面的话郑临沅没说,可大家都明白。
郑州有取代大宋做帝王的潜质。
这就让长孙忘情的尴尬被迫推向台前。
虽然,中广域女性地位并不低,甚至可以参加科举,顺利入朝为官,可能做到这一点的女人少之又少。
做女帝的人,更是前无来者。
长孙忘情虽然胆魄惊人,可以与男人相提并论,可就算推倒大宋,让她来做这帝王,估计不服的人会有很多。
这是长孙忘情必须要去思考的问题。
只不过现如今大宋尚还健在,所以没有人讨论。
假若有一天,大宋覆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时候,此事必定会被有心之人推至台前。
长孙忘情浑不在意地说:“国运金龙选择谁,谁就该做帝王,此事无需议论,不容偏驳。”
郑州心中想:害,你这没文化的武夫,怎么也如此封建?
“此事现在商议无用,不如等大宋覆灭以后再提。”郑州道,这帝王他是不想做的,做也没意义,区区中广域的帝王,那有位面之主来的更有牌面。
长孙忘情点头:“既然国运金龙已经妥帖,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李将军,你觉得呢?”
李渊疾无奈摇头苦笑:“看来大宋亡灭是大势所趋,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服了,当郑州带出国运金龙以后他就服了。
堂堂大宋国运被郑州得到。
这已经是覆灭之相,那这大宋还有坚守的必要吗?
“好,既如此,我便知道该如何给赵欣回信了。”长孙忘情斩钉截铁,不似在门外时的儿女情长。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也很重要。”郑临沅紧随其后说。
众人视线投向他,郑临沅才说:“黎幽道宗!”
他知道郑州已经是衍天宗掌教。
但这事必须得拎出来单说。
这样也更能体现出郑州的重要性。
长孙忘情扭转视线看向郑州,能反制黎幽道宗的人,除了长生宗掌教,就只剩下衍天宗。
而恰好这个人就是他的命中情郎。
郑州道:“此事衍天宗会出手,新国将立时,给衍天宗西北三郡就行,新国信仰,还是以儒道为主,或者说,百花盛放。”
沉默的大儒终于是坐不住了。
百花盛放是什么意思,他们自然清楚明白。
周兴邦摇头说:“国必须有宗教支撑,此事我不同意。”
“兴邦说的没错,百花盛放固然美丽绚烂,却也难以控制。”
“此言极对,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才是必然发展之走向。”
“再者说郑州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无一例外都来自儒道!”
众多大儒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
郑临沅面色尴尬,却不能提自己儿子申辩。
毕竟当代儒道,他是魁首,若不为儒道尽心尽力谋求利益,那些大儒亚圣如何会听命于他?
郑州不为所动,目视前方道:“各位可知垄断的后果?”
众大儒摇头,莫说是垄断的后果,他们连垄断是什么意思,都不甚明了,对他们来说这是个新鲜的词儿。
郑州道:“也就是一家独大,一家独大的后果必然是故步自封,难有寸进,我想问众大儒一句,儒道最昌盛,发展最迅速是什么时候?”
周兴邦道:“众所周知是五百年前的诸子论道,只有儒道脱颖而出,而成为大宋国教。”
郑州点头,那段历史堪称儒道最高光时刻,郑临沅常将此事挂在嘴边,他也耳濡目染地听了些。
那时的大宋道统众多,门类庞杂,且都是竞争关系,就像争宠的妃子般,想博一个大宋国教。
这可就难为了当代帝王,这事跟选妃又不一样,选妃参考点,无非就是谁姿容更美,身段更丰腴,活儿更好。
挑选国教难如登天,选择谁都会令另外的宗教心有不满。
于是乎,当代帝王想了个办法,诸子论道于东京城,谁能脱颖而出,谁就可以做大宋国教,其他宗教必须臣服,不然就武装毁灭。
结果就是儒道力克其他百家,顺利成为大宋国教,从此以后,百花齐放的盛况就此终结。
儒道看似恢宏,却也陷入了被动的瓶颈。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大宋的羸弱,也跟这件事有很大关系。
若百家争鸣,那有仙门跳腾的份。
“既然如此,周前辈应该比我更明白,百家争鸣的好处,若儒道再无寸进,就算独尊又能如何?”郑州反问。
周兴邦面红耳赤,其实他们这些人,只能被称作亚圣而非真正的圣人就是因为,他们没有给儒道带来新的突破。
这样下去就是恶性循环。
郑州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