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公输傀心有余悸,却还洋洋自得地说道:“王兄,我们这木锁的效果如何?”

王守仁拍拍胸脯,“果然惊人,若不是你我距离极远,还真有可能直接折损了性命。”

“这般程度的爆炸,郑州要是还能活的下来,那可就太没天理了。”

公输傀挑眉:“那是当然,他又不是天上的神仙。”

他话音刚落,一道戏谑声音传来:“你们在说什么?”

“谁?”公输傀立刻拔高声音。

滚滚浓烟中走出一个人,他步履轻盈,衣衫纤尘不染,眉宇间荡着戏谑轻松,正是郑州。

公输傀险些吓晕过去:“你是人是鬼?”

王守仁沉默以对,退到公输傀身后数米的地方。

郑州道:“这种程度,还不能让我变成鬼吧?”

公输傀倒抽一口冷气:“你……你竟然没死?”

郑州走上前按住他的肩:“不如换个地方再说?”

他没用劲,可公输傀仍旧感受到巨大压力,恰在此时,太守府官兵和公输家门人听到巨响爆炸赶来,公输傀眼睛珠提溜转。

这小子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收拾了郑州。

郑州笑道:“这些人会有那木锁强?”

公输傀下意识摇头,心中已经升起用太守府里的人傀收拾郑州。

王守仁戳了下公输傀的腰眼,公输傀转身,王守仁递给他个眼神,他犹豫半天,终对身边人说:“聚拢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快滚回去干活。”

士兵领头犹犹豫豫地问:“太守,您没事吧?”

公输傀:“老子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他踱步过去挥手,想赶苍蝇般赶走围在废墟边的士兵。

待他们离开以后,公输傀又对管家说:“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是。”管家立刻去安排。

不出半炷香时间,郑州就跟公输傀还有王守仁坐在香薰缭绕,环境清幽的会客厅。

“阁下是公输家的人?”郑州问?

公输傀点头:“自然,不然岂会有如何强大的机关术。”

王守仁捏着眉心,心中长吁短叹,都到这时候,他怎么还能装的下去逼。

人跟人的脑洞果然是有差别的。

郑州抿了一口热茶,笑着说:“这机关术倒是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公输傀皱眉:“是太强还是太弱了?”

问这种问题的时候,询问时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虚伪的想让别人说出来而已。

郑州瞥他一眼,“太弱了。”

的确是太弱了,这跟他想象中的机关术大相径庭,虽然箭矢来的确实又稳又疾,虽然机关鸟颇为庞大,地火汹涌热烈,机关锁的爆炸也令人大吃一惊。

可对郑州来说,这还是太弱了,他对机关术有着更高的期待。

“阁下为何侮辱我公输家的机关术?”公输傀圆眼怒睁,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他可能已经跟郑州纠缠撕打起来。

在公输家一向有个说法,公输家的人可以被侮辱,人生一生,草木一秋,名声不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机关术却不行,谁敢说公输家的机关术不行,要嘛证明自己更强,要嘛就得说出个子丑寅卯。

除此以外,再无另一种可能。

“你不会以为这机关术很强吧?”郑州反问。

王守仁瞧着郑州心里腾起很多问题。

他见曾经诸子百家的其中之一,为何毫不惊奇?

就算是带着命令来的?为何还要对公输傀恶语相向?

诸子百家中的人都知道,公输家的人吃软不吃硬,玩机关术的,心里傲的不行,恨不能横着走。

郑州这样,恐怕会将公输家推的越来越远。

“在你眼中不强,却是沧元界最强机关术,纵观整个沧元界,还有比公输家更强的机关术?”公输傀目光灼灼,紧盯着郑州,他心里的胜负欲被郑州勾了起来。

郑州:“怕是因为他们都不屑使用机关术,再者说,你怎么就知道没有人能超越你们的机关求?”

“这人是谁,郑先生不妨指出来?”

郑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公输傀大惊:“王守仁还懂机关术?”

王守仁想看傻子般看着他。

公输傀片刻后就察觉自己闹了笑话,说道:“郑公子的意思是自己的机关术比我公输家更强?”

郑州点头,随即反问:“何谓机关术?”

公输傀好歹也是一代门主,执掌权柄者,这问题脱口而出:“以精妙记忆制作出乎旁人意料之物。”

这是源远流长数千载的一句话。

郑州点头:“可现在的公输家却有些本末倒置,忽略器物本身之精妙和威力,专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术法,这还能被称之为机关术吗?”

公输傀摆手说道:“你懂什么?原来的机关术确实精妙绝伦,组装拼接就能迸发出威力,可仙门突起,为与他们抗争,我们必须学会他们的方式,这叫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是儒家的说法,你不会明白。”

王守仁又尴尬起来,公输傀到底是有多自信,才能大言不惭地在郑州面前说这种话。

郑州拍案突起:“你自己不寻找破局办法,托词却早已想好,难怪公输家机关术,这么些年以来,都难有寸进。”

“我这倒是有不少颇为不错的机关术,你若情愿并入新朝,重归都城,我自可将此机关术教给你。”

公输傀不由笑出


状态提示:第185章 协约?--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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