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想让耶律怵机快点怒不可遏起来。
好歹也是个太子。
杀了自己应该没什么心理压力吧?
正当郑州畅想时,一直呆滞的耶律怵机,竟然喷出一口血,要不是郑州距离他足够远,这口血甚至能喷涌到他的身上。
“一派胡言,都是一派胡言!”耶律怵机想疯了般大吼大叫。
郑州:你没事吧?
他隐隐约约觉察到不对。
这人不会被我说死了吧?
郑州千算万算,也没算出,耶律怵机抗击打能力竟然这么弱。
三两句话就让他一副要死的样子。
赵欣在外面瞧着,已经顾不得星辰异象要闯进去,他虽然讨厌耶律怵机,可作为北氓域的太子,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在大宋境内!
绝对不行!
赵欣即将动身时,郑临沅拦住他说:“死的人不是耶律怵机,而是王之栋,他本就是将死之人,死于儒道辩论,也算是天命所归。”
“原来是这样……”赵欣停住脚步,不再紧张。
王之栋死的话,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他早就该死了。
学府里的郑州可不知道行将就木的人并非耶律怵机而是王之栋。
此时的他甚至已经脑补了起来。
耶律怵机要是死在大宋国境,北氓域皇帝肯定怒不可遏,两域大战也不是没有可能。
假如宋朝跟北氓域大战起来。
自己说不定可以趁这机会死在战场上。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死在沙场上,好像也不错。
郑州畅想时,‘耶律怵机’已经咽气,郑州把手放到耶律怵机的鼻息下,那一抹凉意让郑州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
他竟然真的死了。
被人活活说死,也太不讲究了吧?
就在郑州准备离开学府,将这件事告诉给赵欣等人的时候。
耶律怵机竟然诈尸。
“你……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耶律怵机怯懦地问。
王之栋死了,他藏在耶律怵机体内的儒道种子也凉透了。
正是因为知道了王之栋死的事情,耶律怵机才这么惊讶。
整个沧元界,没人比耶律怵机更了解王之栋的儒道造诣,一个能接连打败王文公和郑临沅的人,怎么会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儒生手里。
虽然,耶律怵机知道郑州儒道造诣很强,可再强也不应该强过王之栋吧?
两个人都不是一个量级的。
郑州吓到一哆嗦,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耶律怵机死了以后绝对心有不甘,所以才会再来索命。
在光怪陆离的沧元界,不管发生什么,郑州都不会特别惊讶。
这样也好。
魂魄没感情,他杀自己时肯定不会有幺蛾子。
也算是因祸得福。
郑州想着,竟主动向耶律怵机走去。
脑中不由自主地蹦出旋律。
我害怕鬼,可鬼未伤我分毫。
被郑州误以为是鬼的耶律怵机见到郑州向自己而来,竟然节节后退,吓到面色惨白。
“你别过来!”耶律怵机颤颤巍巍的说。
郑州心中疑惑,我跟你到底谁是鬼?
好在这时,赵欣和郑临沅及时赶到,耶律怵机才没被郑州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