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难受,我不懂很多事,但是我可以学;我做的不对,你可以生气,但是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过了这个时间,我会抓狂。我抓狂,就会干出更奇怪的事;你也不能跑,我认定你了,就要跟你相处一辈子;到我死的那天,你也把我当朋友,逢年过节你还记得给我上个坟、烧几张纸。

“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朋友。”温雨辰坚定不移地说,“反过来也一样。等你老死了,我还记得你,逢年过节给你上坟烧纸。”

霍亮满肚子的吐槽半个字说不出口。

一个没有过朋友的十九岁大男孩,神色如常讲述着他自己那点酸酸的经历,渺小的可怜的愿望。不知怎的,霍亮问不下去了。他一番询问的目的是要刺探温雨辰的*,却不料给自己心里添了一把堵。

林遥那不靠谱的,怎么把温雨辰丢给自己了?真他妈的麻烦。

霍亮烦躁地把烟头熄灭,干脆下了车。思索着要不要把温雨辰退回去。

其实,本来不算个事。小孩儿秘密多,慢慢的也能查清楚。但是小孩儿跟自己相处的模式实在很憋屈,谨小慎微,小心翼翼。方才,一番掏心窝子的话让他觉得难受。心里边儿苦的、酸的、涩的、搅合在一起,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品不出的滋味儿,卡在心口上,让他毫无来由地觉得憋闷。

一个大爷们,一个小爷们,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交往吗?哪来那么多花花肠子,还特么的上坟烧纸,还特么的老死都记着。

心烦劲儿来的莫名其妙,霍亮尽量只想着案子的事,闷头朝着小区大门走去。温雨辰摸不透他又怎么了,只好也跟着下车。听着小孩儿急匆匆的脚步声,霍亮的脑子里忽然就臆想出一个不大的孩子,生怕被丢下似地慌里慌张,紧紧追着大人的脚步……

真是要了老命。他不是幼稚园阿姨,哪有心情带孩子玩儿?

脚步在他身后慢了下来,谨慎的,不敢逾越地跟着。

温雨辰的谨慎让霍亮更难受,更窝火。闷着头加快脚步,想要摆脱后面的小尾巴。忽然间,温雨辰猛地抓住霍亮的胳膊把他扯到了一辆车后。

温雨辰的手劲很大,攥的霍亮胳膊直疼。还没等霍亮开口,温雨辰示意他看小区门口,并低声说:“陈景出来了。”

监视对象浮出水面,霍亮也没心思再琢磨自己那点腻歪心理。他看到陈景神色慌张地上了车,便跟温雨辰也返回车里。很快,陈景的车开出去,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

霍亮跟在后面,不远不近,琢磨着陈景要去哪里。

“你看看资料,他另外那个小三儿住哪。”

温雨辰接过霍亮的手机,查看上面的短信。随后报了个地址,听罢,霍亮连连摇头。

“他现在去的方向不是小三家。”说着,加快车速,跟的紧些。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陈景把车停在市中心一家酒店门口,匆匆走了进去。霍亮把车停在对面马路边上,带着温雨辰跟踪陈景。

他们俩走进大厅的时候,刚好看到陈景进了一间包房。霍亮咂舌,“进不去了,只能等他出来。”

温雨辰却不这么看,他瞄准包房旁边最近的一张桌子,“咱俩去那坐,或许,我能听见他们说什么。”

好吧,小孩儿的变态听力简直就是神器。

这家酒店就餐的人并不多,他们俩坐的桌旁也没客人。温雨辰坐在距离包间门最近的位置上,顺手摘

下耳塞,揉揉耳朵。

霍亮点了几个菜,装模作样地吃着,顺便给司徒发短信,告诉他这边的情况。温雨辰的表情很自然,慢条斯理地夹着盘子里的菜。大约过了三五分钟,低声说:“包房里很多人,至少有j□j个。杂音太多,我听不清陈景跟谁说话。啊,他出来了。”

俩人赶紧低头假装吃菜。余光,看到陈景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出来,站在房门旁边,嘀嘀咕咕小声说话。霍亮的手在桌子下面打开手机,偷偷拍了几张照片。等他拍完了,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神色阴沉地返回包房,陈景只是站在门口,既没有走,也没有动。

男人很快又出来,拿着手包和外衣,看似要跟陈景一起出去。霍亮偷偷给温雨辰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动。这时候,司徒的短信也回来了:对方身份不明,你俩别去跟踪。

陈景和男人走出大厅,霍亮才掏出三百元钱放在桌上,招呼温雨辰紧忙跟上。温雨辰抽空拿回一百,只留下两百。

霍亮被他弄糊涂了,“干嘛拿回来一百?”

“你只点了三个菜,我看过菜价一共是一百八十六元。你留两百就够了。”

小孩儿还知道给他省钱!不错啊。霍亮心情变的愉快起来,恶劣的习惯作祟,他凑近小孩儿的耳边,笑道:“这一百咱买桔子吃。”

温雨辰低着头无声地笑,大大方方地把一百元揣进自己的口袋里,顺便把忽然响起来的手机拿出来,接听。

电话是林遥打来的,他说:“雨辰,你听见陈景和那个男人说什么了吗?”

“我不能肯定。这里的杂音太多,我听的不清楚。”

“或许,我知道陈景要去哪里。”林遥说,“你们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你帮我把萧辛伦约出来。”

脚步,在温雨辰的拉扯下停了下来。霍亮回头看着小孩儿,看他笑眯眯地说:“走,回家。”

挂断了跟温雨辰的通话,林遥转过头跟田野说:“如果一会儿魏奕的经纪人陈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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