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似乎带着诚意而来,他直言,那起火灾并不是学生们的无意之作。早有预谋,所有一切已经计划完毕。那些孩子只是一个由头,至于什么由头,他犹豫了片刻才说。
“这件事要从二十六年前说起。”老陈打开了话匣子,为司徒说起前因。
二十六年前,军方的研究所刚刚成立,各方面都不完善。其中一个主抓人脑实验的人员从研究所跑了出去,并杀害了一名科研同事,两名助手。当时,负责保护科研所的战士一路追击,那人开车坠海。大家都以为这人死了。
大约在十七年前。地方忽然出现两种针对脑瘫的药物,疗效非常好,但有很严重的后遗症。这种药正是研究所早期的成果。在研究工作进行到三分之二的时候,那人带着配方和各种数据逃离。坠海之后,研究继续进行下去,两年后才算完成。但这种药并不是治疗脑瘫,而是一种开发人脑智力的辅助药物。换句话说:这不是可以投放到临床医用的药物。
药物在市场上出现,引起了军方研究所的注意。他们顺藤摸瓜,查到了郊外的一家医药研究所。但是,军方的人还没来得及摸清底细,那场大火已经烧了起来。军方研究所意识到内部有问题,开始全盘大洗地,揪出了两个内鬼。由这两个内鬼交代,开发那种脑瘫药物的主使者就是当年逃跑的研究人员。军方查到郊外的医药研究所也是内鬼递出去的消息,所以,那个人才得了机会把一切烧毁。
但是,究竟为什么要找那些学生,内鬼表示这不过是一个障眼法。
军方的人安排眼线盯着郊区的医药所。当他们看到老教授带着学生参观的时候,完全没有警备。可想而知,这绝对不是值得怀疑的情况。而恰恰就是这些学生打了掩护,可以让那个幕后黑手将计划进行到底。说来,老教授和学生都是祭品。
“那个人我们一直在追查,但始终抓不到他。”老陈说,“习荣那个进了精神病院的朋友、天传公司的王海都是他的追随者。他不杀人,但是他认为没用的,会威胁到他的人都成了疯子。他很激进,在研究所那一年里主张进行大量的人体试验,非人道。”
“抱歉打断一下。”司徒礼貌地开口,“军方的人才数不胜数,怎么可能抓不住一个人?”
“对,这也是最初困扰我们的问题。我们有特种兵、有军方间谍还有高端的仪器武器,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找到他?”
归根结底一句话。这个人智商太高!
他了解军方的行动模式,思维模式以及部署策略。他的反侦察能力让人不寒而栗,他的逻辑分析能力绝对炉火纯青。特种兵,玩脑子不够用;军方间谍玩逻辑推理是弱项;仪器武器……连人都没找到,这些东西也没用武之地。
老陈说:“根据我们的调查。他已经整过容、给声带做过手术、可能在身高上也动了手脚。或许,这个人就在你身边,就在我们眼前。但谁都不知道,他是谁。”
言罢,老陈将一个小小的电子书放在桌上,他说:“这是我们正握其人的所有资料。”
“别给我看。”司徒赶紧撤了撤椅子,“你们的东西捂严实了,我可不愿意惹麻烦。”
他的话引起了老陈和翟谷清的笑意。老陈直说:“魏盖轩我们会处理,萧飒交给你们。温雨辰是走正常手续离开的研究所,我们不会抓他回去。但是,你们已经涉及到我们的安全问题,按照我们的规定,你以及你身边所有知道魏奕案的人都要被带去一个秘密地点,由军方的人监管两年。这两年是脱密期,你们没有任何权利反对,如果不服从安排就地击杀。”
司徒挑着眉打了声口哨,“好可怕!”
翟谷清忍不住笑了笑,“你看上去可不像害怕的样子。”
“至少要做做表面功夫嘛。”司徒打趣着说:“既然你们把那点丢脸的事都告诉我了,必然有所图。说吧,什么意思。”
老陈并没有爽快地回答司徒的问题。他拿起桌子上一个类似车钥匙的按钮,按下去的同时,两扇窗户忽然落下黑色的钢板,把整个房间笼罩在黑暗之中。灯光几乎在同时亮起,昏昏暗暗,照明度很低。司徒在心里冷笑了几声:军方啊,就是喜欢搞这些狗屁玩意儿!
老陈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郑重地对司徒说:“从你们接触温雨辰开始,我们就已经调查了你们所有人的档案。你十五岁那年为什么杀人、林遥为什么躲在档案室、叶慈为什么盗墓、廖江雨为什么每年回一次寺庙、唐朔为什么豁了一只耳朵、霍亮为什么拜你为师……”
“得得得,我知道你们牛逼。”司徒哭笑不得地打断了老陈的唠叨,“这点事地球人都知道了,你们用这个威胁我没用。”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想你明白,在消息上,我们有足够的能力支援你。”说着,老陈往前探了探身子,一双普通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司徒,“司徒,据我们的调查显示,你是最好的私家侦探。我们要雇佣你找出他。杀了他。”
“啥玩意!?”司徒直接吼了一嗓子,“让我杀人!?不干。”
“你没有拒绝的资格。”老陈还是那个腔调,脸上的神色却没改变,仍旧笑眯眯的,“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只能公事公办。据统计,特案组那边的人,加上你们几个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