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晨月纵身一跃,跳到红瓦之上,他屈膝弯腰,四下观察,见无人发觉,便沿房脊一路急蹿,绿瓦轻响,寻常之人根本难以听觉,不巧的是,这屋下人却非常人!
一红袖女子正盘坐在床,双手在身前来回圈打,似在练功运气,这时她秀耳微倾,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突然睁开,朝着屋顶一掌打出!
“哗啦”一声,梁断瓦陷,这一掌正中霜晨月脚下!
红袖女子身轻如燕,一双玉足轻点屋檐,一脸冷漠的看着半蹲在前的霜晨月。
“这娘们不像好人啊!”霜晨月扫了她一眼,心里暗自评价。
女人啊,有事没事最好是笑一笑,总板着个脸,让别人看了就得落下这么个印象!
“你谁啊你?”霜晨月站起身来,身子挺了挺,将卢雯往上背了背。
“泥人,秦红藕。”红袖女子倒不隐瞒,皓齿轻启淡淡道。
听此,小萝莉卢雯脖子一缩,像是见了煞神一般,小脸朝着霜晨月背后挪去。
“泥人?秦红藕?”霜晨月满脑子乱想,难道这女的是泥巴做的?
‘泥人’与‘乐坊’是江湖中两大巨擘,盘踞江湖,扎根于庙堂,势力错综复杂,名副其实的两大惹不起。
“快跑吧!这妖女会邪术!”卢雯小声提醒道,看来是见识过。
“妖术,什么妖术?””霜晨月听此,却是来了兴趣,想要见识见识。
“将她放下,否则死。”红袖女子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霸气的话。
霜晨月低头望去,发现院落中七八个卫兵正手持弩箭对着他,眼前还有个红藕,这处境不妙啊!
“算了!改日再来领教你那妖术吧!”霜晨月朝着秦红藕挥出一剑后,转身就开始狂奔起来,像一头林间跳跃的猿猴,蹦蹦跳跳的远去了。
“哼!”红袖女子自烟尘中跃出,她小觑了霜晨月的这一剑,略吃小亏!
她看着霜晨月消失在远方,倒也不急,嘴角一撇,竟然是笑了:“中了火石毒还能这么生龙活虎,真是少见!”
“咦,你这腿咋这么硬呢!”霜晨月发觉手感不对,感觉像是抬着两条擀面杖,侧头一看,这卢雯双眼迷醉,像是喝醉了酒,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
下一刻,他双腿一沉,没有站稳,‘哐啷’一声,自墙头之上摔落下来,两人瘫倒在地,这时,他才感觉到身体出了问题,一双腿竟然是失去了知觉,像是长了两条木棍,根本不听使唤,他一双黑亮的眸子却没有任何慌张之色,暗自思索,这毒是什么中的呢?
想着想着便是失去了意识,浑身僵硬,如雕塑般。
没过多久,一群黑衣卫兵赶来了,将两人装进麻袋扛走了。
看来对付高手就得下毒,见效快。
霜晨月睁开眼睛的时,不是在女子的温柔闺房里,而是在一处冰冷的黑暗牢狱之中,看来他的这个长相并不能吸引那位风情万种的红藕老妹。
“这是哪?”霜晨月清醒过来,睁开了双眼,映入眼中的是个倾斜的世界,他想坐立起来,却是发现脑袋以下全部是丧失了知觉,能动的也就只有嘴巴了。这一刻,他对那秦红藕的怒意达到了巅峰!简直忒不是东西了!
“年纪轻轻的竟然也成了裙下鬼,真是可惜,可惜。”这时,隔壁有人说话,听嗓音像是个四五十岁的大汉。
“好汉,在和我说话吗?”霜晨月回道。
“小伙子,别瞎折腾了,你种的是火石毒,没个三天三夜是下不去的。”
“火石毒?”
“火石毒是那红藕婆娘的秘制毒药,无色无味,碰之即中,全身僵硬如石,煎熬的很呐!”
“难道没有解药吗?”
“解药当然是有的,但你嘛,就别想了,被关进这牢房的人都是等死之人,慢慢耗着吧!”
霜晨月长叹一口气,心想,自己咋这么倒霉呢,这刚下山入世,饭还没吃几顿呢,难道就要魂断黑牢?
“好汉,你进来多久了?”来都来了,临死前交几个朋友也不错,霜晨月如此想着。
“什么好汉,要是好汉还能来这地方?!我姓贾,单名一个庆字,喊我庆哥就行。我算是来的早的,已经两年多了。”
霜晨月此时想要挠头,两年!这有点恐怖了!
“庆哥,你是为何被关进来的?”
“哈哈,这事我还真的要好好说道说道!”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那一天,风和日丽,我押镖归来,带着兄弟去酒楼大吃了一顿,嗯?对!就在凤凰城的凤凰楼。当时我们七个人,喝了将近二十坛上好的禹王亭酒!真是痛快!”
“老弟,你猜我在那酒楼看见了谁?”
“还能有谁,不就是秦红藕嘛!”
“错!不单单是秦红藕,还有那长安城第一美人杨簟秋!哇!那长得真是…绝了!”他咽了口唾沫,脑子里本就没几个好词,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绝了’能表达一二。
霜晨月虽有疑问,但没有发问,静静的听着。
“老弟,你猜之后怎么着?”
“怎么又让我猜!”霜晨月哭笑不得,随口道:“怎么着,难道你们哥几个见色起意?”
他拍手,应道:“哎!还真被你说中了!我有个兄弟叫许凯,喝大了,当场扬言要脱了杨簟秋衣服,我当时火气也大,就说‘你要是脱了她的衣服,那我就去打秦红藕屁股!’没想到我这哥们真的是扑了上去,把杨簟秋那长裙给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