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剑神,名曰白鹤。
剑道的一座大山。
霜晨月不解,堂堂一代武林至尊,怎能纵容门下弟子如此滥杀。
乌鸦怪笑:“大人物的事情岂是你所能猜测的。”
霜晨月收剑,找个块被剑气削平的石头坐了下来道:“堂堂剑神三弟子,想必剑术定是不弱,为什么还花钱要雇佣你?”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乌鸦若无其事回道,“我问那么多干嘛。”
“挺好的一个人,怎么没有脑子呢?”霜晨月打眼审视着他,心想。
乌鸦一动不动,似一座雕像,要是不发出声音,根本难以辨别他身在何处。
霜晨月笑了,这人真是太有意思了:“你经常这幅扮相吗?”
“那是当然。”夜色中发出声音。
“能教我吗?”霜晨月道。
乌鸦倒是很爽快:“可以。”
霜晨月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刚想说话,耳边传来一个缥缈的声音,“如果你活下来,来长安城三号街找我,我教你。”
乌鸦走了。
霜晨月则是皱着眉,听这话的意思,自己有可能活不下来?
为何?
他摇了摇头,感觉莫名其妙。
月光幽幽,一道剑光自山下而来,似一道月光。
“轰隆!”
地面上出现一条裂缝,深达三尺,切面如镜,泛着幽光。
霜晨月看着脚下的这条裂缝,心中生出了极大的危机之感,这剑好强,仅仅是一道强弩之末的剑气,便如此,可想而知那挥剑之人,定是一等一的高手。
“铮!”
有一袭白衣御剑而落,是个俊朗青年,二十七八岁面容,皮肤白嫩的不像个爷们。
霜晨月退后一步,拱手道:“阁下是姐还是哥?”
闻言,那白衣冷漠的脸上愈加冷冽,嘴里吐出两个字:“出剑!”
“这小白脸他喵的是谁啊?”霜晨月有点郁闷,这一天见的人也太多了,打打杀杀的真累,还不如回山上杀鸡做汤呢。
“哪门哪派?姓甚名谁?”他不想打的不明不白的,先搞清对手是谁,万一杀了对方,也好得给他立个坟头,万一要是被杀了,也好得知道是被谁杀了,死得其所,这都是江湖规矩,得自报家门。
这白衣好像不懂规矩,吐了两个字后,便不再言语,直勾勾盯着霜晨月手中木剑看了半晌,便是提剑砍来。
霜晨月只好接剑。
“乒乒”
只走了一剑招,霜晨月明显就感觉出了差距,两人差着好几个段位,这小白脸的剑太强,剑法变幻莫测,宛若日中之光,强盛不能直视!
一柱香功夫不到,他就败下阵来,他有种预感,要是这小白脸用全力的话,自己十招之内必败!
“你还没学会开山?”小白脸眉梢轻挑。
霜晨月吃了一惊,对眼前这人越发的好奇,开山乃是回天剑第二剑,这小白脸是怎么知道的?
霜晨月摇头不语。
小白脸也随之摇头叹气,将剑一收,转身便走进了夜色中。
“莫名其妙!”
霜晨月颇受打击,先是王诗画的剑意樊笼,后是这沉默寡言的小白脸,剑意、剑势都稳压他好几头,有种初生牛犊被夯锤的感觉。
环顾四下,一片狼藉,霜晨月无心再留,打了个哈欠转身也是走进了夜色中。
等他走后,这地上的一具“尸体”爬了起来,身子摇摇晃晃,手里竟然还提着一青色酒瓶,他立定之后,那双被酒精浸泡的双眼才是睁开,“小二,上酒!”他似乎是傻了,出现了幻觉,哪还有什么小儿,还上酒!这遍地的死尸,要说上坟倒还应景。
话音刚落,眼前黑夜中便走来一人,那人穿一身白衣,面白如玉,杏眼琼鼻,两条月牙眉镶嵌,一双透着寒光的眸子在月光下宛若一头凶兽!
原来是那“小白脸”去而复返。
“你果然在这!”他开口,声音中竟透着一股兴奋之意。
“小儿,上酒!上酒!上酒!”醉汉似在呓语,根本是没看小白脸一眼,“我…咳、咳、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他东倒西歪的忽又唱起词,声音如同两把长满铁锈的菜刀在对搓,歌声在这清冷的夜空回荡,引起阵阵狼啸。
“韩芒,你的剑呢?”小白脸走到近前,直视着眼前醉汉。
“剑?什么剑?”醉汉嘴里就像是吃了个秤砣,声音含糊不清,摇了摇头继续唱起词曲,“醉里呀挑灯看剑呐,梦呀梦呀回吹角连营……”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看醉汉沦落到这般模样,心头酸涩,剑圣大徒弟,想当年是何其风光,剑术一绝,独创惊雷剑术,独尊剑道!而如今,却是这般,自甘堕落,酗酒做乐,终日碌碌不知其事。
于是他便坐了下来,静静的听他狼嚎,手里的剑不由握紧了几分。。
夜凉如水,崖边野草在月光之下呈现出一种墨绿荧光,宛若鬼火,凄凄惨惨。枯藤之上,夜鸦寒鸣,脚下的鹅卵石微微硌脚,屁股下的野草异常刺挠,于是,霜晨月便再次挪了挪屁股,砸了四五个橛子后,他终于完事了,提上了裤子。
“没想到如此风景引起了我沉睡多年的屎意!痛快!”他自语,下一刻却是嘴一咧,“我擦,脚麻了!”
“哗!!!”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天霹雳!
霜晨月一惊,猛地回头看去,烙印进眼珠的一幕让他震惊的无以复加,傻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