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我这人的命似乎就是这个样子的嘛。”
越阳楼不以为恼,只是长长叹息了一声:“虽然说意外本身也确实算是意外,但这次只不过是提前蹦出来了一个四炼大成已久的老头子而已,非要讲的话,相比之下,说不定还能算是运气已经很好了的呢。”
从无功县到漆水村到三千里秦岭这一路上走来。
越阳楼哪次遇到的不都是远超过自己当前水平的敌人。
相比起从难境到劫境之间的鸿沟,两炼大成和四炼大成之间的差距,还真是说不上什么。
“如果越先生你觉得这随时都快要死的样子,也算是运气很好的话,那确实是你对的啦。”
看着越阳楼这副好像都快要习惯适应的样子,玄虚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着他这运气还真是邪门。
要光是纯粹的倒霉蛋也就罢了,可看他这情况,却是每次都能诡异至极的顽强生存下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越阳楼的这身鬼运气,不学楼观道的道术还真是浪费了一身天赋,要是再来死上个几次的话,搞不好距离劫境都是不远了吧?
“说起来……”
在越阳楼旁边找了块地,给他亲手包扎伤口时,玄虚子也看到墙壁上那仅剩下的四张傩面,不由得饶有兴致的问道:“墙上原本那张‘酉鸡’的面具,你这是给它找到主人了?”
感受着这女人粗暴的包扎手法,越阳楼嘴角抽搐了一下,翻了个白眼道::“这种事情你不是随便共享一下记忆就能知道的吗?”
见到他这话,玄虚子只是竟有些温婉的笑了笑,然后颇为无可奈何的抱怨道:“越先生你还是真是不懂女孩子的心意呢,像这样两人相处的时间,你知道这是多不容易么,真要是按你说的那样直接共享记忆,岂不是就没意思了许多。”
“虽然我不懂什么叫做女孩子的心意…”
越阳楼绷着一张脸,看向自己迅速被大量绷带裹成木乃伊的手,虚着眼睛道:“但只是包扎一下伤口,应该不必要捆成这个样子吧。”
玄虚子捏着下巴似是在思考,突然间很有病娇意味来了一句:“也许我是想这样将你彻底留在身边陪我哦。”
越阳楼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心想,按照这坏女人的作风,搞不好还真的……
“哈,其实是开玩笑的啦。”玄虚子很少女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给越阳楼的木乃伊手打了一个蝴蝶结。
“虽然我对这么做并不感兴趣,但越先生你可是要小心,你家的那条小鱼儿可是在某些时候……”
话听到一半,越阳楼一脸义正辞严的打断了她的话,道:“不要再说了,余师姐她到底在哪里。”
看到他这个样子,玄虚子笑的更开心了,像条美人蛇一样,一身妖娆的雪白身段滑出宽松华裳,灵活的缠上了越阳楼的身子,贝齿轻轻咬着耳垂,温声呵气道:“放心吧,我找了个理由这次把她先支走了,而这里的信息也用权限暂时隐藏了,所以,只要你越先生你不主动说……”
她顿了顿,诱惑性的说道:“这,就是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偷~情~哦~”
“别说了,坏女人,我对余师姐的感情天地可鉴,怎么会屈服于——唔…唔…唔……”
尝完了头汤,某个先偷跑一步的慵懒美人义正言辞道:“既然都受这么重伤,不能动了,那就正好给我兑现你之前说的双修,赶紧以正事的疗伤为先再说!”
她半绾起青丝,居高临下的拿纤指点了点越阳楼的胸膛道:“——这可是女儿家的心意,不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