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ks. 】车门子的乒乓声、真诚和虚情假意的告别声持续了半个小时.奥廖尔的第4集团军司令部里顿时清静了下來.李德拖着疲惫的身子瘫软在椅子上.望着打扫卫生的几个女兵发呆.
一个鲜眉亮眼的女接线员向元首抛媚眼.李德向她笑笑.女接线员放下手中的茶杯走过來.色眯眯地把手搭在元首的肩膀上.一股巴黎香奈尔香水味道薰得他差点晕倒.
女接线员关切地用手摸他的额头:“亲爱的元首.你哪儿不舒服啦.”
她的手湿漉漉的.她的笑脸如桃花灿烂.她浑身散发着雌性香味的躯体压过來.教李德心驰神往.嘴里发干.下体硬绑绑的.他把手按压在她又湿又软的小手上.感受着她柔软胸部的摩挲.
忽然头顶上一阵断喝:“路易斯.我让你干什么來了.赶快把房间收拾好后守电话去.”
女接线员像老鼠见了猫一样闪开.又不甘心地望着元首.李德埋怨:“丽达.有话不会好好说吗.干嘛那么粗野.”
丽达沒理睬他.这时冉妮亚也进來了.她只轻轻一瞥.女接线员低眉顺眼地跑出门去了.
“真他妈像发情的母狗一样.”冉妮亚对着她的背影唾了口唾沫.李德望着她俩.想不到两人的醋酸这么浓.
冉妮亚一只手重重地按压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压得身子歪斜到一边.“轻点.”他低声吼叫.
她宛然一笑:“你知道刚才的那个女接线员是谁吗.”
“接线员呀.”他说.“狗屁.”冉妮亚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倒是丽达爽快.满脸不屑地说.她是包克元帅的小蜜.
李德惊愕得差一点滑下椅子.他品出了个中滋味:这是个极有心机的女人.从刚才的动作來看.他肯定对包克元帅投怀送抱了.如今大树倒了.她面临着被踢出司令部的命运.所以对他献媚.
幸亏丽达把她赶出去了.不然的话.第三帝国元首搂抱着包克元帅的情人.别人会以为他为克赶回国内的.就算他沒有名誉扫地.至少也会让人在背后议论的.
冉妮亚双手抱肩冷冷地说.这个女人与包克周旋的同时.也对克鲁格万般勾引.是个典型的乱点子.
李德的好奇心大发.追问克鲁格上钩了吗.冉妮亚瞥了他一眼.脸上带着一丝不容易察觉的嘲讽:“他可沒你心软.我听说克鲁格元帅从沒给过她好脸色.不象有的人……”
“也正因为他不近女色.包克才放心把小蜜放在他的司令部.”丽达说道.操.她俩什么都知道.而他像个傻瓜蛋一样.
李德苦笑着.伸手在丽达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冉妮亚瞅了一眼.让他暂时在会议室呆着.她与丽达给他收拾房间.为期三天半的会议结束了.司令部大楼空出了一些房间.她们给元首准备了一个大套间.
李德竟然无事可干.克鲁格丢下元首下部队.司令部的参谋们各忙各的事情.鲍曼找一个军长喝酒去了.施蒙特整天猫在房间里.空军和海军副官各自去找好友.只剩下他一个人无聊地翻阅屋角的书报架.
古代皇帝御驾亲征时坐着龙撵.前面有亲兵护卫.后面有骑兵护送.龙撵周围簇拥着横刀立马的将军们.鸣锣开道.旌旗林立.马蹄声声.好生气派.对了.不光将军们.有时还有嫔妃随行.那里像第三帝国元首.孤零零坐在会议室里读书看报.翻阅连他都不相信的新闻.
鲍曼來了.看到元首无所事事.提议两人下军棋.被元首愤怒地拒绝了.他陪着元首闲聊.说着说着就到了陆军身上了:“这个克鲁格.会议刚结束就丢下我们溜了.就算下部队.你不会等到我们走了再下去.又不是火烧眉毛.”
李德望着鲍曼.他生气.不是对克鲁格.而是对鲍曼.这家伙仿佛上辈子与陆军有仇似.只要有条缝.他就当叮鸡蛋缝的苍蝇.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鲍曼在东线服役两年.连个班长都沒当上.他埋怨有眼无珠的上级.而他的战友们说.鲍曼太笨了.有次投弹.把滋滋作响、直冒青烟的手榴弹掉到袖子里.要不是班长一刺刀挑开衣服.他早就成烈士了.
“哎.你不是找于尔根军长去了吗.”元首岔开话題.丽达风风火火地冲进來了.捏住鲍曼的下巴察看起來.
“干……干什么你.”鲍曼愤怒地甩开她的手.用大腿把她顶开.
丽达摇头:“果然是这样.有人看见他被那个狐狸精叫进房间.他下巴上残留着口红印呢.”
这次鲍曼真正愤怒了.他向丽达瞪起牛眼睛:“你这人怎么这样.管天管地竟然管到我头上了.狗仗人势.”
丽达沒吱声.会有人替她说.果然.李德一脸愠色.猛然一拍桌子.让鲍曼解释下谁是人.谁是狗.
鲍曼忙不迭地道歉.冉妮亚进來了.她推着李德的肩膀:“哎呀.不要闹了.那个女人勾上主任了.我们想想该怎么办呀.”
李德与鲍曼同时关上嘴上的阀门.鲍曼得知事情原委后尖叫起來:“什么.她是包克的情妇.”
“轻点.你到广播室去喊叫呀.”李德急忙去堵他的嘴.正值鲍曼打了个喷嚏.鼻涕与唾沫的混合物喷到他手上.
鲍曼感到晦气而愤怒.李德重提今春他在马尔他与英国女人鬼混、差点酿成大祸的事.又觉得愤愤不平:“妈的.平时盖尔达管得严.好不容易红杏出墙一回就遇到事.可我和刚才这个女士沒发生什么呀.只是……只是说好今晚……”
鲍曼的妻子盖尔达?鲍曼出生在一个“勤奋、守本份、诚实”的德国家庭.在一次纳粹党集会上与鲍曼邂逅.1929年嫁给鲍曼.希特勒出任证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