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ks. 】列车飞驰.李德嚼着茶叶不无得意地说:“哈罗德.你们吃人肉、不.断粮的当天我就知道了.布郎哭着向军长报告.魏森贝格尔军长哽咽着直接把情况捅上了天.报告了玛格达.”
鲍曼幸灾乐祸地:“听盖尔达说.玛格达对戈培尔闹了整整一个晚上.大吵大嚷.整个山庄都听见了.”
冉妮亚故意问道:“她骂什么.”“是呀主任.给我们讲讲.”丽达唯恐天下不乱地凑热闹.
鲍曼学着戈培尔夫人的话:“自己的孩子吃人肉了都不管.你当总理有个屁用.阿弥陀佛.佛祖会怪罪的.”
薇拉向他瞪眼:“亲爱的.你编故事也不会编.德国人信天主教.怎么扯到佛祖上來了.”
沒等鲍曼张口.李德解释道:“薇拉老师.鲍曼说得沒错.我们这位帝国总理的夫人是个虔诚的佛教徒.最喜欢给人讲释迦摩尼割肉饲鹰的故事.”
李德站起來双手握紧拳头.嘴里念叨出一段奇怪的咒语:“稽首皈依雄.水月金容住.海岸在阎浮.运广慈心重.发弘誓愿.度脱樊笼.弥陀宝冠缨络顶戴花玲珑.三灾八难.寻声救苦.杻械枷锁.化作清风.散珍宝普济贫穷.杨枝手内时时洒滴甘露.润在亡者喉中.惟愿今宵临法会.接引亡灵.上往天宫.南无步部帝哩伽哩哆利怛都也他耶.荐往生菩萨摩诃萨.”
他向大眼瞪小眼的大家伸展双手.摇头摆尾:“你们以为我疯了吗.我沒疯.这是佛教瑜伽焰口招魂歌的选段.让你们也见识一下.”
他得意洋洋地面向薇拉说:“薇拉老师.我看你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就说吧.德国是个民主自由的国家.不会因言获罪的.”
薇拉笑着对鲍曼说:“你们的元首真好玩.”半晌.薇拉指着冉妮亚撅起小嘴巴:“亲爱的元首.以后不兴你叫薇拉老师.我也要像这位大姐一样.让人叫少校.”
鲍曼脸上挂不住了:“什么.你连个少尉都不是.还要让人叫你少校.你以为少校是名字呀.”
冉妮亚饶有兴趣地望着天真的薇拉.像看一颗开心果.
丽达的嘴向來不饶人.轻蔑地瞄了薇拉一眼.叉腰教训起來:“哼.刚來就想当少校.你知道我们的军衔是怎么得來的吗.都是九死一生拿命换來的.冉妮亚差一点被钢管闷死.我在埃及驾驶飞机差点在沙漠里渴死.那是子母机.给你说也不知道.”
“少显摆了丽达.你知道泄露军事机密是什么罪行吗.”李德瞅了她一眼.鲍曼盯了眼一脸委曲的薇拉.乐了.
丽达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扭着屁股走了.“到那去.”李德喝问道.
“到卫生间.你那些吃人肉的故事不知从那捡來的.听得让我又想吐又想拉肚子.”
“好吧.那你就上下一起拉吧.”李德低声咕噜.丽达离得远沒听见.冉妮亚白了他一眼:“恶心叭叽的.”
李德的脸微微一红.清了清嗓子.对哈罗德说.那天正好他与戈培尔谈工作.帝国总理脖子上带着指甲抓挠过的血痕.可他怎么也笑不出來.
李德当即给空军总司令打电话.米尔契不在办公室.回家给妻子过生日了.他怒不可遏地把空军参谋长臭骂了一顿.让他亲自驾驶运输机出击.
哈罗德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天天沒亮空中布满了飞机.原來是元首亲自督战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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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德.地堡.
第二天.多云见睛.第53军的远程炮已经按照座标开始弹幕射击了.那是在清理空投场.今天打点非常准.炮火统统都打在了河东岸.集结待命的苏军被炸得人仰马翻.坦克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冒着两股黑烟横冲直撞.竟然一头扎进河里.
云层里春雷般响起引擎声.斯图卡轰炸机从云彩里钻出來垂直扑向地面.在快到达地面时猝然拉起.同时炸弹落下.最后一次清理场地.顺便完成定份定量的轰炸.
其后.三引擎运输机投下急需的物资.五彩缤纷的降落伞布满天空:红色的燃料、绿色的食物、粉色的武器.还有白色的日用杂品.
大约五分之一的物品落到德军控制的地域.一只箱子直接落到地堡顶上.被防守在地堡顶上的掷弹兵截获.哈罗德完全可以伸手向他们要.但布郎上校不吃嗟來之食.执意要手下钻出地堡到河边去抢.
一个班的士兵冲出去.为每一个箱子和周遭环伺的苏军做一番搏杀.这些苏军面临空地双重打击时埋伏在河边绝不露头.反正等抢物资时射击和轰炸会停下來.等到箱子摇摇晃晃地飘浮在空中时.他们便像狗一样抢夺.
箱子拖着降落伞嗵嗵地落下來.只好希望那些便宜了苏军的箱子最好是直接落到他们头上.或投给他们的是避孕套之类不能吃的东西.
几个士兵拖着最大的箱子爬进來了.地堡里的德军用最炽烈的火力掩护战友们.然后扭头期待地看着箱子里盛着会是什么东西.
箱子加固着金属防撞铁条.锁头也是铁的.士兵们闪着饥饿的光泽.一动不动地盯着布郎困难地打箱子.并咽着口水想像着里面的东西:这么大的箱子.里面装着的如果是食物的话.地堡里的人能活10天.如果是药品.也许连死人都医活了.如果是子弹……别管它.反正是他们沒有的东西.
布郎把整个身子爬在撬杠上.“砰”的一声.上校团长连同撬杠一齐咂到地上.布郎的鼻子碰到钢轨上.鼻血流出來了.他不顾擦伤急切地问是什么东西.
沒人回答他.因为大伙儿还沒能反应过來..如果你在饿得半死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抢到救命的东西.却看到里面装的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