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瓦罐?嘿,为了这个泥瓦罐,我和参谋们三天三夜都没合眼,都是当前最新的情报。”曼施坦因干笑着,说话的口气让希特勒抽一顿的心都有:“这是我升官的敲门砖,投名状,为了当上东线总司令,吃这点苦还是应该的,嘿嘿。”
面对这样一块粘糕,希特勒都懒得说话了,仰了头揉自己绷得太狠的面皮。曼施坦因从桌上拿起一根鸡大腿啃起来,吃饭说话两不误:“有三个内容:苏军暴行、苏军修建新防线、苏军入侵满洲,你想听那方面的?”
“满洲吧。”情报部门送来的相关材料有一尺高,光是帝国中央保安总局外国情报处就送来了十几份报告。几天来又是阅兵又是山呼万岁,整天像灌了mí_hún汤似晕晕呼呼的,那有时间看材料呀。
曼施坦因是军人中罕见的全才,一流的参谋长兼一流的军事指挥官。作为元首,接触过各式各样的聪明人,他们天资过人、智商极高,但太聪明的人在社会上往往吃不开,很多工作中智商占的比重却越来越低,聪明人还看不起别人,让人羡慕嫉妒恨。说白了,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聪明人统治的,所以元首对曼施坦因的政策是又打又拉,待如客、防如贼,即利用他的大脑库又防备翘尾巴。
他望了聪明绝顶的吃货一眼,伫立在窗前望着冉冉升起的冬日发呆,曼施坦因连吃带说,把嘴巴的作用发挥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应该与女人有关),把他带向遥远的黑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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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飘过大兴安岭,漫山遍野飘荡着秋天的味道:稻谷沉甸甸的清香,玉米棒子的清香,高粱特有的浓香,花生香甜的味道,红薯的脆甜味道,混合成了秋天特有的馨香。香味随风飘啊飘,写成了秋天的诗。然而,香气很快被硝烟替代,田园牧歌被烈火笼罩。
安德里和卡明斯基这对冒失鬼只图自己一时痛快,那知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些古训一概不懂。自打进入新疆起,北极熊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密切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发现德军没有北上,而是挥师进入河西走廊,便知其中有诈,德军要玩与日本会师的把戏,苏军便调兵遣将陈兵外贝加尔斯克。
外贝加尔斯克位于苏联赤塔州东南部,中蒙苏三国交界地带,距满洲里市区9公里。
“山上轻雾笼罩
月儿露出云层
照亮那静静的墓碑
夜色中惨白的十字架
保护着沉睡的英雄
逝去的亡灵永远的游荡
他们诉说着战争中死去的人们……”
满洲里,这是让俄国人梦魂萦绕的地方,又是他们的伤心之地。为纪念日俄战争中死去的战友们,表达对远方家乡与亲人的怀念,沙特洛夫创作出《在满洲里的山岗上》,这首深沉又略带忧伤的歌曲,又引领着苏联官兵来重温父辈们的情怀,正像歌中唱的那样,来报仇雪恨,讨还血债。
1942年10月17日是重阳节,关外枫叶红了,落叶片片,大雁南飞,好一片“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的景象。唐朝王勃诗曰:九月九日望乡台,他席他乡送客杯。人情已厌南中苦,鸿雁那从北地来。
鸿雁真从北地来了,只是这些鸿雁还带着炸弹。苏军飞机越过领空,满洲里的天空传来令人恐怖的呼啸,狂风暴雨般的炮火轰隆隆的响成一片,惊天动地的爆炸排山倒海的响着、响着,几乎就听不到炮弹单个儿爆炸声。巨大的烟尘在上空翻腾,血红的火光在翻滚,建筑物碎片狂飞乱舞。时间似乎凝固了!人的心一下就被无形的手提拉起来,再也回不到原位。这个美丽的田园风光关城刹那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在烟雾的掩护下,400辆坦克轰隆隆碾过边境侵入满洲,大地的**,田野在燃烧,无情地碾压过来的钢铁巨龙好似要将他们吞噬。苏军一个冲锋就冲进了满洲里,日本人在最初的震惊后奋起反击,中东铁路“反击”车站变成了废墟。
接下来,苏军装甲部队强渡额尔古纳河,沿着海拉尔河东进,两天内挺进一百公里,前锋指向海拉尔市。日本被吓傻了,关东军接到国内不扩大事态的紧急电报。日本在中国陷进泥潭,在太平洋被美国痛扁,在南亚与英国人撕打,那有精力应付北面的威胁。
苏军进攻的时机拿捏得非常好,其一,随着南洋战场吃紧,驻守兴安北省的关东军王牌第1师团已于半个月前奉命南调,换上来的第119师团是三流部队。其二、日军刚刚开始构建边境各防御要塞,在他们进军路线上,乌奴耳要塞、海拉尔、阿尔山三角形要塞已经动工,假如一年后再发动进攻的话,日军借坚固工事及山地险要地形凭险固守,苏军进攻艰难得多。苏军情报人员无处不在,大批原东北抗联人员派回来担任向导,在苏军面前日军像穿开裆裤的小屁孩一样,小jī_jī都露在外面。
第119师团司令官盐泽清宣耍了个小花招,他在满洲里摆上满洲部队,将日军部署在后面,构筑了三道工事,凭借山岳河湖和野战工事梯级抵抗。
面对苏军排山倒海的进攻浪潮,边境守备队溃不成军,苏军还在那里哈哈大笑呢:原以为关东军是虎,怎么属猴了,刚挨揍就满山满洼跑?后来才知道部署在边境线的是冒牌货,穿日本军服打日本旗帜还起了日本名字的满洲人。
苏军在呼伦湖与海拉尔河之间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