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中那抹激动,轩辕长歌伸手将他摁进桶里坐着,有些无奈道:“初月,安分点。”
坐在浴桶中,宫初月突然又安静了下来,任由轩辕长歌给他洗着头发,整个人则呆呆的看着别处,看着看着,那旖旎的眼角突然掉下几滴眼泪,在水中打起一层层水晕。
没有歇斯底里,吗,没有怒吼咆哮,有的,只是无声的低泣,那双眸子所蕴含的悲伤,透过他那双哀痛的眸子……轩辕长歌只嗅到了一股绝望的味道。
水渐渐凉了下去,轩辕长歌才将宫初月从水里捞了起来,给他擦干身上的水汽,套上一件薄薄的里衣,便将他抱上那张大床上,自己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闻着自己所熟悉的,想念的味道,宫初月奇迹般的闭上了眼睛,多日来都是与酒为伍,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了,如今,一沾床便马上进入了梦乡。
翌日,天刚刚亮轩辕长歌便起床,见宫初月整个人蜷缩着躺着,即便是在睡梦中,那眉峰依旧紧紧蹙着,看得出睡的极其不舒服。轩辕长歌眼里闪过一抹心疼,伸出手,轻轻的抚平他额头的奏折,这才起身去上朝。
出来的时候,见宫初月身边的那小侍正一脸担心的在门口踱步,时不时的往里面看上几眼,见轩辕长歌出来的时候,软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轩辕长歌瞥了他一眼,轻声交待了一句,“去准备一点清粥,宫贵君醒了以后给他送过去。”
“是,皇上。”小侍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规规矩矩的退了下去,看来,皇上心中还是有贵君的,并不是如贵君所说的那般不要他了,这回,贵君应该不会在那么颓废下去了吧。
轩辕长歌去上朝,还没走到朝堂,视线便被一道身影给吸引住,当看清那个人的脸之后,轩辕长歌整个人都愣住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那,那个人,真的是……耶律青么?那个淡然若冰雪的耶律青?
一袭白色的衣袍,薄如蝉翼,上面点缀着大片红梅,随着他的走动,肩部的风情隐隐若小,腰也盈盈是素了起来,当是那样远远地看去,即便是离得远了,没有仔细看见那人得天独厚的容颜,当是那种气质,就叫人为之沉醉了。
透着一股清醇而有韵味的味道,令人一眼见之,便忍不住会心悦诚服。
随着那精心点缀的白衣蹁跹的身影越来越近,似是一副水墨画扑面而来,带着雅致绝俗的韵味,带着笔墨难以描述的精致,带着让人越来越屏息的震撼惊艳,如在画里,如在梦中,只是不在人间!
随着他的走进,轩辕长歌眉头也皱的越发的紧,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干什么突然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就在轩辕长歌发愣的时候,耶律青也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微微行了一礼,“微臣拜见皇上。”
耶律青突然这么懂得礼节起来,到让轩辕长歌莫名的有些毛骨悚然,嘴角抽了抽,有些僵硬道:“你,你这是怎么了?”说着,轩辕长歌上下将他扫了一遍。
眉目如画,精致的找不到一点瑕疵,白衣轻扬,挥洒着浓浓的书卷气,偏偏带了一种叫人难以形容的媚态,长身玉立,似竹般秀雅挺拔,还有周身那若有似无的如兰般的清香,让人深深的为之陶醉。
若是用花来比喻,那么百里兮帆就是艳若啼血的红梅,馥郁浓媚的牡丹,宫初月则是妖冶绽放的玫瑰,韩韵千是璀璨暖阳之下的那一簇桃李,华而不妖,素而不寡,看着便叫人心生暖意,慕以寒像一株向日葵,朝气蓬勃,充满正能量,而耶律青则是空谷峭壁的幽兰,寒天雪峰的冰莲……
一棵不苟言笑的冰恋,突然将自己打扮成这番妖冶的模样,轩辕长歌还是没法从那巨大的打击中缓过神来,只得再一次不确定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闻言,耶律青练习了一整夜的笑突然一僵,眼里闪过一抹暗沉,这该死的女人是在变着法的嘲笑他么?嘲笑他即便如此也不好看么?
“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耶律青看也不看轩辕长歌,直接扭头朝着朝堂方向走了去,他到想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他这个样子不好看,管家明明说过很美的。
耶律青从轩辕长歌面前走过,一股馥丽的,夹杂着一股冰雪味的清香突然传进鼻翼,接着,在轩辕长歌一脸惊悚下,耶律青摇曳着那步伐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随着他的走动,那身衣服仿佛是要掉下来一般,每走一步,轩辕长歌就莫名的心颤一下。
眉头紧紧的一皱,轩辕长歌道:“耶律青,你给我站住。”
闻言,耶律青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转身,还是那张什么也不在乎的脸,平静的声音更是兴不起一丝的波澜,“皇上有何吩咐?”
看着他那好像不谙世事的纯洁模样,轩辕长歌一口气狠狠的憋在了胸口,接着,发火似的道:“把你衣服换了去,成何体统?”
“怎么了,皇上不喜欢么?”耶律青微微扬起嘴角,似乎是在笑……冰白的笑颜褪掉了阴森的气息,竟有种如沐春风般优雅尊贵。
轩辕长歌一噎,他这样很美,很好看,本就不是妖媚的人,配上这种装束则把自己点缀得更加绝美,冰雪的媚,给人一种禁欲的滋味。
他不像一般的男子,不是百里兮帆的那种颠倒众生,一举一动之间,散发着一种属于男尊国男人的那种霸气与俊美。
配上一副谪仙模样说是天神也不为过,尤其是他嘴角噙着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