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每一处河流每一个山头,都有东西或者霸占或者驻守,一条成精的蛇也算有那么点道行,死后能占据一块地盘成为土地公也是有可能的。一是当地没有比它厉害的其他妖物,二是那地方所有有灵性的动植物都服它。
如果当初的童童继续呆在浔江里,过个百八十年,也能称霸一方水域,收得众多水中的水鬼鱼精蟹怪,成为一个所谓的河神。当然这个神只是个称呼,就好比狗大仙也称作仙一样,实际上它就是个狗鬼。老婆婆说的土地公,谁知道它到底是个妖还是鬼,叫神或叫仙只是一种敬畏的称呼。
老婆婆消失后,我走上了这座独木桥,想逛逛这梦中的世界,结果刚走到桥中央,这根独木桥就断了,而我也一个踉跄从睡梦中惊醒。
此时最多是早上六点多,我睡着也就一个多钟,叶肥叽小见崎还有表舅公还在乎乎大睡。虽然我只睡得一个多钟,但惊醒后却已经没有睡意,拉开大门走到屋外呼吸早晨的新鲜空气去了。
想到处走走也没有地方走,因为有草的地方到处是露水,走一圈回来裤腿都要湿透。加上感觉肚子饿,我便回到屋中,掀开桌盖想拿块昨晚吃剩的蛇肉吃,却发现盘子里空空是也,昨晚吃剩的蛇肉竟然没了。我明明记得昨晚还剩很多的,因为只有我和叶肥叽表舅公两个人吃,怎么现在一块都没了,难道叶肥叽半夜偷吃了不成,那也不太可能。
外面没的地方去走走,屋里又没东西吃,无奈我又躺下睡觉,直到了八点多叶肥叽才起床。表舅公也起来了,他坐在蚊帐里抽了一根烟后爬起来刷牙洗脸,我则爬到叶肥叽那床上继续睡,小见崎还没醒,那小手搭载我的脖子上,那感觉真幸福。
就在我差不多睡着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叶肥叽她表舅公吓人的呼声,只听得他喊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叶肥叽跑出去一看,回屋后一脸惶恐的看着我,说腊起来的蛇肉不见了。
我立即跳下床跑出门口看,刚才没注意,此刻才发现晾在门口竹竿上的一根根腊蛇肉全都没了。表舅公正屋前屋后四处翻找,想寻找到一点蛇肉消失的痕迹来,他可能以为是猴子黄鼠狼之类偷吃偷拿了。不过我却感觉到莫名的恐惧,因为那桌上吃剩的蛇肉也不见了。假如真是什么东西来吃掉的话,那我们为什么都没有发现,联系到昨晚梦里老婆婆的忠告,实在让我难以往动物上去想。
有什么怪物进来的话,叶肥叽的狗大仙和童童都应该第一个发现的,可它们都没有发现什么。桌子上吃剩的蛇肉不翼而飞,连门口挂的也不见了,这会不会是梦里老婆婆说的土地公给它的子孙来复仇了。
虽然是土地公,但谁知道它是鬼是妖,如果我的古铜小刀还在我是不会怕的,可现在我什么防身的都没有,身边还有叶肥叽和小见崎,如何保护她们呢?
叶肥叽表舅公一脸的疑惑的从屋后找寻回来,看的出来他没有发现半点踪迹,我进屋打开了桌盖给他看。这下他不说话了,而是一脸的凝重,仿佛在想着什么,或者回忆着什么。
突然他问我昨晚捉回来的几只虫子扔哪里了,我说没扔,都装回瓶子里去了。表舅公又翻出那个瓶子,黑甲虫都在里面,所以蛇肉消失应该和虫子无关。
这消失的蛇肉仿佛成了无头冤案,竟然消失的没留下半点痕迹,想了下我还是把那个梦告诉了叶肥叽表舅公。
表舅公听后往地上吐了一把口水,直说这下祸事了祸事了,我问他难道那两条蛇真是所谓土地公的子孙吗?
表舅公不停的叹气,又跟我讲了个故事。
相传清朝乾隆年间,本地有个年轻女人进山砍柴,不料在一个山窝中遇到一条大蛇。那大蛇竟通人性,刚好是发情期,便将那个女人卷入草丛之中,强行和她行那交合之事。那女人吓晕了,醒后已经不见大蛇的踪影,她立即跑回家但不敢告诉任何人。一个月之后那女人感觉肚子不舒服,但四处求医都不曾给的出合理的说法。五个月之后,这女人一个夜里在自家床上生了一个蛋。她回想起五个月之前在山中发生的事,再加上自己生了一个蛋,十分的害怕,便偷偷将自己生下的蛋丢到了山里。
这个事情那女人一直都不曾告诉任何人,此后嫁人生儿育女到了晚年。到了她80岁那年,病重即将离世的那晚,屋外爬来了一条水桶那么粗的蛇来。
这条蛇进屋后并没有伤人,而是爬到这个女人的床边,伸出又长又细的信子舔了舔那女人的脸庞,接着就爬走了。蛇爬走后那女人就死了,此后的每年清明节,那女人的坟前都会出现一条大蛇。
听完这个故事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太假了吧!人怎么会生蛋呢?而且那女人从不曾告诉过别人她被大蛇侵害的事情,后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表舅公也笑着摇摇头,说都是祖上流传下来的故事,真不真谁又知道呢!
故事我是不太信,但说有蛇成精我是信的,比如桂平养鬼人陈二饼那条蓝色双头小蛇。那双头小蛇身体里被养鬼老头用秘法放入了一个上吊死的女人的怨魂,这样的一条蛇也算成精了,因为有了普通的蛇所没有的灵性。
这样灵性极高的蛇可以称为妖,如果活的时间足够长的话那道行也就越高,死后完全有本事占据一块地盘做土地公。
这个土地公和我们庙里拜的那种可不同,它只是用自己的实力霸